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人又掉落“罪证”了。
等到放学,郁江倾也没回来,明天又是周六,凌衔星忍不住去找了老宋。
“郁江倾他请假回家了。”老宋说到这里,脸色也不太好看,“是他爸来找他回去的。”
虽然他很不想同意,但人家是郁江倾的家长,而郁江倾也自愿回去了。
凌衔星一愣,“郁江倾爸爸?”
注意到老宋的神情不好,凌衔星试探道:“郁江倾跟我说过他的父母都是赌鬼......”
老宋叹了口气,“你知道了啊,看来你跟郁江倾关系没有面上这么差啊。”
“什么叫面上这么差啊,我们明明里里外外关系都很好!”
不对,这不是重点。
凌衔星连忙追问:“他爸找他回去干嘛?”
“说是家里有事。”
凌衔星沉吟片刻,“老宋,我也想请个假。”
老宋看了眼凌衔星,笑了一下,抓抓不算多的头发,“那我去给你写个假条。”
“您不问问我的请假理由?”
老宋摆摆手,“你是好孩子,就是语文成绩烂了点。”
“后半句不说也可以的!”
凌衔星拿着请假条要离开,老宋补了一句:“注意安全,应该也没什么大事的。”
凌衔星抓着请假条挥了挥。
老宋靠着椅子背坐下,叹了口气。
都是好孩子,都该有光明的未来,只可惜摊上了不配做父母的家长
......
十年后的南街已经在资本的席卷下,成为了一片还算繁荣的区域,但如今,这里只是A市有名的“贫民”区。
老破小的楼幢挨挤在一起,狭窄巷道墙壁上是斑驳的黄黑旧渍,墙皮掉得七零八落。
路灯早就不会亮了,惨红色的夕阳落下来,将这片街道与繁华的世界割裂开。
逼耸的出租屋内,耳边是令人烦躁的咒骂声,郁江倾面无表情看着争吵的一男一女。
他们又输钱了,能借的都借了,追债的上门,红油漆都已经渗进了屋内。
为什么会跟着男人回来,只是因为郁江倾很清楚这个人的秉性。
死缠烂打,不要脸皮,达不到目的就会骚扰他身边所有的人。
所幸他从没有朋友。
但他不想被凌衔星看见这么不堪的一幕。
大概学校里面那些人怎么都想不到,他们口中的高岭之花学神,只是两个无可救药赌鬼的产物。
烟味跟酸馊的隔夜泡面味进入呼吸,郁江倾看了眼长满霉斑的天花板,灯泡显然快坏了,灯光微弱昏暗 。
凌衔星似乎给他发了消息,但他一直没来得及看。
“你他.妈不是说这次肯定能翻本吗!”女人刺耳的声音扎进耳膜。
男人赤红着双眼,将啤酒瓶砸得粉碎,“臭.婊.子你还敢说我,昨天偷了我还债钱去赌的人是不是你!!!”
类似的争吵一直从中午持续到现在,郁江倾不明白找他来做什么,就是为了给他表演吵架?
女人头发散乱,她急促喘息着,像个穷途末路的疯子,“算了,说这些也没用了。我需要钱,不然那边会挖了我内脏的!”
听到这一句,郁江倾心头一滞。
他意识到了什么,悄悄摸起一把水果刀,向着门口靠近。
......
拿到关于郁江倾家庭资料的时候,凌衔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
他以为他从小走失,在一个黑心孤儿院长大的经历已经挺惨了,没想到郁江倾在这方面稳压他一头。
父母在赌鬼中都是最无可救药的那一挂,郁江倾从小开始可以说是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等上了初中开始,他全靠自己的奖学金以及学校给的补贴生活,那两个吸血鬼还要反过来吸儿子的血。
以前凌衔星出于尊重,不会私自去调查郁江倾的事情,但要早知道是这样的家庭,还尊重个大头鬼啊,直接拿炮轰了!
看向最新的一份资料,那对狗男女都欠了巨额赌债,债主给的最后期限就在这几天。
凌衔星一滞,那个不吉利的梦又浮现脑海。
他惊觉,梦中的郁江倾穿着的也是校服衬衫,与今天的打扮一模一样。
车停下,凌衔星下车,抬眼打量周围。
大概是从未有豪车进入这片被繁华世界遗忘的角落,来来往往的人投来的目光很复杂。
混杂着小心翼翼、羡慕、惊艳、嫉妒、探究......
但凌衔星此刻没有心情在意其他人想什么,在看清这片旧区的样子之后,他心脏猛地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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