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是问了算卦摊子的窦倪万,又问了正在招工的周八匹,无果。
就剩最后一人了,你看着那个毫不起眼的咸鱼摊,试探开口:“垂钓还需愿者上……?”
那人看似神游梦中,闻言一愣:“……解铃……还须系铃人?”
他抬首,你二人不约而同惊讶:“是你?”
咸鱼摊主不再淡定,一个起身,“开什么玩笑……”
你没好气的笑了一下,想到那两条去开封去樊楼的船:“我才该说这句话吧?”
“……没想到啊没想到,阿错看中的人,是你,”他好像比你还无奈,摸着满是胡茬的下巴,“……行吧,信不过自己,难不成我二马还信不过阿错么?”
你有些好笑的看着他在那嘟囔‘百年修得同船渡’,什么缘不缘分的话,又听他满是劝诫的警告:“丑话说前头,这天上来渡,可没那么好闯!你想好了?”
你摸了摸腰间的断鳞光,‘嗯’了一声。他拧眉,见你坚持,便约着今晚子时再会。
“钓竿已下,愿者上钩。风雨夜前最后一个懒觉咯——”
又来,本大侠吃鱼只爱太极,要不是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人……
罢了,找个地方眯一会。
许是这咸鱼摊主挨着算命先生,嘴有些灵,晚间不知怎的下起暴雨,你披着蓑衣如约而至,二马拉着你蹲在一旁:“不要多话,跟着我走。”
刚踏出一步,前边这人冷不丁飘来一句调侃:“姑娘,这城里歇工也太晚了,做工还不如去开封府混个铁饭碗,你说是吧?”
“……”你有些脸红,这人绝对是故意的。你清清嗓子低声:“是啊,你家阿错可不就是,逍遥快活——的很呢。”
他哈哈一笑,没再回话,熟稔的从大门寒暄几句,对了两回暗语,走向这凄冷的“鬼渡”。
目的地是共工台,他自来熟的使唤你去夺齿钥,你刚想瞪他,却看见雨打在他满是不忍的面上,随即又对向你的眼,轻声道:“……记得下手轻些,也是些可怜人。”
你挑眉,轻手轻脚从背后点了那群打手的穴,出声跑来的人被你扔进水里。刚转好机关,就看到二马划着羊皮筏子看你:“干得不赖,看这雨——老天都在帮你洗剑。”
“老天……帮我洗剑?”
二马又是大笑,“江湖风浪大,走江湖的人,身上自然是干净不了,”他撑着桨浮在暗波汹涌的河中,“得借场雨,才能把血冲干净。”
你垂眸,听着岸上看守断断续续的私语,
“又他娘的下雨……这雷打的,啥也听不清!”
“我说——今儿这雨下的跟朱帮主出事儿那天一模一样!晦气——”
“你他娘的说点吉利的——!”
听得你心里没由头烦闷,剑光闪了两下,周遭只剩雨声,你在旁边屋门口抖了抖身上的水,里间传来小孩虚弱的喃音,他母亲紧紧抱着他,用言语描绘着并不存在的白面饼。
你走近,他们紧张了一瞬,开口问你暗号,你想了想二马在门口一言一行,又从包里掏出油纸包着的饼子,二人激动落泪,念着老天开眼。
你默然,老天吗?你确是朝廷派来的。
这个叫小宝的孩子两手抓着饼子,问自己的母亲,父亲身在何处?他母亲缄默良久,
“爹爹随朱鱼大人去了……傻孩子,等冯老大回来给朱鱼大人和爹爹报了仇,咱们就去找爹爹。”
你看着这对可怜的母子,虽不知道老天同天上来到底有何难以调节的矛盾,但今夜……
“乖,今夜雨大,别出门。”
你披回蓑衣,刚出门口,身后传来幼童稚嫩的欢声:“谢谢并肩子!”你没有回头,大步向前。
解决了下一个机关,你跳回二马的筏子,询问天上来渡的情况。划着桨的人站在筏头,你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雷声混着他的糙音:“两年前,天上来想站着吃饭,却被老天砸了碗,折了骨头。”
不等你回应,他似若自嘲般说道:“剩下的,可不跪着讨?”
你想起方才一路走来的情景,蹙眉回着:“老天……不怎么公道。”
“哈哈,公道?”他笑的开怀,“天上从没什么公道,除非人去要。”
靠岸后他指了指前面:“少侠,交给你了。”
来都来了,你悄然潜入,听着赤龙堂打手的话一惊,
“晦气!条子三年前杀了朱帮主,现在还要动冯老大!”
“现在老大要回来了,会不会……”
“哈,那不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杀他个痛快!”
朱鱼大抵是开封城曾经的金叶侠,这条子?莫不是……你一个走神,不小心蹭到货箱,那些狂刀客循声追来,你堪堪应付过去。
转完吊塔,你心有余悸的询问二马:“你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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