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像做不起买卖的人?”丰隆晚看不起老鸨,这等人,死后是要下地狱的。
显然老鸨也不怕她:“我虽然爱钱,但我有个原则,我想做的生意就做,不想做的就不做,丰隆将军虽然有权有势,但我做的是正经买卖,我偏不做你的生意,你能奈我何?”
“是吗?你觉得我奈何不了你?”
老鸨上下打量丰隆晚,晦气的扬了扬头:“拿不上台面的东西,将军我看不上,恕不远送。”
“前日惜春阁伶人偷拿客人银两,那人报到了知府那,如今这伶人可是你家的,锦妈妈,你说我奈何奈何不了你?”
锦妈妈原先仗着惜春阁后台的大人还能耀武扬威,这般落了别人的把柄,招惹了官司,自然不敢说什么。
丰隆晚抬头上楼,兆泽徽现在二楼的阁前直愣愣看着她,不知看她什么,他不亏是北朝的蛀虫,哪里都有他的身影。
丰隆晚上楼,兆泽徽上前:“丰隆将军,安。”
她冷笑:“我安?我安不安好像跟兆大人没什么关系,倒是兆大人好雅兴,这大把的银子花不掉,不如送给别人,偏要自甘堕落,不过,也无所谓,谁人不知,我堂堂北朝养了兆大人这一只蛀虫。”
“吃好,玩好。告辞。”丰隆晚揶揄几句,过过嘴瘾,放他一码。
“我瞧丰隆将军不像为了寻别人钱包这等小事来这腌臜之地的人,不如,我请大人小酌几杯,听听惜春阁的凤来吟,这曲子很有名,响彻北朝官吏,不过只有一位伶人拿手,不过这位伶人弹不了几天,便要还乡了。”
丰隆晚轻轻抬头看向他:“兆大人好雅兴。”
有名的曲子,只有一个伶人会,却要告老还乡?这里面没那么简单,丰隆晚猜测,这位伶人也被订成了伶人皮的买卖。
“兆大人可得买单哦。”丰隆晚选了间房间,走进去坐到了上位。
酒水上来,一番互相看不上的对饮。
伶人端着琵琶进了屋子,好一幅晶莹剔透的好皮囊,脂粉落在那皮肤上都精致高贵起来。
丰隆晚头一次见这么水灵的男人,她身边的军营里全都是大老粗,这般养眼。
连她都眼眸柔软起来。
兆泽徽与他碰杯,丰隆晚嫌弃地推开,啧啧一声,眼眸冷冷瞥去,剜他一眼。
兆泽徽一人饮酒。
一曲作罢,兆泽徽一壶酒也罢。
该谈生意了。
“丰隆将军,想要这伶人嘛?”
丰隆晚自然得救下他,引出后面的蛇。
“怎么你要送我?”丰隆晚自然知道他不会送他,但她想看他言外之意,便顺着话往下说。
“你看这伶人值不值三千两?”兆泽徽小要,太大的口,自己小命不容易保下。
毕竟经过前几次交手,丰隆晚的手段他也知道,别说三千两,一两银子自己都未必拿到。
呵……丰隆晚冷笑。
“兆大人,我丰隆家不是那么好抢得。”
她轻轻抬手,只见高远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塞到伶人手中,眼见伶人哆嗦起来。
丰隆晚应声:“别怕,想活命就别怕。”
她走向伶人面前,握着他的手,划向了自己的胳膊。
鲜血掉落在地板上。
“高远,伶人刺杀朝廷官员,拿下。”
锦妈妈看着负伤的丰隆晚从屋子里出来,“锦妈妈,这伶人就是偷盗的人,被我戳穿了,想逃,伤了我,我这就押回去,好好审问一番,打搅了。”
接着高远押着伶人,伶人手中拿着带血的刀。
她看向屋内,兆泽徽稳稳坐着,丝毫不受影响地饮酒。
“锦妈妈,想要伶人嘛?”这鬼魅的声音响起,锦妈妈跌坐在地上。
完了,全完了,她摸摸脖子,她脑袋要搬家了。
丰隆晚带着伶人回了府。
伶人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声泪齐下:“多谢丰隆将军保我命。”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去年后半年,惜春阁早有伶人无故消失,堂子里人人害怕,想着是被坏人掳了去,后来,锦妈妈有意无意开始大批进够牛奶,伶人不知为何,她只说晚上让我们泡牛奶浴。”
伶人眼神惶恐起来,声音嘶哑道:“直到上个月,锦妈妈让我接了个客人,那人坐在屏风后,只上下打量我,便说,就他了,皮囊甚好,上面定喜欢。”
丰隆晚问:“你知道他们要扒你皮?”
伶人点点头,“这还得多亏丰隆家的二小姐,过年那天,二小姐进了惜春阁,和赵二一番争吵后,惜春阁的下人端着装人皮的箱子迎面而来,我吃了不少酒,正撞番那箱子,看到了。”
屋外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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