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停了许久,复又响起,把正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动静的年年吓得连退几步,一下子撞在鞋柜上,疼得眼眶泛起泪花,但是出于害怕,忍着没发出声音。
渐渐,敲门声被门锁撬动的声音代替,年年惊恐地喊道:“你是谁呀!”
门外无人作答,门锁传来咯哒一声,明显是要撬开了。
“家里有人,你换一家偷吧!”
“是我。”
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年年登时放下警戒心,松了口气,随即眉眼竖起,一拳砸在刚进门的斐苡身上,“你!你吓死我啦!”,强忍的痛觉在此刻迸发,眼泪也吧嗒吧嗒,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滚落,后腰刚好撞在柜角上,这会估计都青了。
本是想看看年年有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没想到把人吓成这样,斐苡胸口疼到分不清是心疼还是被揍得疼了。年年这一拳憋着气手劲不小,感觉她要真是坏人,脚还没踏进来,肋骨先得被一拳打断两根。
“你不仅这么晚才回来。”年年控诉道,“你还吓我!”
斐苡正要解释,刚刚还在掉眼泪的年年突然安静下来,鼻子翕动,从斐苡的胸前闻到下巴,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眼里写满不可置信。
“怎么了?”
年年没理她,把唯一露出的小脸也躲进被子里,后退几步一溜烟跑进卧室里。
没关门,这里毕竟是斐苡的家,她没资格锁门,不,之后都没资格住了,斐苡爱上了别的小动物,所以才吓她,想让她离开......身上还沾了很多别的小动物的毛发和气味,它在跟自己宣战!
不是同类的气味,年年压根连对方的样子都不知道,后腰还钻心地疼,她缩在书桌下面抱着自己顺手捡来的兔窝掉眼泪。
“年年?”
斐苡后知后觉年年可能是闻到自己身上的猫味了,赶忙脱了粘上猫毛的外套。
“我今天帮同事一起去接猫了,所以回来晚了。”
“不是故意吓你的,你做得很棒,先出来好吗?”
斐苡尽量放软的语气企图把人哄出来。
年年冷哼一声,这熟悉的腔调,斐苡每次都这样先哄骗她出来然后再打屁股,她才不出去。
显然,年年现在能藏进去的地方,斐苡也能进来。
“我的错,不要生我的气好吗?”她像剥粽子一样,终于找到被子入口,对上年年哭红的小脸。
“哎呦,怎么哭成这样了。”
“斐苡,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年年推开斐苡凑过来的脸,胸口还一抽一抽的,表情故作严肃。
斐苡闻言哭笑不得,“我怎么会不要你?”
“那你还去抱那个什么猫,还让它蹭你脖子。”年年说着更生气了,“你身上的味道很重,一闻就知道抱了好久!还有上次来我们家的那个人的味道。”
“年年。”斐苡叹了口气,“你先出来,我慢慢解释给你听好吗?地上不干净还这么硬,坐久了屁股疼。”
“我...我后面疼。”年年的声音逐渐含糊不清。
“哪里疼?你先出来,我帮你看看。”
“你会打我吗?”年年突然没头没尾这么问了一句,说得像是斐苡经常打她似的。
“......不会。”
年年将信将疑地从书桌下面探出脑袋,悄悄打量着斐苡的表情,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怎么弄的?”
年年趴在床上,上衣掀起一半,后腰一小块青紫在白皙的皮肤的映衬下尤为可怖。
年年转过头给了斐苡个你还好意思问的眼神,幽幽道:“我把耳朵贴在门上,结果你突然敲门,吓死我了,然后就撞到了柜子。”
“对不起,是我的问题。”她温凉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后腰的皮肤,年年禁不住痒,扯下衣服,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鉴于对方道歉态度诚恳,年年当然是大方地原谅她啦。
“不过。”话锋一转,斐苡问道,“你下午在忙什么?”
“学习啊。”年年斜睨着眼有些心虚,“还能干什么呀。”
下一秒,年年面前便多出来一只手,手心朝上。
“干嘛?”
年年自以为很隐蔽地将手机藏在被子里。而斐苡就这么摊开手心看着她,一言不发。
“好啦,给你。”年年极不情愿地掏出手机,和斐苡打着商量,“你看完了还会给我吗?不要收走好不好?”
年年不会删搜索记录,浏览器一长串看得斐苡眼花缭乱,前几天都是在问些常识问题,甚至还有“兔子为什么会变成人”这种未解之谜,而今天大多是找工作,看着看着,她脑门青筋突突跳个不停,别人不想工作都不行,怎么到了年年身上就反着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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