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州烟是长安街肯下功夫苦读书的人,从小跟在丰隆玥屁股后面当她小小的师长,规劝不得她,忤逆不得她,就这样在她手下成了她最喜欢的哥哥。
她从亭子里出来,直奔贺州烟:“州烟哥哥,你最近去哪里了?”
此时,贺州烟一身污泥,脸上也污渍不堪,发丝从束冠上落下几丝。
“你,这是怎么了?”
丰隆玥心疼的快要哭出来。
他轻轻摇头:“出了趟远门,刚回来。”
她拉他往前院走:“州烟哥哥,莫要在拦我,你定是又被那尚书部的曹尚书的猪下水小舅子赵二欺负了。他一个猪下水,怎得老欺负你,我看不下去了,我定要找那厮问问。”
丰隆玥惯知那赵二总挑贺州烟的错处,与其说错处,不如说他赵二狗仗人势欺负贺州烟是个没有功名的穷酸书生。
这次,贺州烟一连五天找不到人,定是被赵二关起来欺负了,她再不管,州烟哥哥就没活路了。
她痛定思痛,在贺州烟的拉扯下进了前院。
看戏的所有人愣住,眼神看向从后院拉扯出来的一男一女,片刻,像是见怪不怪,欢呼一声:“白面鬼胜了。”
该喝酒的喝酒,该吃瓜子的吃瓜子,该鼓掌的鼓掌。
就连丰隆晚看向贺州烟也冷笑一声,丰隆玥佯装打她。
她看向盯着自己的秦氏,不情愿得应了声:“呀,小跟班来了,来,喝酒。”
贺州烟饮不得酒,不仅饮不得,还不会饮。
丰隆玥知道丰隆晚揶揄她的州烟哥哥,她捡起巴掌的石头砸向她。
她稳稳接住,随手一丢:“赵二在惜春阁。”
她拉着贺州烟风风火火挨过人群。走到门口,人一顿,回身,走到丰隆晚面前:“一刻钟,我要没回来,你去找我。”
丰隆晚不看她,只高呼皮影戏演的精彩。
她虽然也没底,但是,好歹她是她阿姐,怎么可能见死不救。
一刻钟后,丰隆玥被绑起来关在惜春阁,她狐假虎威赵二:“我阿姐可是丰隆晚。”
赵二手中拨着算盘,看向身旁的老鸨:“这几斤肉值多少钱?”
她大声呵斥:“我是丰隆家的人。”
老鸨不敢说话,一脸为难。
赵二丝毫不屑:“说多少钱?”锋利的刀子扎在桌子上。
老鸨双腿发软跪在地上求丰隆玥:“哎呦小丫头,你服个软,你不知道赵公子的手段嘛?前天我堂子里的伶人被拔皮了。”转眼看向身旁的小厮:“去把那张人皮拿过来。“
她不相信什么人皮,她怒目看着赵二:“连个名字都没有的猪下水,耀武扬威什么?”
风一般的刀子从丰隆玥耳边划过,粉嫩的耳朵流下一滴鲜血。
小丫头吓得眼中闪着泪,咬着嘴唇,声也不敢吭。
小厮捧着那张折叠着整整齐齐只剩一张脂红粉绿的妆容的人皮进来。丰隆玥呜咽一声大哭出来。
整个惜春阁的人被这声音遏制住,闪过一声无奈,又各自干自己的。
丰隆玥嘴中喊着:丰隆晚,你混蛋。”
脚边软软靠在桌面上:“赵二,我给你钱,赎我自己还有贺州烟哥哥。”
赵二胖胖的脸挤出一张鲨鱼牙,不见血,却腥得很:“你可以,他不可以。”
她一咬牙,丰隆晚这样见死不救,她回去跟她娘告上她一状,她定乖乖救下贺州烟哥哥。
而此时,丰隆晚的下属来送信,说顾如愿,跑了。
这个时辰,和自己预计多了半个时辰,她早就料到,顾如愿会跑。
她起身往秦氏耳边说了几句,转身看向身后的人:“各位,半刻钟,记得来长安街看热闹哦。”
众人不解,也只是目送丰隆晚跨马从大门离开。
顾如愿是被兆泽徽扣下的。
夜黑风高,顾如愿随着家当乘着马车马不停蹄得往城外赶去。
而兆泽徽在城外的野山坡拦下了他。
顾如愿不知为何兆泽徽拦下他,他问他,他只字不提,只说替人办事。
替谁办事,顾如愿再心慌,也明白了,她丰隆晚只手遮天。
他不明白,兆泽徽这个贪官,丰隆晚怎么心甘情愿与之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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