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黠的夜风突然兵分两路,一簇钻入腰窝凹陷处,一簇绕到胸前打转,不断在他衣衫下攻略城池。
他猛地绷紧肌肉,却让那无形之物更顺畅地滑入睡衣下摆。
他绞紧床单的指节微微发白,喉间那道凌厉的线条在黑暗中起伏如浪,低吟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分外清晰。
顾屹风睁开眼,汗已沁湿贴身衣物,他本能地扯动。
皮肤蹭着柔软的衣料,不仅不能解痒,反而将酥麻带向四肢百骸,全身上下泛出一层薄红。
他干脆撑起身体,将衣服干净利落褪下。
窗外滚过一声闷雷,他迷离的目光投向窗外。
“壹壹你看——下雨了。”
因烈日炙烤得蜷曲的树叶耷拉在树枝上。
当第一滴雨砸在树干上时,雨水顺着树皮沟壑蜿蜒而下,最粗的那根枝桠最先微微颤动起来。
原先萎垂的枝丫末梢此刻正一寸寸昂起,雨水冲刷过的树皮泛着青褐色光泽,每道凸起的经络都蓄满雨水,在闪电照亮夜空的瞬间,显出一种蓬勃的力量。
虚空中仿佛有一道目光正凝视着他,顾屹风微红着脸,视线茫然地扫过四周。
她会在哪儿?
她正看着自己吗?
他刻意紧绷肌肉线条,最近三个月加练的腹肌此刻正随着呼吸起伏。
不知道……她还满意吗?
当暴雨终于倾泻而下时,粗壮的枝丫被狂风圈住,在雨幕中来回摇曳。
“壹壹……” 他迷迷糊糊地叫着她的名字,下意识迎合她。
他看见窗外风越来越急,树冠摇摇欲坠,有什么在雨里即将失控。
“壹壹……” 喉间溢出的名字被雨声碾碎,他却还固执地一再呼唤她的名字。
【我在】
“壹壹......”他故意拖长尾音,“你为什么这么会啊?连我的频率都了解,你是不是偷偷看过我搭飞机?”
风突然停了下来,摇曳的枝丫不明所以。
暴雨突然改变了方向,树影随风而动。
所有的声音都被吞没在雨声中。
“等、等等......壹壹,这是什么?”他突然挣扎着去抓床头柱。
【惩罚】
窗外的暴雨突然静止,发白的指节终于松开床单。
一声近似叹息的气音与树叶的响动完美重叠。
*
闻漪是被热醒的。
顾屹风的体温透过衣服传来。
“你……你能不能先冷静一下。” 闻漪咬牙道,“你的手伤还没好。”
“壹壹……别动,再抱一会儿。” 身后传来含糊不清的低语。
漪漪?
这是她第一次听顾屹风这么唤她。
这个长辈们专用的称呼被他含在唇齿间研磨,突然染上陌生的温度。
她轻轻转过身,猝不及防撞进顾屹风灼灼的目光里。
那些未愈的伤痕横亘在他眉骨,新生的胡茬在下颌泛着青色,令他看上去有些憔悴。
她抬手轻轻描绘着他眉骨的线条:“伤口还疼吗?”
手被捉住,拉至他唇边,浅吻了一下指尖:“还睡吗?”
闻漪只当他是要起床了:“不睡了。要起来吃些东西吗?”
下一秒,整个人就被他翻身压进床里。
“不睡?那就做。”
闻漪瞪大了眼睛:???
“喂喂喂,你的手,别动啊!”
“嗯。”他低头,鼻尖蹭过她的耳垂,声音低哑,“所以你别动,碰到会更疼。”
她刚想反驳,他的指尖已经顺着她的锁骨轻轻一勾,睡衣的肩带就滑落了一半。
“等等!”闻漪一把按住他的手,试图用严肃的语气挽救局面,“医生说了,你需要卧床静养。”
顾屹风垂眸看她,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点头道:“嗯,我在‘卧床’,至于静养,”
他认真问:“所以你是要在上面吗?”
闻漪:“……”
卧床静养是这么用的吗?!
她还没来得及张口,他的吻已经落了下来,带着不容拒绝的攻击性,却又在唇齿交缠的间隙低声诱哄:“乖,别动,我真的会疼。”
闻漪被他亲得迷迷糊糊,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
……这男人的伤是不是装的!
*
顾屹风的书房很安静,只有键盘敲击的轻响。
闻漪蜷在顾屹风怀里,他的宽大衣衫松松垮垮罩在她身上,微敞的领口处,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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