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手指点了点下巴,将回答组织了一下,精准地答道:“按我的看法确实如此,就是如果是重口主义者,相对‘淡一点’就是清淡的饭菜;如果本是清淡主义者,相对‘淡一点’就是完全的寡水了。”
蒋淼生:“……你们难道不会造反吗,这么玩?”
蒋淼生作为一个无辣不欢的辣食者,真的不敢想象没有辣椒的日子,也有这个原因,他才拥有了完美逃出福利院的能力——因为复礼福利院的饭菜味道太淡了!
恶魔对他的问题回忆了一番,准确地回道:“以前资源不平均,确实会有工人罢工的情况,后来高层推出了相对规定,资源平均了,就没有这种事了。”
蒋淼生:“……”
这个情况的发展倒是合理却又有一丝诡异。
他忍不住吐槽道:“你们居然还有阶级这个概念?!”
“这怎么了,我们所在的公司还是直接隶属于最高级阶层呢!”恶魔奇怪地看着他,“既然说到我的工作,也正好可以给你解释一下——公司的任务就是让我们来到人界收集人类的负面情绪和情感带回去制作成食物。因为人类的‘负面’有很多种,所以公司也有对应的部门进行收集,部门的员工们只能收集自己部门的‘负面’,无法收集除自己部门以外的‘负面’。就像我所在的部门是收集‘痛苦’的,那么我就只能收集‘痛苦’。”
这时蒋淼生没头没尾地插了一句:“你是社畜了吗?”
他看见恶魔突然不说话了,瞳孔微张,良久才垂下眼眸,缓缓答道:“……是。”
怎么感觉对方要哭了……
蒋淼生此刻觉得那位原本看起来精英范十足的恶魔一下就垮了,下一刻就能梨花带雨地哭诉一番。
蒋淼生打来一个激灵,不敢再捅恶魔脆弱的心窝,生怕待会纯听他哭去了。
恶魔好像吸了吸鼻子,努力收好自己想哭的情绪,才接着道:“我们来到人界收集‘负面’需要寄生一位人类,以此作为媒介来进行收集,而收集‘负面’有两种方法——以我为例,像我收集痛苦的,要么利用媒介收集除宿主之外其他人类的痛苦,要么收集媒介宿主的痛苦,但收集难度前者相对于后者就简单得多,后者这种收集方式还需消耗恶魔自身的魔力,对于恶魔自身可能得不偿失。不过每个方式的收集程度都大差不差,恶魔会消耗的魔力客观而言也消耗不到哪里去,收集方式还是看宿主意愿,整体来说双方成立的寄生关系实际是合作。”
灵敏如蒋淼生,直觉让他听到“合作”二字时一下子想到了之前那个封锁捐款消息的畜生。
是了,福利院里所有人的底细他都清楚一二,只有眼前这位他是第一次见。
他是嫌疑最大的。
蒋淼生轻松的表面,背后却是又紧绷起来,他打起精神接着往下听。
“而这种合作是一个长期合作,想要解除寄生关系,恐怕有点难度。像宿主死亡,就是其中一种解除关系的方法。”
果然,蒋淼生由着这句想到。
寄生关系虽说有“寄生”这个难听至极的存在,但说到底还是一种关系,既然能成立关系,那么必然能解除关系。
眼前的恶魔这番言论说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并且按恶魔所言,他们的文明类似人类社会,很能减少一点人们对类似于熟悉领域的其他领域中的未知产生的警惕,但要攻破蒋淼生一点点的心理防线,这个故事还是不够看。
是的,迄今为止蒋淼生依旧是抱着听故事的心态在面对跟前这个“恶魔”。不过要说他毫不动摇,那还是高估了他,毕竟门窗诡异的紧锁和对方身上仍旧明显的寒意,很难让一个十八岁不到的未成年人用科学的角度来判断这个类似灵异的事件。
当他听到恶魔话中的“长期”二字时,那种不安感更加浓烈,他的右眼跟着心脏间接地跳动,似是在证实其中的危险。
但是这种未知带来的胆战心惊让蒋淼生的肾上腺素飙升,心跳频率的急速上升刺激着蒋淼生的神经,这种久违的感觉拼命诱惑着少年,他的好奇心到达了巅峰,这种揭开真相的神秘感让他很喜欢。
特别是还有他对对方的怀疑,对对方似敌似友的立场的猜测,想要在这场他单方面开始的幼稚的博弈中胜出的竞争心让他兴奋不已。
他开始投入他的注意力,来聆听所谓“恶魔”的世界。
恶魔说:“解除寄生关系的方法有三种:一是宿主死亡——宿主死亡之后,寄生关系自动解除,公司为了总结恶魔在这个媒介上所收集的‘负面’会暂时关闭此恶魔与魔界的联系,以防恶魔‘无缝衔接’下任宿主影响总结,造成此恶魔业绩出错。”
“这个规定原先是位退休的前辈提出的。因为公司是不会在年终提前总结所有数据,所以当时那位前辈本来是可以在公司年终总结上拿到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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