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氟雷他定？"骆战转着药盒凑近看说明书，石膏腿大剌剌架在过道，"这玩意儿吃了犯困，优等生也敢吃？"他变魔术似的从机车外套里掏出保温杯，枸杞红枣的甜香混着西洋参味道弥散开来，"试试我家厨师炖的..."
慕南推开杯子的动作太急，热水溅在骆战打着留置针的手背。两人同时去抽纸巾，指尖相触的瞬间窗外炸响惊雷，集训老师抱着试卷推门而入："慕南，校务处找你。"
财务科电脑屏幕泛着冷光，会计鼠标划过缴费清单："住院押金还剩八万七，骆先生特别注明由你亲自结算。"慕南握笔的手顿了顿，退费单收款人栏里，"骆战"两个字张牙舞爪几乎戳破纸张。
**黄昏的篮球场边，慕南数完现金递给护士长**。零钱还带着便利店收银机的温度，是他刚结束的四个小时兼职所得。拐角处机车尾灯忽明忽暗，骆战单脚支地划着手机，聊天界面最上方是附中论坛热帖——《高二火箭班某学霸疑似被包养》。
"这种小把戏。"他嗤笑一声按下删除键，抬头时正撞见慕南将退费单撕成碎片。纸屑落进分类垃圾桶的刹那，骆战拧动油门直冲过去，后视镜精准钩住对方书包带。
"躲我？"他伸手摘掉慕南左耳的助听器，这是三天来新发现的秘密，"每天多打三份工就为了还根本不需要还的钱？"金属机身还残留着体温，内侧刻着极小的"慕青松赠2005.6.1"。
慕南突然发力将人推得踉跄，助听器摔进排水沟发出闷响。骆战看着他在淤泥里摸索的背影，突然想起私家侦探报告里的那句话："目标人物左耳听力损伤系七岁时实验室事故所致。"
**暴雨倾盆的便利店值夜班**，慕南对着裂屏手机核对库存。自动门叮咚作响，骆战浑身滴着水把新助听器盒拍在收银台："最新骨传导技术，不需要入耳。"
"不需要。"
"就当预付家教费。"骆战抽出湿透的物理试卷，59分的血红数字在台灯下泛着潮气，"教我三个月，正好抵八万七。"他指尖划过大题空白处，"从牛顿第三定律开始讲？"
慕南擦干包装盒上的水渍推回去："我教人要看天赋。"玻璃门映出骆战骤然亮起来的眼睛，像饿狼发现鲜肉，"你每天多教我两小时，时薪按金牌家教双倍计算。"
凌晨三点，骆战趴在餐巾纸上画的受力分析图旁睡着了。慕南轻轻抽出被他压住的左手，腕间青紫指痕还未消退——那是两小时前混混来收保护费时，骆战抄起电蚊拍冲出去的"战果"。
**月考放榜日，红榜前挤满窃窃私语的人群**。慕南的名字依然高悬榜首，而进步榜上骆战从倒数第三蹿至年级198名。天台铁丝网爬满紫藤花，慕南对着错题本皱眉："这道传送带模型题讲过四次。"
"但这次我写了步骤分。"骆战晃着批改卷，大题处有鲜红的"解"字，"你发烧那晚说梦话都在讲摩擦力方向。"
慕南猛地合上笔记本。远处操场上体育老师正带着高一新生练救护车担架搬运，那天消毒水混杂机油的气味突然席卷鼻腔。骆战的气息毫无征兆压过来，在他耳畔停驻："其实我早就醒了。"
"在救护车上，你替我擦掉下巴血迹的时候。"少年的喉结擦过他耳尖，"睫毛抖得像溺水蝴蝶。"
蝉鸣震耳欲聋。慕南推开他时碰翻了保温杯，参茶在水泥地上蜿蜒成扭曲的银河。骆战笑着去捡杯盖，露出后颈刚刚结痂的伤——那是上周替慕南挡下坠落花盆的勋章。
慕南看见伤疤手不由自主的抬了起来，然而，这个小动作被骆战发现了，骆战就静静的蹲在那里，没有动，他等着他的手附上他的脖颈，可最终那样异样的感觉没有袭来，因为慕南深知不对，所以收回了手
**筒子楼停电的夜晚，骆战举着露营灯照亮习题册**。慕南在草稿纸上画出第十种电路图解法，光晕里漂浮的尘埃落在骆战睫毛上。"这下懂了。"他突然抓住慕南的笔，"现在换我教你。"
温热的掌心覆上他左手疤痕："怎么不问那天我为什么装睡？"慕南抽手的动作被钉在原地，因为骆战用犬齿轻轻咬住了他腕间红绳，痴迷的亲吻着"怕你发现我心跳得太吵，比机车引擎还响。"
月光突然倾泻而入，对面工地探照灯扫过窗户。慕南在炫目光斑里看见骆战眼中有银河倒转，而他僵硬的指尖正被人拽着，在对方胸口画下库仑定律的公式符号。
楼下跌跌撞撞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包租婆拍着门喊："小慕，有你的紧急挂号信！"德国海德堡大学的校徽在撕开的信封上闪光，全额奖学金通知单里夹着张泛黄照片——年轻时的慕青松站在粒子对撞机前，身侧戴机车手套的男人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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