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苡猝不及防地向前一个趔趄,双手撑在书桌上,这才堪堪稳住身形。还不待她发问,头顶传来上下咬动的咔擦声。
“还给我。”年年嘴里咬着一大团头发,说话声含糊不清,“你都给我了,那是我的。”
“你先下来。”斐苡反手拍了几下年年的屁股,身体来回晃动像是想把人晃下来,双手却虚虚托在年年大腿两侧,生怕她摔了。
“别咬了。”
她刚洗的头......倒不是嫌弃的意思,自从当上996的社畜,平时没少加班,头发是库库一顿掉,哪里再禁得起年年啃。
“还我嘛——”年年悻悻地松开嘴,混着热气的吐息描摹着斐苡耳朵的轮廓,整个人像只树袋熊牢牢固定在对方背上。
“明天再给你,现在太晚了,睡觉。”斐苡顶着通红的耳尖,将年年放到床上。
“真的?”年年警惕地扭头,视线紧盯着抽屉的方向,那望眼欲穿的模样活脱脱像个网瘾少女。
“假的。”斐苡掀起被子给人盖住,翻身过去,抬手探上床边卧室灯的开关。
明亮的灯光乍灭,年年在黑暗中摸索着斐苡的脸,将鼻尖抵在她的脸侧上下蹭动,“不要收走,好不好?”,语气好不可怜。
斐苡顺势将人搂进怀里,不禁哑然失笑。
手机的藏身地点已然暴露,年年明明可以自己想拿就拿,却偏要得到她明确的应允,这较真的模样可爱得紧。放在寻常,面对这样可爱的小兔子,她早就上嘴吧唧吧唧又亲又吸了。
“明早睡醒了自己去拿。”斐苡的下巴点在年年仰起的额头上,说话间手掌有规律地轻轻拍着她的背。
“不要。”
眼前是略微凸起的喉管,年年凑近了些,湿润的唇瓣贴上那处,睫毛长而卷翘,在眨动间轻扫着对方脖颈的肌肤,撒娇道:“你拿给我嘛。”
如电流般的酥麻感直窜斐苡心底,闻言是心软得一塌糊涂,脑子也混了,含糊答应下来,“好。”
翌日,当清晨的第一束阳光照进房间时,斐苡从窒息中惊醒,抱起压在胸膛上那毛茸茸的一团,定睛一看,小兔子睡眼惺忪,四肢无力地垂落,呼呼声微弱,俨然是在控诉扰兔清梦的斐苡。
嗯?她怎么又变回兔啦?
被人放下后,有起床气的小兔子疯狂扒拉着无辜的被子,发出哗哗哗的摩擦声,借此宣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虽然人类形态没有兔子可爱,但是真变回兔了,她也会很生气的,就不能想什么时候变就什么时候变吗?!
好久没摸兔子了,斐苡上下其手,来回揉弄年年松软的毛发,对着小兔子竖起的黄耳朵亲了又亲,好不容易才克制住想咬上几口的冲动。
年年很不高兴,转过身,圆滚滚的屁股对着某个正沉迷于吸兔的人类。
好机会,斐苡盯上了那团雪白毛绒的尾巴球,拇指和食指揪住尾端,轻轻向外拉,露出一截长尾。
感受到异样,年年猛地转过头,尾巴翘起,调整好姿势,快速向斐苡的方向冲刺,弹起腾空中,后脚踩住人的肩膀借力,一个闪身就窜到了脑袋上。
这几天的饭真是没白吃,年年长胖了,斐苡感觉脑袋上像压了个秤砣,也算是切身体会了一把头重脚轻的感觉,果断出手要抓它下来,却被灵活的小兔子一一躲过。
“年年,快下来。”
兔子不理,翕动着粉红色的鼻头,前爪举起,在斐苡的脑袋上敲了两下,仿佛是在说,可以出发啦。
斐苡无奈,只能头顶小兔子,前往洗漱间,一路上脖子僵着不敢动,年年却悠闲地趴在脑袋上观望四周,一副皇帝巡视自己领地的做派。
就这么顶着小肥兔刷完了牙,感觉颈椎都要断了,斐苡将年年从头上抱下来,放到门口。
“好啦,我要洗脸,你出去玩会。”
兔子却是突然乖巧下来,探头去蹭斐苡即将收走的手,求摸摸。
“真乖,自己先去客厅玩会。”斐苡再次狠狠rua了把兔耳朵。
得到指令,兔子一溜烟窜得飞快,斐苡站起身回到洗漱池前,原先没注意,镜子里自己脖子上的红点越发多了。
这都快入秋了,蚊子还如此猖獗?不过没什么感觉,手指触碰的地方不痛不痒,蛮奇怪的,也可能是吃了什么东西过敏了吧。
稀松平常的事,她没放在心上,抹完护肤水乳便离开了卫生间。
早餐依旧是熟悉的吐司煎蛋外加几片生菜,两片吐司烘得半干,入口香脆,有时起得早些,再小火煎片黑胡椒鸡胸肉夹进去,好吃又饱腹。
年年目标明确,蹦跳着溜进阳台上装有苜蓿草的箱子里,小嘴飞速咀嚼,吃得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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