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淼生思考的这段期间，在恶魔眼里就是对方许久的沉默之后，便是缓缓点头，然后扬起脑袋好奇的看着他：“能给个解释吗？”
恶魔俯身认真的告诉他道：“听说是公司创建者规定的，是为了约束恶魔在人界的行为，以防恶魔为了满足宿主的愿望导致对人界秩序造成巨大的影响，毕竟如果真因为此出现了暴露在人群视野中的特大社会案件，那么我们恶魔的存在就很有可能被扒出。”
“确实。”蒋淼生点了点头，“那你们收集的‘痛苦’是要持续的，还是瞬时的？”
“都可以，看您本人倾向。”
“行，我明白了。”蒋淼生摆了摆手，对恶魔指挥道，“我已经有个思路了，那接下来就听我安排吧。”
恶魔客套地朝他鞠躬行了个礼：“当然。”
蒋淼生口头安排好事宜，锁好了监控室和办公室的门，同恶魔下了楼。
“你就把她带到监控室，那里隔音效果好。”蒋淼生看着台阶一步一步小心地向下走去，侧头同恶魔叮嘱道。
“好的。”恶魔点头应声。
“你等我到了之后再把东西拿出来，最重要的是钟正慎给他女儿钟复礼的——”
“阿生，你怎么在这啊？”少年独有的清朗声线从拐角处生出，在蒋淼生迈步踏下下一层台阶时迎面撞上。
能在复礼福利院如此亲密叫他的人，只有叶宜一个。
蒋淼生瞳孔紧缩，转头就对上叶宜疑惑的眼睛。他在惊慌下下意识退后一步，却被台阶绊到，在倒下那刻被恶魔堪堪扶住。
他猛地转头看向身后扶住自己的恶魔，只见恶魔笑眯眯对上他慌乱的双眼，抬起右手食指抵上嘴唇，双唇开合无声地说：“放心。”
“你又在看什么？”
叶宜的声音又引着蒋淼生不得不直视他，他看着叶宜更加困惑的表情，一瞬间明白了恶魔现在的状况，忙道：“没什么。有什么事吗？”
“我能有什么事啊，”叶宜好似什么也没察觉，自然地接过蒋淼生的左手，小心地扶他下楼，“不过是见你还没有回大厅，就找到这里了——你怎么来教师宿舍这边了？我找你找了好久，之后是看到一只漂亮的乌鸦追着来到了这才找到了你——等会不要再乱跑了，跟着我回去！”
蒋淼生敷衍的应了几声，随口一说：“来这边找那五十多亿。”说着，他向后瞥了一眼恶魔，示意他先去找东西。
恶魔会意，转身抬脚上了台阶，拐进了走廊。
蒋淼生走下拐角下一层台阶时，抬眼从交错的栏杆缝隙里看向那条走廊，那处已经没有恶魔那辨识度极高的身影了，他这才转头接着跟叶宜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别开玩笑了，”叶宜失笑道，“你要是得到那五十多亿，那我们阿生不就是大富豪了嘛！”
蒋淼生对还将他当作小孩子哄的叶宜十分无语，冲他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小声嘀咕。
不用怀疑，他就是来找那五十四亿的。
叶宜又开始喋喋不休，蒋淼生都敷衍地点头回答，直到叶宜提到“捐款发布会”的事时，他才正色道：“发布会是什么时候？”
叶宜仔细想了想，说：“说是订在下周一上午，到时候我们都要去大厅，然后下午至晚上就安排我们的成年礼——听说那会儿会有好多好吃的，你要在那多吃点哦，以后就没有这么大的宴会供我们吃喝玩乐了，哈哈哈哈……”
蒋淼生敷衍地哼了一声。
下周一，就是说离发布会还有四天，听恶魔自己得意地说收集资料只需半天或一天，那么这点时间就足够用了。
蒋淼生在脑内盘算着，他基本能猜到姜如延的之后的动向，“捐款”的事是姜如延为她的丈夫的“慈善”事业上画下的圆满句号，所以她绝对会找一个机会昭告天下，发布会便是机会——只是他没想到时间会这么紧，不过也无大碍。
只是没想到的是姜如延会在发布会下午举办成年礼，那么为了款待上午的宾客们，宾客们也绝对会出席成年礼宴会，宴会也一定会举行到很晚，老师、宿管、保安……复礼福利院的所有人都会因为狂欢而懈怠……
这不就便宜他了嘛，他大可以将他的计划全部压缩到这一天。
蒋淼生想着，转头看向叶宜的侧脸，这个角度他正好能瞧见叶宜颊边那颗活泼的小痣，他看了一会儿，敛下了神色。
他反手拽住叶宜扶住他的右手，示意前方的人停下，叶宜也由着他停下了脚步，转头抬眼看向他。叶宜的左脚还踩着下一层台阶，一高一低，微向后仰，蒋淼生也为了保持自身的平衡，向对方倾去。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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