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八成把握的情况下,她不会轻易离开宋府。
这时候就有人说了,宋砚梨你不是大女主吗?怎么还要依附厌弃的宋府?这不是披着女性独立外套耍读者吗?
对,她就是依附宋府怎么了?她还要问问独立女性、大女主的定义是什么?是与世隔绝?是拒绝所有利她的事?还是只收下那些被划进正派范畴所抛来的橄榄枝?
狭隘,太狭隘了。
君子还善假于物也,她好风凭借力怎么了?
一个女人真正成熟的标志,不是摆脱依赖,而是学会借力和共生,把自己放在主体位置,万物皆为我所用。△
我们大女人就是要将一切可用资源牢牢攥在手里,砌成直上青云牢不可催的长梯!
宋府对她而言无非就是吃穿不愁但有烦人苍蝇的三级包,就算不凭异能,她自己把这里面非要找事的人全部收拾一顿也绰绰有余。
陈归南带出来的兵,就是这么有自信。
宋砚荷气得血液倒流,发出爆鸣。
....好吵。
宋砚梨忍无可忍,猛地挽起袖子,紧接着噼哩啪啦一阵响,其中夹杂着慌乱的尖叫。
随后,两道身影被扔出屋外,落在冒嫩尖的草地上。
宋砚荷被摔得眼冒金星,她指尖颤抖,哆嗦指着居高临下的宋砚梨:“你..你,你不是失忆,你是失心疯了!”
宋砚梨下手有度,连翘摔得轻,她来不及拍掉沾在裙身的枯草,赶忙扶起还在逼叨的宋砚荷:“姑娘,姑娘我们快走吧。”
“宋砚梨你给等着,我现在就去告诉阿耶!你等着被罚吧!”
宋砚梨眸色满是无谓,从喉间扯出一抹嗤笑,头也不回进了屋子,香附默默关紧了房门。
下一秒,宋砚荷听见随意又敷衍的女声从半敞的窗户飘出:
“随、你。”
.........
“阿嚏!阿嚏!阿—嚏—!!”
宋元连住打了好几个喷嚏,身边雍容华贵的妇人递上绣锦帕子,下人捧着见底的药碗跪在一旁。
“二郎,现下感觉如何?”
妇人声音宛若清谷黄鹂嘤嘤婉转,如江南水乡翠绿柳枝抚过心头,宋元觉着,连带着脸上的肿痛都消减了几分。
说来也奇怪,自己无端落水也就罢了,怎么整张脸也跟着肿了一圈,就好似被人用力抽了好几巴掌,问文医丞,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当是落水后的应激反应。
宋元纳闷,自己这么没用吗?就连落个水都能应激,不过这池子里头的水真得冰凉又刺骨。
想到这,他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手中的锦帕沾上可疑的黏稠,宋元随手扔到一旁,很快便有下人收拾走。
“素华,这帕子不能用了,我日后再为你置办个新的。”
妇人正是小娘杨素华,也是宋元自认此生最爱的女人。
“二郎用了便用了,帕子而已也不必再置新的,只要...”杨素华轻轻倚在宋元的怀中:“只要二郎的心在华儿这。”
宋元手上用力了几分:“我的心当然一直在素华这里。”
两人享受这温存时刻,不料一道身影径直冲了进来,带着几分哭嚎:“阿耶阿娘,求你们为荷儿做主!!”
宋元下意识推开杨素华,但夫妻亲密模样还是被宋砚荷瞧了个一清二楚,二人整理衣冠颇为尴尬,宋砚荷自知失了礼数,瞧宋元脸色染了些不满,停下步子忍着委屈乖乖行礼。
见她如此,宋元脸色稍缓,对上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询问:“怎么了?要为父给你做什么主?”
宋砚荷作为宋元最宠爱的女儿,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丝丝委屈都未曾受过,就连重男轻女的宋老太太也鲜少对她责骂。
许是不曾见过自己女儿这副委屈模样,宋元心疼中还多了些好奇,好奇是谁敢欺负她。
“阿耶,听闻四妹妹自请禁足,荷儿想着今日带些经卷去看望四妹妹,顺便陪她说说话解解闷,谁知...谁知...”
宋砚荷说道这泣不成声,抬袖眼泪。
连翘捧着几本经文上前跪拜:“回主君小娘,四姑娘不但不领我们姑娘的好意,还出言不逊,说是等她解了禁足要让我们家姑娘吃不了兜着走,最后竟然将姑娘从屋里推下,摔在草地上!”
“什么?”
听见女儿摔倒,杨素华心急如焚,她快步上前检查宋砚荷全身:“摔在哪了?可有受伤?”
说完不等她开口,杨素华皱着眉看着连翘:“还傻愣着干什么?快去请文医丞过来啊!”
“阿娘,荷儿没事。”
宋砚荷吸吸鼻子,拦住离开连翘。她的双眸生得极为漂亮,就像夏日璀璨日光中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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