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鸢听不到他的心声,想了想还是点头说道:“嗯…算是吧。你没烤过东西吃吗?”她本以为闻玉脱离他父母后,被他师傅捡回去,宗门又是那样墨守成规,会限制他许多。
谁知闻玉否认了,拿出干饼放到火上烤了会,张嘴默默啃下。他眸色深沉,“吃过。”
“师傅在世时,常在冬日烤给我吃。”
他还记得刚到捉妖宗,每次被人奚落戳脊梁骨,争吵过后惩罚的却只有他一人。被罚不能吃饭时,师傅总会领他到山脚下的竹亭。神神秘秘掏出火石点火,乱七八糟的什么都烤给他吃。
只要是师傅递来的,闻玉来者不拒。
那人白衣飘飘心眼却坏,戏弄递给他一只烤的黝黑的蚂蚱。
「小玉你别看这物卖相差了些,最是大补,为师不会骗你。」一双桃花眼笑得波光潋滟。
见闻玉嘎嘣脆吃下后,他便笑得更欢了,像只得逞的狐狸。
往事记忆枯黄,闻玉咬下饼子,干涩的口感哽在他喉间让他忍不住咳嗽起来。长鸢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刚想转移话题,便看到闻玉突然冷冷盯着自己,然后摸向腰间刀鞘。
???不是吧,她就说了句话,怎么就到恼羞成怒要杀她的份上了!
她想让闻玉冷静,有话可以好好说啊。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闻玉拔刀而起,凌厉风声朝她袭来——
噗呲一声,长鸢鼻间满是血腥味,她惊惧闭眼落入一个宽大的怀抱。闻玉抱住她向前滚了几圈,将她护得严严实实,预想之中落地的疼痛没有传来,如同落在棉花一样轻盈。
耳边响起痛苦嚎叫声,像某种野兽的声音。
长鸢惊魂未定从地上爬起来。四周不知何时围上几只狼,虎视眈眈,绿油油的眼睛冒着贪婪的光。
刚才是有野狼在背后要袭击她……原来闻玉,是要救她?
其中一只野狼受伤弥漫出的血腥味让其余几只不安躁动,爪子在沙地上磨来磨去,焦躁打转。闻玉轻哼一声,从火堆中掏出块较大还未燃烧殆尽的枯木。
举臂扬的极高,在黑夜中划出一道炫丽火光。他面色冷然,那几只狼畏惧他手中火焰不敢行动,尖锐利齿流下涎液,低声咆哮。
闻玉一脚踩住地上那头受伤的狼,匕首仍插在颈间,跳动的脉搏鲜血如注。火光明灭在他脸前忽明忽暗,嘴角上扬笑得阴冷。
他用力拔出那匕首,腥臭血液喷出溅到他侧脸,绽放的像一朵曼陀罗花。
刚才刺杀之时他下手极重,插入动脉一击毙命。那狼躺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失去生命迹象,不再动弹。
剩余的那几只狼见头狼被杀死,还有闻玉手上燃烧的极旺的火把。即使心有不甘,但还是畏惧向后退了几步 ,隐入黑暗逃走了。
闻玉丢下手中匕首,慢条斯理擦着手上遗留的血渍。小潇三人早就醒了,瑟瑟发抖缩在石壁的角落。
他们从前那样窝囊的爹,居然能徒手杀死一只野狼。而他们的娘,居然波澜不惊拿帕子给爹擦溅上的血!?
小平嘴张的老大,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揉了揉眼睛再次躺下,等他睡醒爹娘可能就恢复正常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才你以为我要杀你?”闻玉垂眸看长鸢要绷不住的神色,隐隐有些好笑。
长鸢手抖啊抖,坚定给闻玉擦干净脸上的血。
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甜甜一笑,嘴硬道:“怎么会,你听错了。”
“是吗,那你抖什么?”
她慢悠悠按下给他擦脸的那只手,抖得有点不听话。然后把帕子塞进他怀中,淡定坐回刚才的位置。
垂下的睫毛楚楚可怜,“我比较怕狼罢了,况且你那么喜欢我,怎么会想杀我呢。”她继续嘴硬,及时转移话题。“干饼所剩无几,把那只狼处理了,我们还能维持几天走出去。”
闻玉淡淡看了她一眼,没再继续追问。也赞同长鸢的说法,转身去把那只狼处理了。
这一夜长鸢都睡得不安稳,总是隐约感受到闻玉那如野狼般阴冷的眼神在暗中窥伺她。
直至小潇把她叫醒,告诉她天亮了该上路了。长鸢迷迷糊糊睁眼,擦掉颈间的热汗,方才如梦初醒。
而闻玉像心有灵犀看了过来,他在整理行囊。见她醒了,又别过头去。
本来长鸢计划的很好,赶上了同村的大部队一起赶路,听他们说约摸还有个三天就能出去这地,那她袋中所剩的粮食应该够他们几人吃。
可没想到的是,风沙愈来愈大。他们一行人全都迷了路,等重新找回方向时,又是硬生生增加了八天的路程。
肉干和饼子逐渐变少,长鸢每日已经尽量节省着吃,只有饿到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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