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皇兄若是让他的人去了,他倒是可以给他们找点麻烦。
边鹰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窗外街上,百姓们过着自己的日子,而掌生杀大权的人在为自己筹谋。
北境战争刚平定,黄河水患紧接而来,朝廷内各有所谋,波诡云谲,他实在不想掺和。
宋锦栗出了酒楼,没有回宋府,沿着街道拐来拐去地走着。
不知转过多少个路口,眼前的房屋高度比前面街道看到的要低,百姓的衣着也粗糙很多,脚下的石板路也变成了泥路。
他的装扮在这个格格不入,引得路上的人侧目瞥他。
被打量的人心思却没理会他们的目光,宋锦栗往里走,明显感觉这里比自己开始时身处的街道不一样,这里要破败得多。
都城分城东与城西,城东繁华,城西破落,在城西的居民也比城东的居民拮据,生活捉襟见肘。
自黄河水患的流民来到都城,都被安置在城西,不让他们碍了城东的大人的眼。流民们在这里聚集,城西居民自己都顾不上,又哪里能帮他们饱腹?
流民们沿街讨食,见城西实在是讨不上,也想着去城东,但是都被巡城护卫赶回来了。
他们一路走来早已饥肠辘辘,没有力气再多走动了,瘫坐或躺在地上听天由命。
幸好前两日有人发了善心,在城西几处街口开设了粥棚施粥,流民们都冲往粥棚等着得一眼粥水填肚子。
如今这个时辰,正是粥棚开着的时间,粥棚外排着几条队伍等着到自己打粥。
宋锦栗往从身边走过的流民的碗里看了一眼,碗里大部分都是水,都看不到米。
一天就喝这些怎么可能饱?
宋锦栗没经历过饥荒,但是饿肚子的难受他也是知道的,单靠几个粥棚根本不是救民之法,不过也聊胜于无。
他站在粥棚外看了许久,待最后一个流民领了粥才离开。
宋府。
宋夫人安排暗中跟着宋锦栗的其中一个家仆早早回到了府里向她告信,宋夫人得知后倒是没生气,不过蹙着的眉头也不见得她全不在意。
她让家仆退下,坐在厅中独自出神。
厅外烈日高悬,此时正是太阳最毒的时候,过堂风拂来,带上低低的一声叹息。
宋锦栗没患失魂之症前,没几天就会来给她问安,自从病后,再没有来一次。她难得去他院里一趟,他也只是简单见礼后,就自顾自地刻木头,把她晾在一边,哪有之前听话的样子。
她不想多管,但是也不能放任他在外面胡来,思忖片刻后,她起身往宋锦栗院子去。
和松院内的一道墙前堆着不少竹子木头,石桌上摆着被劈开的竹筒,青色的竹皮被划出一道道痕迹,线条勾画间绘出惟妙惟肖的图案。
宋夫人没心情细看,草草扫一眼就往房里走,在屋里等宋锦栗回来。
她的仆从立在院门,瞧见宋锦栗的身影立马转身往屋里走。
“夫人,二公子回来了。”
回来就看到一个人坐在自己的私人空间,宋锦栗心情明显不爽,但碍于她是原主的母亲,他就算不认,也不得不顾及时代限制,维持表面的尊敬。
“母亲。”
宋夫人应了声就直奔主题,“你近日倒是总惦记着出去,外面有什么新鲜事惹你有了心思?”
“在府里待久了闷,出去换换心情。”
“我问你,你今日在乐食楼惹出事了?”
宋锦栗撩起眼皮,漫不经心地回答:“不是惹事,是出手相助。”
“不管是为什么,你腰间挂着腰牌,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不要给府里找麻烦,我和你父亲没有时间为你处理。”
“无需府里费心,不是杀头的事。”宋锦栗冷着脸。
宋夫人第一次听到别人和她这么说话,眉头皱起,“你怎么这么说话?越来越没规矩了!”
想起一个月前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莫名其妙不得章法的话,宋夫人脸色明显变了,“我不管你如何,以后开口说话顾忌些,你的一言一行都关乎宋府,一点差池就是府上管教不严。”
宋锦栗嗤笑,管教不严?原主十几年的人生里他们有多少时间是管教的。
见他满不在意,她冷冷道:“你以前不爱出去,也不让我操心,以后就不要经常出去了。你大哥在宫里伴读,难得有时间回来你就多向他请教学问,我给你准备的书看了多少?”
他一个从小学习简体,接受现代教育的人,哪里看的进去那一堆繁体字和通篇的“之乎者也”,而且他已经吃过读书的苦了,不想再吃了。
“一字未看。”
“你!”宋夫人动怒了,“难道你要一辈子摆弄你的木头吗?日后如何立身?你大哥惊才风逸,你资质平庸又不思进取,整天没个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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