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一些特殊情况,普通抑制剂对她的效果不太好,从去年开始,她就有让荣玥关注抑制剂厂商的新药情况,没想到出门前终于弄回来的东西,竟然是还没在其他国家上市的品种。
但的确有效,她在家吃一片抑制等级3的药物时,就能基本完全限制腺体的功能,像是直接从身体里切除了一样。
这次来V城,虽然不在易感期,但她预计到情况的麻烦程度,特地带了抑制等级4的药物备用。
只是……抑制等级4和3,虽然都能很好地抑制腺体功能,完全阻断信息素的释放与感知,但……高端药物的某种优势反而在这种时候成为了她的劣势。
为达到单纯抑制腺体功能,高端抑制剂会严格控制药物对其他身体激素产生的影响,避免使用镇定、抗兴奋类效果的成分。
因此……即使腺体很快在抑制剂的影响下躺平不工作了,她本人却仍然处于某种意义上的正常状态。
一种……仍然还是会对脸颊微红,浑身尤带着湿气的女人产生欲望的状态。
和信息素无关,纯粹是另一个层面的欲望罢了。
是的,即使用了超过等级的抑制剂,她在面对贝阮的时候,还是会需要艰难地去克制自己的欲望。
想要走过去把她抱在怀里的欲望。
想要用手揉弄她柔软发丝的欲望。
想要低下头轻轻吻她脸颊的欲望。
想要把她抱进卧室里,压在床上的欲望……
手指一点点攥紧,指尖缓慢刺入掌心。
她怎么敢,答应贝阮的要求。
怎么敢,来到这里……
落地窗前的饶新夏低垂着头,似乎在看电脑屏幕,又似乎没有。
对方的状态有些奇怪。
状态奇怪的人站起身,向她走过来了。
“我去洗澡,今晚我睡沙发。”
她走过自己身边时,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脚步都没有停留一刹那。
移门很快拉上,贝阮甚至听到了一声上锁的声音。
好奇怪……
这下,她可以确定,饶新夏的状态是真的很奇怪。
她这样的行为,不是在明目张胆地对自己承认,她对自己起了欲望么?
这还是近两个月来,第一次出现的情况呢。
薄雾当初第一次来家里时说:房子太大的问题就在于,两个人吵架后,在气头上就能直接实践分居,所以她以后要和女朋友住只有一间卧室的公寓,这样吵完了床头打架床尾和,怨念都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就自己消散了。
当时自己对此观点不作评价,因为她觉得饶新夏和她不存在生气吵架的情况。
更何况,真要有了嫌隙,也得靠互相理解或退让、寻求方法解决或达成一致避开,怎么可能靠在床上……
但她今天有慢慢意识到,这个理论,或许还是有一定正确性的。
也许,她和饶新夏就是过去十几年的关系太过顺遂,几乎没有经历过任何波折,所以才对问题缺乏解决的经验和思路。
有没有可能,本来就只是很小的,自己没有注意到的事情,由于缺乏沟通,让饶新夏觉得成为了需要离婚的大问题呢?
但对方连资产清算都做过了,应该不会是这么儿戏的情况。
在她成功打消饶新夏的离婚念头之前,估计是很难得到答案了。
她还是不相信,对方会跟小道消息传言里的那位女明星有什么瓜葛。
这世界上,饶新夏最爱的只可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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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白天已经洗过一次,当时困到两眼空蒙的饶新夏甚至坚持着吹完了头发,才上床补觉。
所以被锁上的移门,没过多久就再次拉开了。
饶新夏穿着白天那套天蓝色的睡衣,一边收拾着洗漱包,一边出来客厅叫她。
“去睡觉吧,洗漱用品我拿出来了,明早不用进来吵你。”
贝阮从沙发上起身,没有系好的浴袍微微散乱,露出半截精致的锁骨。
说话的人目不斜视,把洗漱包放到了外间的客卫里。
卧室里仍旧没开灯,窗帘也没有拉起来。
落地窗外,是灰度分明的天际与山峦勾勒出的线条,幽暗的雪道边有高耸的黑影伫立,寂静空谷,了无人烟。
贝阮站在床边,抬手落下了睡袍。
仗着自己身高手长,饶新夏没有麻烦酒店的服务人员,把整齐叠放在外间衣柜最上层的备用床品搬了下来。
轻薄的羽绒被手感不错,就是枕头有些太软了。
卧室里有两个质感稍硬点的,但房间里漆黑一片,她不想进去打扰贝阮。
或者说,她不敢进去睡着贝阮的卧室里。
但房内的人似乎听到了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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