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严重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呢,话立马拐了个弯儿,“不知道,我得回去看看情况。王老师,我能先请一个月吗?”
对面明显沉默了很久。
最后王老师还是说:“行。假条我帮你开,你先放心回家,家里的事更重要。”
许离一个人,一个箱子,就这么去了医院。
直到到了医院,他才知道,住院必须有家属陪同。
这句话在当时就像晴天霹雳般砸在许离身上。
要是需要家属陪同,就势必会让许小洁知道我的状态,她会怎么想?会不会以为我疯了?她会愿意来吗?还是把我骂一顿再挂掉电话……
两天后,许离再次回到了医院,这次他不再孤身一人,身边多了个中年妇女陪伴。
不是许小洁。
许离接过女人手里放满水果的脸盆。
“魏阿姨,你把东西放这儿就行,我来理。”
魏阿姨轻轻拍了拍许离的手,“你现在是病人,要好好休息。而且我是收了钱的,这些是我应该做的。”
许离拗不过她,只好放弃。
最终他还是没有告诉许小洁。
亲情这两个字对于许离来说太奢侈了,他不敢奢望,而且相较于虚无缥缈的感情,那时的他更愿意相信真金白银换来的“真心”。
哪怕魏阿姨和他素不相识,只是看重自己支付的高额报酬,但那又怎么样?至少细致入微的照顾是真的。
而那时的许离也只是需要这个。
医生把单子递给他,“药量还是维持原状。”
等许离转身要走,医生轻叹一口气,对他说:“你现在什么都别想,最重要的是,先平稳的度过这个春天。”
许离怔了怔,没多说什么,只是浅笑着应了声“好”。
会的。
新城市,新生活,一切都会慢慢变好的。
许离想。
日落时分的空港大道车流不算大,但天工不作美,打雷闪电,什么招儿都用上了,原本的小雨变成了倾盆大雨。
雨刮器都快刮冒烟了也架不住这么大的雨,挡风玻璃上积聚的雨水就像瀑布一样不停往下淌。
江予怀不管,只是一个劲在左道猛踩油门。
周围的车看到这辆黑色的帕拉梅拉发疯似的往前冲,吓坏了,一个个都避之不及,放慢速度,尽量和它拉开距离,暗暗保佑车主发疯千万别波及他们。
就这样连超数辆车后,江予怀一打方向盘,连变两道,出了空港大道。
江予怀黑着脸把音乐调响,总算盖过了窗外令人心烦的雨声。
“天空和我的中间
只剩倾盆的思念
如果相识
不能相恋
是不是还不如擦肩”
江予怀:……
歌词像是戳到了江予怀的心事。
妈的更烦了,还不如雨声。
电话那头的陈缄懒洋洋的嗑着瓜子:“你到哪儿了?”
“还有五分钟。”
“我在2楼等你,提前上去太尴尬了,讲来讲去都是些客套话,听了耳朵疼。”
江予怀勾了勾嘴角,“饭局里也就说些客套话。”
陈缄“唉”了声,“也是。”
“我转个弯就到,挂了。”
江予怀不喜欢应酬。
几年前他还在伦敦上学,通过陈缄认识了不少上流圈子里的人。
他言行举止得体,有商业头脑,长的还好看,最主要的是和华鼎集团的公子哥关系好,因此那帮游手好闲的富少每每有聚会,都愿意叫上江予怀。
刚上大学的江予怀急于扩展人脉,摆脱江明的控制,所以无论谁叫,他都去。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段时间。
后来,江予怀开始创业,陈缄作为他的好朋友,特别支持他的想法,也成了第一个投资他项目的人。
那帮富少看到陈缄投了,当然也不能闲着,纷纷凑上来投资。
一时间江予怀成了他们之间的香饽饽。
也就是那时候开始,他的第一个科技公司“科信”有了雏形。
江予怀不靠家里,背后无人撑腰,想要站起来,就必须得学会忍。
那时候,应酬简直家常便饭,低声下气敬酒的日子多到他数不清,几乎每天都是吐完了跌坐在马桶旁睡着的。
等第二天醒了,捂着火辣辣的胃,收拾收拾,接着赶往下一个饭局……
所以,现在的江予怀,特别讨厌虚伪的恭维,也厌恶酒桌上所谓的恶臭文化。
业内人都知道,荣汇集团这位年轻的创始人不轻易碰酒,想敬酒都得先看他的脸色。
可惜,今天饭局上这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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