江知鸢拉着杨淮禹风风火火的跑到敬规堂,还没到门口就朝屋内大喊一声。
谁知走到屋外差点连人带伞和地板来个亲密接触,所幸被杨淮禹眼疾手快的捞了一把才让人没有摔下去。
“慢点,祖母就在这又不会跑,急什么。”主位上的老妇人脸上堆着笑,看着少年在屋门的一幕。
“谢了。”江知鸢站稳脚跟将油纸伞收起放在了门边又急急忙忙的跑过去坐到了老妇人的身边。
“这不是想祖母想的紧嘛。”
“油嘴滑舌。”一句话逗乐了老妇人,轻轻点了点江知鸢的额头道,“你想的什么祖母难道会不知道吗?”
“祖母知道啦?”
“嗯,祖母知道了,阿鸢,你可想清楚了?修炼可不容易,很多人修炼了十几年都筑基不了。”
“那又如何,我既敢去就不会一无所成的回来,我也要坐坐那青云榜第一的宝座。”
说这番话的时候江知鸢的眼眸里像是盛满了星光,少年的傲气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老妇人看着她的模样只是叹气着摇摇头,没有言语。
“祖母,再说了还有淮禹哥哥保护我呢,我归家绝对是完好无损的回来!”说完江知鸢转头对着杨淮禹眼神示意让他帮自己说说好话。
杨淮禹一下就明白了,立马开口道:“对,我定会保知鸢的安危,让她完璧归赵。”
“好好,祖母知道你定然会护着她周全,要是想去那便去吧,祖母等你回来。”
“我们阿鸢长大了,在外面少和别人起冲突,打不过就跑,听懂了吗?”祖母语重心长的嘱咐着江知鸢,听到“打不过就跑”的字眼杨淮禹的眼皮跳了跳。
从小到大都只有她江知鸢追着别人欺负的份,哪有别人欺负她的份呢。
凶名在外,再好看的皮囊也让人望而却步,但江知鸢总是没心没肺的,根本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她总让人觉得她什么也不在乎,好像世间之事没有值得她在乎的事一般。
聊着聊着江观珉就从外边回来,一下马车就听闻自家女儿要去参选的消息,差点两眼一翻晕过去。
一进尚书府就马不停蹄的赶到敬规堂,只见一桌的人已经在用晚膳了,他也只好忻忻的坐下来用着晚膳。
用完晚膳把两个少年打发走,江观珉才问自家母亲究竟是怎么想的。
“观珉,你能保护她一辈子吗?现在朝堂上的局势不稳,尚书府护不了她一辈子。”
“可是母亲…”江观珉还想反驳什么却被老妇人再次打断。
“观珉,随孩子去吧,我们尚书府只要还在一天就依旧是她的靠山。”
“我知晓了。”
入夜,月色在阴云的遮盖下忽明忽暗
海棠树下站着一身素色衣裳的少年,裙摆间是墨色的竹子,好似洁白的宣纸染上了墨渍。
“收拾好了?”
树下少年应声回头,见是杨淮禹暗自松了口气。下过雨的夜里略微有点寒凉,风吹过让人忘记了这还是夏末。
树上的海棠花好像知道了院子的主人即将离开随着风飘落。
“杨淮禹,一定要现在走吗?”
夜色让人看不真切,月光所照到之处杨淮禹只看到难得露出一副悲伤神情的江知鸢。
少年没有看着他,只是愣愣的望着那棵海棠树自言自语。
“小时候我一句喜欢海棠花,祖母便让人在我的院子里种满了海棠,不过都被我祸害完了,剩下这棵长到现在。”
“其实我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我知道,但是我们俩经常吵个不停。”
“我娘也是,她总说我这个霸王样以后的夫婿肯定都被我吓跑了。”
说着说着江知鸢不禁笑了出来,眼角划过几滴泪,被她抬手擦去。
“又偷江叔的酒喝了?”
“这你都知道啊,杨淮禹,我有点舍不得了。”
杨淮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拿起一旁石桌上被包袱压着的家书转身轻功上了屋檐向着其他院子飞去。
她知道杨淮禹是去帮她放好那封家书,她要启程了。
待到杨淮禹回到海棠苑,海棠树下的人已经不见了。
尚书府门口的马车已经等候多时,两人趁着夜色上了马车,踏上了去中州的路程。
“困了就睡一会吧。”杨淮禹看着江知鸢安静的模样以为她是困了。
“不困,杨淮禹你和我说说选拔吧。”提起这个江知鸢的脸上总算多了些表情,不再冷冰冰。
“好,选拔一共两个关卡,第一关问心,第二关问灵。”
“这问心就是问心路,总共一百零八级台阶,五十阶以上每上一阶都难如登天,目前上过最高的便是青云总大弟子傅晏清,九十二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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