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鹰看他额间泌出的细汗,“我已经吩咐人去准备酸梅汤消暑了,下场比赛过半想来就可以喝上了。”
他说完,就听到徐校严在催促,于是,两队人马重新回到比赛场地上。
谷风从怀中掏出一方洁净的帕子,“公子,擦擦汗。”
天气是真热,头发黏在脖颈处,让人不自在。宋锦栗用手背贴了一下脖子,只觉得黏黏的,他用帕子擦了一圈脖子,然后把帕子贴在额头,让它吸汗。
用过的帕子被谷风收起来,他又拿出一方新的帕子,宋锦栗想了想,“你去把这帕子打湿。”
谷风照做,去水井旁取水,将帕子浸湿后把水拧干净才回去。
宋锦栗接过带着井水凉意的帕子,折了两下,贴在额头。
自制冰凉贴。
场上的比赛也如同天气般热灼。
边鹰一队以边鹰为首,听着他的指令攻防,倒也逐渐将分数拉上去,原本是徐校严领先几分,而眼下比分差一分就拉平了。
徐校严挥着球棍运球,不断闪过对面队伍,他逼近边鹰一对的球框,高举球棍要将球挥进,边鹰从旁冲出,将球一棒打向徐校严后方。
被他截了球,徐校严咬牙,调转马头追上去。
可恶,边鹰几年没有打马球了,还是像以前一样厉害。
看着场侧的记分牌,徐校严眼中多了分不甘。
马蹄声响彻这方天地,场上两队人马打得热火朝天,挥汗如雨,场下观众也看的津津有味。
随着边鹰的一挥,他用了十足的力气,徐校严看着朝他袭来的,破开热浪的球,连忙偏开身体,他这一躲,球就畅通无阻地进了框。
他回头,就看到边鹰朝他笑着,学着他方才的模样将球棍扛在肩上。
徐校严嗤了一声,“学人精。”
场下,看好边鹰的人正贴在其他人耳边,“看到了吗?我说的什么?边世子赢了。是边世子赢了哦。”
他身边的随从看着几位公子耷拉着脸,自家公子又贴脸,他都怕他们在公子把脸凑到他们面前时,顺势抬手打一巴掌了。
公子,收着点吧。
小的怕拦不住啊。
比试以边鹰一队取胜结束,两队队员下马,他们的随从纷纷到场上牵马。
边鹰走到徐校严身边,和他一起将球棍归置好后,撞了撞他的右肩,“好了,是你要比,我都由你了,怎么还这幅样子?”
“我没赢。”
“看开点吧,从小到大,你赢过我几回?”
边鹰从小就被徐校严当做对手,什么都要和他比,知道边鹰要去北疆时,他还进宫请陛下也允许他一起去。
被陛下逮着教训了一顿,偃旗息鼓了一阵,在边鹰出发的那日,骑马追了几里地。
虽然他说的是事实,可是徐世子不爱听。他用力,把边鹰撞得一个娘跄。
边鹰:“……”
宋锦栗借着柱子挡阳光,目光一直在两人身上。
他第一次知道边鹰和徐校严相处的模式,徐校严没什么不同,但是边鹰却展现了和年龄符合的少年气。
比赛结束,边鹰命人准备的酸梅汤也被送到了。
十几人提着食盒到棚子里,食盒底下铺着一层碎冰,一碗碗酸梅汤被好生地冰着,还冒着冷气。
一碗酸梅汤下肚,凉意从腹部蔓延,被天气磨出来的燥热都平息了。
喝完酸梅汤,出了一身汗的人不在棚子久待,此处不仅有比赛的场地,还有供人沐浴更衣的房屋。
下人们将一桶桶水送进房内,随从们将早早备下的衣物送进去。
宋锦栗进了一间屋子,他受不了身上黏腻的感觉,叫人送水进来,他整理一番后才觉得舒服不少。
谷风在门外守着,听见屋内的水流声,捧着酸梅汤喝了一口。
下面做事的人都习惯多备几样主人要的东西,以防不测。
这碗全酸梅汤是公子特意为他讨的。
他捧着酸梅汤,接受了其他随从的羡慕目光。
屋内,宋锦栗扣好腰带,打开房门。
沐浴过后的徐校严过来寻他,他的情绪容易来也容易走,此时又是无忧无虑的样子,“宋二,我订了乐食楼的雅间,一起去喝一杯。”
他不等宋锦栗答复,拉着他往外走。
马车已经在外等着,宋锦栗被他塞进马车,还未开口便被他抢先,“防止你半路跑走,就不用你的人赶车了,我派人来给你赶车。”
宋锦栗:“……”
不是吧大哥?
他身后跟着的人上前,打了个招呼:“宋二公子,小的赶车可稳了。”
被人抢了活的方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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