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闻言,心下安定很多。
他的心绪被宋安临的承诺平复了,可后者却不着痕迹地看了他一眼。
作为旁观者,宋安临很清楚地知道两位皇子之间的差别,大皇子城府不深,也有些胆弱,甚至可以说是头脑简单,目光浅短,这样的性子很容易被拿捏。三皇子心机深沉,智计兼具,更合适为储君。
可是,陛下似乎也顾忌着他的性子,即使他更合适也更有能力,也迟迟未立储君。
而他宋安临,却被指为大皇子伴读,想来陛下是想让他为大皇子助力,从而达到平衡。
宋安临翻过一页书,眼眸幽暗,未到必要之时,他不会轻易出手。
他人如何算计都是他们的事,水太深,他还不想踏入。
狩猎大赛后,与北狄使团的谈判正式开始。
迫于兵败的事实,和对边鹰的忌惮,束勒等人只得捏着鼻子忍下了大泓后面提出的条件,心不甘情不愿地认了。
谁让他们没打过呢。
此事一了,北狄使团便要回去了。
他们实在不想多待,一切都谈妥后,马不停蹄收拾东西回国,多待一刻都觉得膈应。
再见了,讨厌的大泓。
再见了,讨厌的边鹰。
束勒面向送他们的边鹰,丢下一句“边将军,不必再送”便扬鞭策马,其他使团成为也紧随其后。
一行人在尘土飞扬间愈行愈远。
边鹰驻足许久,搭着腰间佩剑的手不自觉地摸索剑柄,坚硬的触感唤回飘离的思绪,远方早已没了身影,他转身,向城门方向走。
又是睡到自然醒。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纸,将屋内照得通亮。檀木屏风后的床上,宋锦栗趴在被褥间,扯了被子一角放在眼睛处,闭目继续酝酿睡意。
半晌,他妥协了,慢腾腾地坐起来。
他挠了挠头,把长发从身前捋过身后,他还没到弱冠的年纪,头发不能全部束起,每次掉到身前,他都要往后捋,次数多了就养成习惯了。
外面的谷风端着一盆温水,唤了一声,得到回应后才开门进屋。
宋锦栗洗漱过后,坐在镜子前,由谷风为他束发。
他以前不让别人碰他的头发,后来实在受不了头发乱糟糟没个样子,干脆不为难自己,让谷风给他束。
看着被发带绑着的发髻,他不禁想问一问前段时间的自己:你到底在犟什么,非要自己来。
收拾好了之后,谷风要去端早膳,被他喊住,“不在府上吃,去套马车,在车上吃就行。”
宋锦栗自从上了大学之后,就没按时吃过早餐,有早八的话就是在路上吃,没有早八的话就早餐连午餐一起吃。
马车套好之后,方舟正要放脚凳,宋锦栗示意不用,脚下一蹬就上去了。
开玩笑,这点高度用脚凳,太小看他了吧。
他可是男大,体育生禁止参加的前提下,校运会跳高第一名,弹跳力杠杠的。
马车行驶在街上,中途在烧饼摊前停下,方舟下车去买了三个烧饼,一人一个。
宋锦栗一口咬下去,肉香在口腔蔓延,味蕾发挥着作用,宋锦栗竖起大拇指,“人间美味。”
谷风也点头,“二公子,这烧饼真不错。”
他们两个在车内吃着,赶车的方舟听着车内对烧饼的称赞,闻着怀里散发的香味,唾液不断分泌。
可是他只有等到到了侯爷府才能吃。
荣安侯府。
马车停下,宋锦栗下车,吩咐方舟,“你在此等候,不用跟着进去了。”
“是。”
侯府的小厮请他等候片刻,快步去告知边鹰,再回来时,请宋锦栗进府。
待他们二人进去,他从怀里拿出油纸包着的烧饼,咬下一大口,他眯着眼,二公子没说错,这饼真是美味,面皮酥软,肉馅量大,老板真是良心。
宋锦栗算是侯府上的常客了,侯府的小厮看到了他纷纷见礼,他是世子的熟人,他们不敢怠慢。
在前带路的小厮侧着身子为他引路,“世子在书房,您往这边请。”
之前来侯府的时候,宋锦栗被边楚带着逛了几次,除了不能去的后院,差不多对府上的路有了大概了解。
只是这次不似之前一路畅通,他们遇到了往外走的荣安侯。
小厮视线一扫到那个严肃的面容,立马停步,“侯爷。”
宋锦栗见样学样,没来得及看清荣安侯府样子就先行礼,“晚辈见过侯爷。”
人在古代混,哪里能还是现代的礼仪。他的礼仪被宋夫人安排的人教导一番过后,已经非常标准了。
荣安侯打量着眼前陌生的少年,“你是?”
“晚辈户部宋尚书之子宋锦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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