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之人议论纷纷,脸色都不好看。他们也没想到不过是凑了个富户庆典的热闹却牵扯出沉积旧案,更没想到此刻的走向不是借尸还魂,而是谋财害命。
“不可能……你胡说的……不可能!都是假的,你是骗子,你到底是谁,你不是祈澜,你是谁,你说什么我都不信,不要再装神弄鬼了,我不会招的!”
“有信为证,你是在惧怕这封信,还是惧怕这信背后的人?”
王先盛不可置信地盯着祈澜手里的信,他发狂地嘶吼,更想把信纸抢过来。王先盛脸上的青肿更加骇人,披头散发地在地上爬,就像阴间来的恶鬼,神经兮兮地重复着:“怎么会呢……都干净了,没人会知道的……你不会说的,你当初不是这么说的!你是骗子!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杀了你!啊——”
封绝收回手,继续气定神闲地饮茶。
王先盛却再也没有了张牙舞爪的力气,瘫在地上死死地瞪着祈澜。他嘴里呜里胡鲁地絮叨着别人听不懂的话,也不知道是真的受刺激疯了还是在故意装傻试图逃避真相。
“诸位。”祈澜环视厅内众江湖门派,一开口就带了悲悯众生的苍凉,“我在刚拿到这封信时也不愿相信,世间竟有如此作恶之人。何况笺友镇上谁人不知富贵山庄,不知王庄主?如果真的有人敢顶名冒充,他就不担心一朝事情败露吗?就算是同胞兄弟,两个人也会相像至此,连亲近之人都没法分辨吗?”
长剑门门主叹息一声道:“多年前我曾来过此地,西南势险多寂寥,我不熟山路,当时被一伙人所救,后来才知道是富贵山庄的家丁。可惜当时王庄主不愿与江湖攀扯关系 ,我就没能上门致谢。”
花刀派掌门问:“那张兄此次前来,可是为了见王庄主一面?”
张常点头:“可惜这辈子终归是缘悭一面了。”
天水帮帮主一拍桌子,安慰道:“张兄不必伤心!王庄主仁善,既然不愿与江湖有牵扯,若是地下有灵,一定也不希望张兄为多年前的事遗憾。现在最要紧的是把这个冒牌货送进官府还以公道!”
王先盛还想垂死挣扎:“你们,你们不要听他一派胡言!他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来挑拨是非,是污蔑!是大大的污蔑!”
锦绣门门主是个急脾气,直接问祈澜:“祈三公子,有什么证据赶快拿出来吧,这老东西看着碍眼,早点解决我好回客栈。”
祈澜拿出帕子里的一枚戒指。
花旗门门主眼睛尖,一眼就了认出来:“云顶白玉子母戒!”
“花门主好眼力。”祈澜说,“这枚戒指的原主就是写信之人,富贵山庄王庄主的发妻。”
天水帮帮主一头雾水:“这个戒指可有玄妙之处?”
祈澜说:“云顶白玉子母戒是西南有名的定情之物,一组三件,丈夫一件,妻子一件,妻子手里的那一件可从其中关窍处拆开,故称为字母戒。这一枚就是从妻子的那枚戒指上下来的子戒,王夫人手上戴的就是母戒,而另一件则在王庄主的身上。”
花刀派掌门立马抓起王先盛的手看,上面翠玉扳指金镯不少,就是没有相像的云顶白玉戒指。
王先盛狡辩道:“戒指?什么戒指?根本就没有戒指!”
祈澜说:“确实不是戒指。”
众江湖人:“?”
祈澜睨了一眼暗自侥幸的王先盛,继续说:“因为王庄主把戒指改成了项链,在外面是看不出来的。”
王先盛:“!!!”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找证据倒是不难,把火烧的遗迹重新挖开就好,但那底下埋着不少枯骨,不光是王庄主的,还有镇上孩子们的,若是说挖就挖开,恐怕对镇上的百姓说不过去。
花旗门门主一想到那些无辜烧死的孩子们,眼眶就红了。
长剑门门主道:“恐怕要先说服百姓才行。”
是这个道理没错,但谁来呢?
“我来!”
众人纷纷看向厅外,一上了年纪的妇人款款走来。她身上穿的衣裳料子是前些年的款式,头上未着珠翠,只斜斜插了一支发簪,却一样能看出年轻时是个美人胚子。她迈过门槛矮身行礼,右手上的白玉戒指剔透闪亮。
“这位夫人是……?”
“富贵山庄庄主王先奉是我丈夫。”来人正是王先奉的发妻柳云容,她把戒指从粗糙的手指上摘下来,又走向祈澜,“现在我要把子戒放进母戒中,以此便可证明我信中真假。”
咔哒一声,子母戒严丝合缝相互嵌扣,柳云容又转身看向地上目瞪口呆的王先盛:“小叔叔三年未见,看来你报应不爽。三年前你将我困在后院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那日你没敢真将我杀死,一定很后悔吧?”
王先盛胸膛剧烈起伏,恨恨道:“当时你求我饶你一命,跪在我脚边苦苦哀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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