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慢眨眨眼,想要从对方的神情中获取参考信息,以决定自己下一步的行动。
但她的目光太过直白,让与之对视的贝阮更觉羞涩尴尬。
她当然知道饶新夏想做什么。
早在今年夏天去F国度假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这个人压根就没有意识到,她找的朋友,是她们共同朋友的小姨!
虽说是长辈,但年纪没有大多少,又正好在同一个城市有工作室,饶新夏家中也和对方关系匪浅,算是世交。
但就有那么巧,这位珠宝设计师的侄女,是她在茱莉亚预科的同学,三人甚至还一起吃过饭,加过好友,出去玩过几趟。
但就算如此,这么长时间过去,饶新夏仍然蒙在鼓里,没有发现这小小交际圈的秘密。
这段时间,她一直故作不知,顺着对方考完后的度假计划安排,来到了这座滑雪圣地。
虽然滑雪的确是对方的爱好,但饶新夏在与她有关的事情上一向慎重又不失浪漫,如此重要的事情,自然会让她心生期待。
可天不遂人愿。
不知道是不是被一路激动的情绪所影响,分化后长达一年未至的易感期,竟然在下飞机的那一刻被自己感知到了。
虽说极端情况下也可能延迟好几年,但那是极端情况,大部分AO都会在分后后一个月内经历第一次易感期。
饶新夏就是。
那天恰好是圣诞节,亲眼目睹了在一众朋友中突然变得惊慌失措,几乎是夺门而逃冲回卧室的饶新夏的窘态,再结合随处可获得的信息,贝阮几乎是立时就做了决定。
她在饶新夏处理租车登记的时候,迅速去商店里买回了抑制剂。
人生这么重要的时刻,她才不要是以这种状态展开呢!
不知是不是信息素的作用强化了两人的心灵感应,盯着她看了快有一分钟的饶新夏居然反应过来了。
“你想用抑制剂么?”
她的包里只有Alpha用的抑制剂,对Oga没用。
如果贝阮不想,那她必须赶紧下去酒店前台,问问附近的药房在哪。
不然时间一长,对方只怕会有些难受。
贝阮几乎是泫然欲泣地点头,然后咬着唇对她说:“我包里有。”
饶新夏愣了一下,还是很快去到门口,她好像记得贝阮随手把包放在了行李架上。
脑子里一个模糊地念头冒了冒头:贝阮为什么随身带着抑制剂?
在一堆零零碎碎的物品中艰难寻觅,终于从包里摸出一盒浅灰色的抑制剂。
饶新夏边往客厅走,一边快速检查包装上的英文说明。
目光迅速捕捉了关键信息:适用于初次、轻度易感期内的Oga,副作用较小,一次一粒,生效时间5-10分钟。
得出结论:可以用。
路过吧台时顺手拎上矿泉水,手里快速拆了抑制剂包装,将胶囊和扭开的水瓶一起送到贝阮的面前。
她在沙发前弯下腰,已经有了些难以自制的贝阮掀开眼睑,入目的是熟悉的脸庞。
饶新夏的眼睛总是明亮如星,清澈似溪,是绿意盎然的森林里最澄净的山涧。
此刻那双温润如水的眸子里,隐隐还留了一丝没压住的慌乱,正盛了满满的担忧,柔软地看着她。
像是密林深处,安静凝望旅人的麋鹿。
被这样的眼神注视,贝阮的心仿佛被清凉的溪流冲刷洗涤,淡至无形的灵魂,被温柔地裹挟住。
林中溪水自由流淌,她却想要淙流为她停下。
她想要独占那一泓清泉。
她想要永远溺在那片温柔的目光里。
她想要……
饶新夏。
贝阮没有接过她掌心的药,微微发烫的手,握在了她的腕间。
饶新夏垂眸,视线从隐忍颤抖的指尖滑落。
被摁在心底牢牢关起来的欲望,在暮野间再次现出了身影。
“饶新夏……”
面前的人眸光潋滟,眼尾薄红,被轻咬着的唇愈发鲜艳。
贝阮用半是询问,半是请求的语调对她开口。
“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么?”
深空中的焰火五光十色炸开,流星尾巴遗落在了远山群峰之下。
比漆黑夜幕下的火光还要明亮的瞳眸里,迸出她此生未曾见过的溢彩。
流光熠熠,胜过一切人间繁华。
骨节修长的手与她掌心相抵,十指相握。
她听见那个人用带着些哽咽的激动语调回答她。
“我愿意……我愿意。”
听到肯定的答案,贝阮轻轻笑了起来。
姿容艳绝,万种风情。
饶新夏被这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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