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边鹰站在帐中正向陛下陈述公务,在宫侍进来后停住了声音。
大太监恭敬地将册子双手奉上,“陛下。”
陛下接过册子,他只看第一名,看到边鹰的名字后他才松了口气。
“朕果然没看错边爱卿,束勒等人想必定是憋屈得很哈哈哈哈。”
他笑得畅快,大太监更是趁机恭维几句。
“……”
边鹰心下叹气,拱手俯身,“陛下,北狄使团虽然是兵败于我,但到底也是一国使团,不可太过轻视。”
“他北狄是我泓朝的手下败将,便应当有些眼色,该有败将的样子。朕不过是挫挫他们的威风,边爱卿不必烦忧。”
边鹰欲再言语,却被陛下挡回,“好了,你接着方才的事继续说吧。”
“……是。”边鹰继续道:“自陛下派周大人前往清河府赈灾,又命臣直接对接此事,臣便不敢懈怠。前几日,周大人派人快马传讯,黄河水患的治理已见成效,百姓的安置也在逐步进行。除此之外,臣也调查了周边府城流民的状况,大致已经安置妥当。”
黄河水况一直是历朝历代重点关注的大事,若是水患严重,使百姓流离失所,损失惨重,便是皇帝的过错,当朝皇帝须得写下罪己诏,祈求上苍的宽宥,庇佑万民。
可皇帝是人间帝王,万人之上,主宰一切,哪里愿意轻易承认是他的过错?
周南治理水患有功,让皇帝庆幸之余,对周南也多了几分信赖,他满意点头,“待周南回来,朕必重赏之。”
“周大人殚精竭虑为的是社稷安定,百姓安定,陛下的赏赐只怕他还要推辞呢。”
“他当得重赏。”陛下喝了口茶水润喉,状似无意,“边爱卿啊,你回朝也有段时日了,朝堂情势你应当是清楚的,以爱卿看来,老大和老三谁更合适?”
他话题转地猝不及防,边鹰愣了愣。
他眸光一闪,眉头几不可见地拧了一下,他稳了稳心神,“陛下,臣不明白。”
陛下摇头苦笑道:“边鹰啊,你还未及冠,就学朝中那些老臣糊弄朕吗?”
“臣不敢。”边鹰忙道。
他身子弓着,却透着一股刚直的劲儿,如青竹般,虽一时弯折但不久便又是挺拔之姿。陛下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边鹰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对他也有所了解,“你出去历练了几年,长大了,不敢和朕说真话了是不是?”
边鹰沉默,幸好陛下也不知道他的脾性,叹了一声便让他退下,“回程在即,你下去准备吧。”
“臣告退。”边鹰躬身往后退几步,转身之际却注意到大太监从袖中掏出一个小方木盒,将一颗药丸递给陛下。
……
回程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临近黄昏,百来号人的大队伍缓缓向都城返回。
边鹰和几位武将护卫在陛下的御驾两侧,以防刺客。
在皇帝的车架之后,便是大皇子的马车。
宽敞的马车内,小泥炉煨着酒,大皇子和宋安临分坐两边,中间摆着棋盘,宋安临执白子,大皇子则是黑子,两人正在对弈。
酒香在车内弥漫,宋安临见大皇子执着黑子沉思,久久不落子,他拿起方才放在一旁的书,一边看一边等他落子。
棋盘上,白子居多,黑子被步步紧逼,明显落入劣势。
大皇子眉头紧皱,他想了许久还是没想出破解之道,把黑子放回棋罐内,摇头感叹道:“我左思右想,还是想不出如何破局,我又输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殿下不必灰心。”宋安临放下书,将棋子一一放回棋罐。
“这个道理我自然懂得,但是每每我与你对弈,都输给了你。”大皇子看他收棋的动作,“别人都知道让一让本殿下,怎么就你一子也不让?”
“在下让棋,殿下就尽兴了?”
“倒也是,过往所有的人里,就属和你下棋下得最痛快,其他人顾着我的身份,让棋都让得小心翼翼,没趣极了。”
被文火煨着的泥炉散着微微的热度,并不烫手,宋安临为他斟了一杯酒,“他们也是怕拂了殿下的兴致。 ”
底下人的心思很好猜,大皇子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对他们不满,手指在杯壁上点了点,思考几息后还是问出了口,“老三最近太过安静,黄河水患我们两个谁也没占到便宜,下一步你可有何计策给我?”
宋安临直视他的眼睛,“殿下,说好了的,我只是个伴读。”
大殿下讪讪道:“是,可是我与老三入朝几年了也没见父皇有要立谁为太子的偏向,我有点着急。”
“殿下何必着急?做好份内之事,陛下总是看在眼里的。”宋安临看到他明显不耐的表情,继续道:“殿下,在下不会违背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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