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雾发来一个‘你猜猜’的表情包。
薄雾:「你家饶新夏有这个实力不?」
贝阮看着屏幕陷入沉默。
答案是:当然没有。
饶新夏一个搞金融的,和娱乐圈之间,除了非常间接的投资项目之外,八杆子都打不着。
但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饶新夏虽然和娱乐圈没有关系,但她有钱。
至于饶新夏具体有多少钱呢?
这个问题,如果在两个月之前,贝阮也是不清楚的。
毕竟她从不插手饶新夏的事业,也不管家里的财政,饶新夏的身家数字,她甚至都不如看财经新闻的大学生清楚。
但两个月前,连同离婚协议一起摆在她面前的,还有对方的个人资产负债表。
可能是考虑到她只能算基础的财务知识,那堆厚厚的文件最上面附了两个清晰明了的扇形图,画出了对方拥有的现金、储蓄账户、股票、债券、房产、汽车、收藏品……等一系列资产及负债类别的占比与估值。
最后计算出了一个天文数字。
贝阮将获得其中的一半。
将那个数字除以二之后,贝阮的第一反应是:她从来不知道饶新夏竟然这么能赚钱,她是在走私贩毒么?
现在是事到临头怕东窗事发连累自己,所以早早切割财产,断绝关系?
还是……
所谓的红颜易老白发新,人一有钱就容易变坏。
被那些墨字冰冷的含义震惊到失语,那一天,她当着饶新夏的面,挥手把那堆文件扬在了地上。
到家后甚至没来得及换的高跟鞋踩在那些数字上,留下几道扭曲的褶皱。
她在玄关换了鞋,重新回到客厅,对她留下那日在家里两人间的最后一句话:
‘晚上要去纪雨泽家里吃饭,记得换身衣服。’
她知道饶新夏的日程表里有这一项,只是故意确认。
确认她为了达成目的,是不是到了甘愿撕破脸面的程度。
饶新夏一向是个妥帖的人,哪怕是真要离婚,这个阶段都不会太过闹腾。
除非她已经完全不在乎一切,只想要得到那个结果。
从小到大,饶新夏真正想得到的,从没有落空过。
她如果要用在商场上的那些手段,迅速地结束这段关系,她可能真的没有什么办法阻止。
但既然她还没有将她们的世界完全割裂划开,既然二人还是这样的关系……
对方就会遵守秩序,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饶新夏还没有对她狠下心,她还在顾惜着自己的情绪。
她只是不确定……
这雪崩一样的体验,究竟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
或者……不会结束么?
饶新夏维持着那个姿势没有抬头。
沉着忍耐的眼神,在那个身影上停滞了一会,她转身回了卧室。
满地的雪片自有佣人打扫,饶新夏如果觉得这些数字太过机密,也可以自己动手收拾。
待她从卧室换好衣服下来时,客厅里已经恢复原状。
饶新夏靠在室外的沙发上,金毛的尾巴从沙发另一侧勾起,狗尾巴草似的上下摇晃,想要她陪着玩耍。
但在已入秋的室外,只穿着衬衫的人没有动静,望着庭院里被精心打理的草木,似乎在发呆。
轻柔的亚麻布料勾勒出肩胛的形状,自颈部向下蜿蜒的线条显得那个人好单薄,又脆弱。
看到那样的背影,她突然生出了一丝不忍心。
觉得自己的态度,似乎是对饶新夏的逼迫。
可沼气般的疑虑飘忽升了上来。
她不明白。
不明白,眼前这样宁静美好的画面,究竟是怎么就让饶新夏生出了想要逃离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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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新夏应该是给自己设了闹钟,不然以她刚下飞机时的状态,大概能睡到明天。
穿着睡衣的人从卧室出来时,正好是晚饭时分。
她站在客厅里,轻声问靠在沙发上看杂志的贝阮,是否用过餐了。
贝阮眼眸轻抬,从那人略带歉疚的表情上扫过。
知道抱歉就对了。
哪怕是闹着要离婚的饶新夏,也还是那个不舍得她受一丁点委屈的饶新夏。
合上手里的杂志,贝阮从沙发上起身,星雾般的长裙从腿边晃过。
刚刚在梦里也没平静过的腺体又微微胀疼了起来。
她和贝阮是深度标记过的伴侣,几个小时前对方刻意释放信息素,虽然浅淡,但她不可能完全不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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