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炯炯,毫不示弱地回瞪着阿星,心中暗自腹诽:你最好搞清楚状况,现在可是你有求于我!这股子倔强劲儿一上来,我二话不说,转身抬脚便欲离开。
阿星见状,急忙跨出半步,直直地挡在了我的面前。他理直气壮道:“我付了钱,你别想走!”
我语气不咸不淡:“我自会让玲珑阁把定金全数退还。”
阿星见此,愈发恼羞成怒,出言威胁道:“你觉得你今天能从我手上轻易走掉吗?”
我毫不畏惧,当即回怼:“我若不想医治,任谁也勉强不了我!”
行走江湖,寻医问药之人,无一不盼着能遇到良医。毕竟大夫若是不尽心医治,病人痊愈的希望便岌岌可危。我以小神医之名闯荡这江湖,便散发着“不好惹”的气场。我有言在先,虽说应允为玲珑阁效力,可医与不医,全系于我一念之间。通过玲珑阁不过是一条延请我的途径,而非笃定就能得到我的医治。我骨子里继承了师父的那股孤傲劲儿,行事全凭内心意愿。若是我不想医治,即便对方跪地痛哭、苦苦哀求,我也会狠下心肠,绝不为所动。
师父曾教诲我,要摆出“奇货可居”的姿态,如此方能待价而沽。但我并非不通人情世故之人,我做事向来有着自己的考量,与人交往相处,也会权衡利弊、思量得失,并非肆意妄为。
此刻,阿星心里虽怒火中烧,却也不敢贸然对我用强。他心里清楚,若是真开罪了我,这事儿怕是不好收场,只能气鼓鼓地退到一旁。瞧他那模样,若不是有求于我,恐怕早就拔刀相向,把我砍了。
我一时任性,和他较上了劲、闹了起来。可如今,却突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其实也是有求于他的!这一想法让我顿时有些尴尬,原本坚定迈出的脚步也不自觉地缓了缓,心里暗自犯起了嘀咕:我到底是走,还是不走呢?若不是我另有目的,就凭他刚才那般嚣张的态度,我早就毫不犹豫地甩袖离去了。
好在,就在这尴尬万分的时刻,阿渊及时迎上前来。他一袭长袍,衣袂飘飘,脸上挂着如暖阳般和煦的笑容,温声朝着我说:“别理这个浑不吝的小子,神医里面请。”
可算有个台阶下了,真是汗颜!
此后,阿渊便成了我和阿星之间的缓和剂,每次都能恰到好处地化解我和阿星之间剑拔弩张的矛盾与冲突。也只有阿渊,能安抚住我们俩的暴脾气。有时候,阿渊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能熄灭我和阿星之间擦出的火星子。阿渊对我格外友善,这份超乎寻常的友善,不禁让我心生好奇。
终于有一天,我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为什么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对我这么好?”
阿渊目光坦然道:“我既然将性命交付于你,就理应毫无保留地信任你。初次见你,便觉得你温和娴静,举手投足间又透着一股别样的风趣。你和阿星闹起来的时候,像极了两个互不相让、争强好胜的顽童。后来,你为了救治我倾尽全力,一次次把我从鬼门关硬生生地拽了回来,这让我打从心底里觉得和你投缘。自然就想着要真心待你,以心交心。况且阿星这冒失急躁的性子,一旦我不在了,总得有个人能说得上话,劝得住他。”
我略带惊讶地回应道:“没想到你对我居然寄予了这般厚望。”
我搭上阿渊的脉搏,细细感受那脉象的起伏与变化,研判他的病情。思索片刻,我向他说明,此病可用针灸配合药浴的疗法医治,只是疗程较长,需历经五个疗程,每间隔十天施针一次。
虽说讲起来似乎简单,可这施针的手法极为讲究,非得有深厚功底与丰富经验的医者不可,一般人根本无法做到。
阿星一听能治愈,怀疑地问:“真的吗?这样就行?”
我不悦地看着他,不信任我吗?得忍,不能冲动一走了之。
阿星察觉到了我的脸色,不敢得罪,欣喜地点点头:“我信你!”
初次为阿渊施针,当我示意他褪去上衣时,他竟流露出一丝羞涩。
此刻,眼前这个周身洋溢着温和气息的男人,实在让人难以将他与令人胆寒的杀手形象联系在一起。可我心里明白,真正的高手往往能将杀气隐匿于无形。他们杀人只需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便能在悄无声息间取人性命。你永远无法预知,他会在何时从人畜无害的模样瞬间切换成夺命修罗。
我全神贯注地施针,每一针落下,都精准而沉稳,不容有丝毫差池。与此同时,阿星依照我开好的药方,前去准备药浴。
疗程进行到一半,阿星脚步轻缓地走进屋内。抬眼间,便瞧见浑身密密麻麻扎满细针、一动不动的阿渊。他不禁惊呼出声,语气里满是心疼:“你把阿渊扎成刺猬了!”
我置若罔闻,一心只专注于手中的治疗。
阿星碰了个软钉子,仍自找存在感:“阿渊,你疼吗?疼也得忍着,可别惹恼了这位小神医,她脾气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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