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怎么喘不过气,身子越来越轻...
痛,哪哪都好痛。
剧烈的灼烧感和撕裂感让宋砚梨意识微微回笼,可眼前一片漆黑,耳边更是听不到任何声音。
这是在哪...
幽深寒冷的池水中,瘦弱的少女正在一点点下沉。她双眸紧闭,安详的模样好像只是睡着了一般。
少女很快沉到了池底,一个人孤零零躺在水底沙石上,月光投不到底,她的面容看不真切。偶尔有鱼群在她身边徘徊,淡紫色的披帛摇曳在水中,有几尾锦鲤甚至从披帛中来回穿梭跳跃,玩闹嬉戏,撩起串串晶莹的气泡。
忽有璀璨蓝光乍现,仿佛为少女披上了一层朦胧的曼纱。
随着蓝光的连连闪烁,静谧的水流开始滚动,条条缕缕水串在她身边盘旋奔涌,时不时亲昵地抚过脸颊,又化作一双双有力的手臂,温柔地将她从墨色的水底托举而起。
顽皮的鱼群自发为她引水开路,少女宛若娇美沁香的睡莲从池底缓缓浮出,股股流水一路托着她来到岸边,将她轻柔放下后辗转不愿离去,直到不远处传来焦急的脚步声,这才默默沉入水面。
岸边的少女即便全身湿透尽显狼狈,但难掩出尘绝色。随着脚步声的逼近,紧闭的双眸如蝴蝶翅膀微颤,下一秒羽睫似花瓣绽放,露出剔透晶莹的眸子。
宋砚梨再次睁开双眼,首先闯进视线的是泛着暖橘色烛光的精致雕花提灯,她怔愣了一瞬,视线顺着灯柄上移,一位头梳双垂髻、身着粉色圆领襦裙的杏眼圆脸小姑娘正一脸忧色。
宋砚梨迟缓地眨了下眼,看似平静的面容下脑子却在飞速思考,伴随着无声的尖叫发狂。
她怎么还没死?这人谁啊?这是哪啊?这滴溜溜穿得是啥啊?还是国内吗这?
天杀的给她干哪来了?
见她睁着眼,那小姑娘先是大吃一惊,随后涌现慌乱失措,紧接着开始大声呼救:
“来人啊!快来人啊不好了!四姑娘落水了!!!”
“救命啊!!”
.........
晨光熹微,暖黄色穿过初生的新芽直直打在半敞的梨木雕花窗上,斜斜洒了一地。
室内檀香袅袅,香附进屋放下洗漱用具掀起青绿曼纱,对着床上昏睡的少女轻声唤道:“姑娘,姑娘?”
“姑娘,该起了。”
仅着白色里衣的少女迷迷糊糊起身,睡眼惺忪,她坐在床边看着香附捧来漱口盏,表情有些呆滞。
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下肚,少女的柳眉皱了皱:“有点苦。”
“姑..姑娘...”香附明显一惊,急急道:“姑娘,你怎么把漱口水喝了呀?”
“漱口的?”
少女眉头拧到了一起,实在没想到这一股草药味的汤汁是用来漱口的,不过被香附这么一打岔,她意识逐渐清醒。
宋砚梨盯着眼前一脸紧张圆脸的女孩,冷冷发问:“你谁啊?”
这个问题从昨夜看见她的那一刻宋砚梨就想问了,可根本不等她问出来就呼啦啦来一帮人把她抬走又呼啦啦来一帮人搁那叽叽喳喳,最后一个白胡子老头给她扎了几针,这女孩又给她灌了药,一下陷入沉睡。
宋砚梨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老头这药劲儿还挺大。
“姑娘,我是香附啊...”
香附抱着托盘蹲在宋砚梨身前,抬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这也不烧了啊...”
“少在这装傻充愣,将我打扮成这样有什么意图?说,是不是丧尸王搞得鬼?是他派你来的?他想要干什么?陈归南现在在哪?”
宋砚梨原本脾气没有这么暴,如果是末世刚开始那会的她估计现在正跟这个自称香附的女孩促膝长谈把酒言欢你好我好大家好,可她在陈归南身边已经呆了快三年,在末世拼杀了快三年,如今已是钮祜禄·宋砚梨了。
不对,应该是钮祜禄·陈归南毒唯·宋砚梨。
宋砚梨叽里咕噜说了一堆香附听不懂的话,她急得快要哭出来:“姑娘你在说什么啊...我是你的丫鬟香附啊...”
“你...”
“宋砚梨!”
一道高昂带着怒意的女声打断了宋砚梨的下文,她同香附一起望去,只见一朵热烈张扬的牡丹踩着阳光踏进里屋。
来人高梳云髻,簪花戴玉,流苏叮咛,肤白貌美,淡色绣花褙子下一袭大红襦裙,与眉心翠色垂珠花钿互相呼应,勾勒着金线的裙摆流光四溢,让人仿佛置身白日星空之下。
美人快步行至宋砚梨身前,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她鼻子大骂:“宋砚梨!你是被赵秦朗下降头了吗?竟然为了他这种蠢货去跳水!自己死了也就算了,还搞得大家都不得安生!你是不是失心疯了?!”
宋砚梨神色明显有些不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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