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讨回来,丰隆晚就不是丰隆家的人。
高远唏嘘。
“到底世上还有比公主尊贵的女人,要兆泽徽甘愿放下,得罪皇室嘛?”
丰隆晚眼神落入空思,不禁感叹道。
“人总会期待的,期待一个不曾拥有的人,也期待一份不曾拥有的生活。执念过了头,便是潮湿的爱意。”
“这般冲锋,也会自我感动吧。”
高远笑。
“那还蛮可笑的,如果是我,谁嫁我我娶谁,生一堆娃娃,只要喊我爹,我就开心。”
“所以,你看不懂兆泽徽,他也看不懂你,挺好,知道自己要什么。”
夜幕降下,雨停了。
兆泽徽跪在雨中一下午,笔直得。
傅川天醉酒醒来,清醒了些。
他唤兆泽徽进来。
光脚走在金砖上,颓废,无力。
“徽,你知我为何顶着被天下人骂的后果,养你一个人尽皆知的“贪”官嘛?”
兆泽徽跪拜。
“北朝国库空虚,蛀虫深根,您想用他们填充国库,一石二鸟。”
怕蛀虫转移资产,便先发制人,出其不备。
“然后呢?”
“拿下岭南,统一金朝。”
兆泽徽掷地有声。
“然后呢?”
他不说话了。
“因为朕要纳丰隆晚为皇后。可是皇后的身份不能是北朝的将军。前朝权利集中在先皇手中,军队仗着皇室这个后台,四处作乱,民不聊生,军纪涣散,兵不成兵,金朝一反扑,北朝丢了十座城。”
“至此,将军永不噬权,是北朝的规矩,对于女将来说。永不入宫,为规矩。”
兆泽徽懵了。
皇上对丰隆晚也……倾慕?
兆泽徽像泄了气的皮球。
思索一番,跟皇帝争?他争得过吗?
可转念一想,心是这般,怎么忤逆?
“臣,不想违心。”
“朕也不想违心。”
两人沉默许久。
一个酒壶晃晃悠悠滚过来。
傅川天扔过来的。
他举酒,示意他喝。
还招手让他过来。
“我记得她小时候可厉害了,那时你还是宫中奶妈的孩子,远远看着她欺负一群丫鬟太监,那群人老克扣朕的吃食。”
“你说你要以她为榜样,护着朕。”
“转眼这么多年过去。她成了大将军,你通过科举成了朕的亲信。命运这般捉摸不定。”
兆泽徽看着怀中的酒,陷入哀伤。
“可是,她一点都记不起来我。”
傅川天拍他大腿:“记不起来好,你可不能擅自告诉她,你就是当初背着朕从火里逃生的小胖子。”
兆泽徽委屈:“她也认不出我。”
“那时,宫里起火,朕被困在火里,她要冲进火里,你率先一步披着湿棉被冲进去………”
一番酒意过去。
傅川天整整衣袖。
“回去吧,朕不送了,这酒也喝了,气也撒了,你回去换换衣服,明日该伤寒了。”
兆泽徽请礼跪别。
傅川天突然说道:“不要告诉她,你喜欢她,放在心里。”
兆泽徽不甘,他不应。
“臣告退。”
丰隆玥听说兆泽徽为了自己的阿姐拒绝了皇上的赐婚。
太可怕了。
这人这么可怕吗?
丰隆晚说,自己是挡箭牌。
丰隆玥惊呼,人性的可怕总是让人神清气爽。
她冷冷瞥去寒眸,“什么时候会揶揄人了?”
丰隆玥颐指气使。
“武威说了,我这样的身份,就得颐指气使,不说我真的是个废物,可现实我是丰隆家的二小姐,只要不出格,不杀人,我干什么都是对的。”
丰隆晚看向武威,竖起大拇指。
“教的不错。”
“阿姐,我也想入军营,你带我历练历练。”
这一天等得太久。
“好,你和武威一起。他不是要报仇嘛,不出许久,岭南和北朝定有一战。”
只不过等导火索。
丰隆玥不开心了,和岭南一战,那他的贺州烟哥哥怎么办?
她不想与他兵锋相见,她想与他好好的。
丰隆晚看出她的为难害怕。
她帮不了的。
丰隆玥回了院子,在院子呆了三日,第四日,丰隆晚喊她去军营转一转。
她不想去了。
丰隆晚直言:“你这样,会让贺州烟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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