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顶楼餐厅。”
“你怎么还没走？”
饶新夏有些诧异，她以为卓谕当天就回去了，看这架势，她真打算在这里待到比赛日么
“来了再说。”
来不及告诉对方自己携带病毒，饶新夏无奈从床上起来换衣服。
要是被感染了，就怪自己运气不好吧。
冷水在脸上拍打着淌下水珠，她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眉宇间的凝重绝对是会被卓谕一眼看出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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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楼的半开放式餐厅用玻璃墙隔绝内外，但没完全隔开，温度整体有些偏低。
饶新夏戴着口罩裹着黑色长羽绒服，在靠近室外的座位上找到人，抱怨加提醒：“我感冒了，你离我远点。”
无惧透进来的寒风，只穿着件米色毛衣的人抬眸看了她一眼。
“我还以为你是怕被贝阮的粉丝认出来，才搞得这么……”目光上下打量了下，“神秘。”
饶新夏扯了嘴角，在椅子上坐下。
“你怎么还在这儿？”
卓谕神色淡淡：“你不会真以为我是为你那点事，专门往山里跑一趟吧。”
她拎起桌上的酒杯晃了晃，说：“UBS的副总裁圣诞假期和家人在这边度假，邀请我参加晚上的聚会。”
话虽如此，她原计划是今天上午再过来，正好碰上饶新夏有点小动作，就干脆提早了。
“晚上一起来么？”随即又自语着摇了摇头：“好像不能带你，副总裁的老婆和女儿都是贝阮的乐迷来着，带着你我晚上要聊的事情不好开口了。”
对面的人无奈笑了下，偏头看向窗外。
“怎么回事？”
见她一副不想开口的样子，卓谕放下酒杯揶揄道：“真是‘移情别恋了小明星’，‘翅膀硬了想自己飞’？
这是目前，微博上最主流的两种猜测。
但以她对饶新夏的了解，这两种说法，哪种都不可信。
移情别恋不合情，翅膀硬了不合理。
第一条，不是她这个‘外人’能揣测的内容。
可第二条，她却是必须得问一问了。
“你费尽心思要拿下C国的市场，为此不惜专门筹建子公司，提前一年多组建项目团队，投入那么大的资源，耗了那么多的心力，现在闹这一出，是想要干什么？”
饶新夏可不是个头脑发热、意气用事的人，她都做到这种程度了，怎么可能允许因为自己的个人原因，让项目面临最大的风险因素。
“你就算是要离婚，非要急在这一时么？就不能等项目做完，木已成舟么？”
饶新夏皱着眉，声音沉沉道：“我没有想要弄得人尽皆知。”
“那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她这个样子，让卓谕也惊了。
“新闻里说你要分割半数个人财产，难道是真的？”
本以为是新闻夸大其词，谁料饶新夏竟然是一副‘她也没想到’的烦躁样子，这是被记者打进家门里面了么？
“饶新夏，你手里有BS近四成的股权，你是打算连这些都分出去么？”
一直沉默不语的人低声道：“就算贝阮拿了股权，也不会很快要求赎回的。”
“你疯了么？！”
卓谕强压着声音，却还是没控制住声音里一瞬的慌乱。
BlackSwan的资产管理规模超过800亿，一旦饶新夏分出半数股权，意味着贝阮可以在满足约定的封闭期和限制条件后，要求赎回百亿以上的资产份额。
“你们的离婚协议可以约定多久的禁止期？你是要为了离婚，把整个BS的资产组合拆了重组一遍么？LP能允许你这么干么！”
饶新夏抬眼看她：“卓谕，当初BS并入卓越的时候，你许诺了我可增持至不过半的股权。就算如今这些份额贝阮真的要赎回，也必须遵守封闭期限制。就当是一个LP撤资好了。”
被她这话气笑，卓谕反问：“你是普通的LP么？你撤出这么大的份额，其他LP会怎么想？哪怕她们不动摇，盯着你的那些竞争对手们会做出些什么，你难道不清楚？你处在一个怎样吃人不吐骨头的行业里，你是真的需要我重新教你一遍么？！”
最后那句话，她已经有些咬牙切齿，怒其不争。
饶新夏到底是着了什么魔，竟然能做出这么不清醒的决定来，这还是她十年前遇见的饶新夏么？
可那个人看着她，表情被口罩掩去大半，露出的眼神却淡漠又冷静，像是外间连绵雪峰上不化的冰刃。
只有微微拧起的眉心，泄露了一丝情绪。
卓谕不由得反省自己刚才说话的语气，饶新夏不是十年前刚认识她时，对这些一知半解的年轻人了。
以她的谨慎，不会允许自己落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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