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鹰一身夏云灰暗纹衣衫,腰配白玉,换下了护身甲胄,他身上的肃杀之气也淡了些,不过神情仍然冷漠,令人生畏。
对面的人持一把象牙扇,扇柄雕琢精致,他轻摇几下,对上边鹰冷淡无波的脸,感到有些无奈。
“你离开五年,回来了倒也还是老样子,一张木头脸。”三皇子昝愈打趣道,“莫不是北疆呆久了,不乐意再与我见面?”
边鹰眼眸动了动,没有说话。
他出身不凡,与皇子们算是从小玩到大,三皇子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多半是说中了,“你真这么想?”
“回来,不好。”边鹰惜字如金。
三皇子瞪他,“怎么不好?风沙遍地的北境就好了?”
边鹰直直看着他,北疆虽寒苦,但他与将士们喝酒吃肉可比在这里快活了不知多少。
他回来的这几天,就已经将朝中局势大致摸清了。
大皇子和三皇子作为朝中最强势的两位皇子,为争夺太子之位手段频出,你来我往,朝中大臣多半也在他们两人之中投注。
就连他父亲荣安侯,也在暗中筹谋。
不过,他不想卷入朝中纷争,待过段时日与北狄的谈判谈成,他便要回北疆了,他身为边军之首,不能长时间离开驻地。
大皇子也好,三皇子也罢,各怀心思,他只得与他们周旋。
他离开的几年里,他们的野心从来没变过,都想在今上之后,登上那个至尊之位。
三皇子被他盯着,也撑着气势盯回去。
“算了算了,你一向这样,我不与你计较。”三皇子合上折扇,亲自给他倒酒,“你回来几日了,皇兄没找你叙旧?”
边鹰老实回答,“谁找我,我都见。”
三皇子手一顿,笑意却不减,“他和你说了什么?”
边鹰右手食指点了几下桌面,难得有了笑意,“你找我又是为了什么?”
三皇子笑得更深了,“自然只是叙旧。”
边鹰不语,目光落在面前的酒杯上,酒香醇厚,但是他没心情喝。
话里话外没个诚意,都是试探。
两人一时无话。
这时外面一阵响动,守在雅间门口的侍卫马上移到栏杆处察看。
三皇子:“出去看看?”
雅间门从里打开,侍卫们忙禀明情况,“殿下,似乎有人起了争执。”
从房里出来的两人也往楼下看,只见一人躺在地上,几步外的少年面带笑意,嗓音清脆地说着惊人之语,让人一骇。
边鹰看着下面的身影,脑中浮现出一张清俊的脸。
此人是他回都城那天在街上看到的少年,翩然之姿立于人群外,十分引人侧目。
而那人此时却在骂人,与前几日仿若两人。
视线移到躺在地上的人,边鹰皱了皱眉。
三皇子倒是一副感兴趣的样子,但以边鹰对其的了解,他对半是觉得好玩,随口说一句罢了,上不得心。
不过是一场吵闹,边鹰不觉有何好听的。但三皇子没回雅间,他自然也不能转身就走,只能陪着人囫囵听着。
楼下,跑堂已经招呼其他人来把醉酒的客人送回府,这是位常客,他们酒楼的人对他早已面熟。客人间的争执,他们能劝就劝,劝不住由着去,财物损失了便要赔偿,若没有就好声好气劝人消气然后送客。
宋锦栗看着那个人像过年的猪一样被抬走,就觉得好笑。
他说的那些话没有对人的抱歉,只有纯粹的恶意,不得不承认,不背着道德的包袱,做人真的很爽。
但是他也不是见人就喷,他还是有点素质的。
跑堂的把被撞歪的桌椅摆正后,问他,“客官还要点什么?”
“不用了,结账。”
宋锦栗除了把饭菜钱结了,还多给了些请跑堂转交给酒楼掌柜,聊表歉意。
跑堂收了钱,笑眯眯地将人送出楼去,这位客官倒是懂得人情世故哈。
三皇子见人走了,才回到雅间,边鹰不主动说话,他就提话题。
“城西的事,你知道吗?”
“黄河水患的流民?”
“正是。”呷了一口茶,三皇子提到一件事,“如今朝中为派遣治理水患的官员争论不休,皇兄主动从皇子府的私库里划出钱来,在城西设粥棚,施粥流民。”
在三皇子看来,大皇子是在为自己搏个贤名,好笼络人心。
边鹰看他,等着他往下说。
“黄河水患马虎不得,以你之见,朝中何人能够胜任治水大使呢?”
“你想举荐何人?”
三皇子笑意愈浓,“我无意举荐,这可是个烫手山芋,大灾以后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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