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熟悉的气息灌满肺腑,她才轻柔而缠绵地唤了声“哥哥”。
不算久违的呼唤,却听得原清逸头皮发麻。冰雪眼早已在拥抱间消融成春水,如泛粼光。
待马车已走了一截,他才回过神来坐下,回身将她揽住。少女的甜香愈发浓烈,化作浓雾缠绕于心尖。
带着药香的一梦清宁切切入骨,长宁甚至还想往他怀里钻,又堪堪忍下,抬眸仔细打量着他的神色,手指搭于腕处。
见她沉思,玉团面一本正经,原清逸忍不住逗弄:“是否每回重逢,原医师都得一丝不苟地验过我的身子,方可心安。”
“那是自然。”
未觉异常,长宁松了口气,顺势附和:“日后守护原谷主金躯,乃我之责。”
葡萄眼底飞舞着小蜻蜓,看得人心下发软,原清逸情不自禁地刮了刮细腻的鼻头,揶揄道:“如此一来,吴堂首恐怕得日日悬心。”
“哥哥小瞧我,”长宁微撅唇,眼尾隐含媚态,轻轻往上一撩:“回府邸我便给你露两手。”
不过二十余日未见,原清逸却觉她变了些,变得令他心尖悬起。
他们从未这般紧紧相拥,她还在自己怀中撒欢。
一股愉悦直冲上脑门,甚至叫嚷得要人人都听见。
自进入苍龙谷,原清逸便极少开怀,而经历过浴血奋战,他宛若一条独立于皑皑白骨上的雪狼,如今他所得到的温暖是否乃昔年之补偿?
从长宁迈入雅阁的第一步起,顽强的小小身影踏过冰天雪地,不惧跌倒亦要走向自己。
一股热流从深渊倏然钻出,于水面上炸开一朵朵水花,原清逸难以自持地再度将她揽入怀中,鼻尖轻蹭颈窝。
冰雪的气息化作和风扑向耳垂,长宁忽地身体一僵。玉颈在愈发灼热的呼吸间漾开丝缕绯意,似花落流水,粉渡清溪。
明明相拥,可她却觉比未见时更魂牵梦绕,心空空如也,欲要何物来填满。
渴切一浪更比一浪高,如同有东西欲从嗓子里爬出来。连足尖也感受到一股酥软,长宁满脑子都飘荡着画册上的姿势,恨不得立马将他推倒,拨衣,缠他。
索性神志尚且清明,长宁理顺呼吸,回忆起在船上沾过蛇血,那时的酥麻感倒与这有几分相似,莫非这也是因雪蟒之血,她对原清逸的反应才如此强烈?
思绪兜转间,长宁敛眸暗自吸了几口气,将陌生的躁动压在平静的面下,她头一回推开了渴切的怀抱,还往旁挪了两步。
原清逸尚有余韵,又见粉面含霞,低低问道:“可是热着你了?”
“嗯,”长宁笑着接过话,又捉起冰手贴到脸上,尾音又软又柔:“哥哥的手倒一如既往的冰凉。”
原清逸还未回过味,本想继续抱她,心头甚至闪过了将她抱至腿上的念头。
他方抬手,就觉此举不妥,转而捏起柔脸。
却忽地眉头一蹙:“怎地又瘦了?”
“瘦?”
长宁顺势揪了一把,打笑道:“不过二十日,能瘦几许。”
念及他中意清瘦美人,她抬眸端视,或许此形能令他更满意?
原清逸早摸惯了她的脸,有几许分量可是一清二楚。
他两手并用,轻轻将玉面往外扯,大拇指仔细地抚摸,眉心蹙成了核桃:“上回还如出锅的小笼包,如今像刚捏出的小笼包,怎地不是瘦了。”
闻言,葡萄眼弯成了新月,愉悦之情将心间的躁动悄无声息地掩藏,长宁边点头边道:“看来兄长极爱捏我的脸。”
原清逸不假思索道:“嗯,软乎乎的一团,手感甚好。”
手感?
长宁忽地两眼放光,她怎会只有脸上手感好。
她迅速抬眸而上,只见原清逸柔光软面,一看就毫无防备,不待此时更待何时!
“原是如此,”长宁笑靥如花,不动声色地捉住他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下:“此处更软,想来兄长会喜欢。”
软糯,陌生,似清风如甘露,原清逸盯着覆在她胸前的手,四围寂静,连心跳声也充耳不闻。
素来冰冷的掌心猛地燃出一团烈火,带着股神秘且另类的痒意从脚心升起,化作满空飘星的狂乱,他错愕得甚至忘了该立刻拿开。
却在稍微回过神后,涌出股深挖的冲动。
长宁当然清楚胸前乃隐秘部位,不可让人随意触碰,也不能示以旁人。但原清逸并非外人,她在画册上也见过,男女赤身抚摸之形。
既然他迟早要摸,自己主动些也好试探是否能继续深入。
先前长宁在春宵阁也见过类似的场景,那些男子面含痴迷,她遂悉心地留意着原清逸的神情,试图寻出丝愉悦。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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