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鸢心里其实也发慌,但看见比自己更慌的岳珂,她决定稳住心神,装也要装出个样子来。
可当那惊悚笑声再次响起,似乎离他们更近了些,几乎都要贴上她后背,冰凉的气息侵袭到全身每个毛孔,她惊惧闭眼大喊了一句闻玉——
霎时她颈间的归灵圈被闻玉唤起,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雾气中,速度之快只能瞥见一丝寒光。
“害怕?”他哑然失笑,她之前胆子不是挺大?这会又吓成这样。
她飞扑到闻玉身前却扑了个空,只能抓住他手腕,他们三人各抓各的,看起来滑稽又好笑。闻玉伸手将她手指一根根掰开,让长鸢睁眼瞧他。
“装神弄鬼罢了。”转眼之间,归灵圈打着旋又飞回长鸢身边,带回串白影,像邀功般贴着她发丝蹭蹭安慰。
闻玉脸色冷下来,那归灵圈便知趣回到长鸢颈间不再动作。
他手掌展开,一串小纸人躺在他手心。轻点纸人的头部,那小纸人便咯咯咯的笑起来,与刚才他们听的声音别无二致。
果然是不入流的小戏法,只是借着雾气作怪。
长鸢有些尴尬松开他手腕,摸摸鼻尖,无语看向那罪魁祸首。很不想承认自己一介妖怪居然能被这种东西吓个半死。
然后从他手中一把抢过纸人,扔到地上用脚碾碎。
“这林子中怎么会有这东西?”
紧张气氛解除了,岳珂这才从长鸢身后出来,不解气也去踩了几脚陷在泥里看不清形状的纸人。
“大抵是,有人不想我们过去。”闻玉抿唇,若有所指。
随即他眼眸又亮起,笑意盈盈。
“无妨。”他周身溢出丝丝杀意,手下无意识摩挲着剑鞘。“有妖杀了便是。”
长鸢悄悄看了他一眼没作声。
孩子每天只想打打杀杀怎么破。
那纸人虽被抓到,可弥漫的雾气仍未散开,俨然有愈来愈浓的趋势。大雾之中,影影绰绰亮起几点火红星光。
“这雾气浓重,四周黑漆漆的根本看不见路。要不……我们就去前面看看吧?万一那凫峰镇不像他们所说的呢。”岳珂看见了前方亮光提议道,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雨后空气中泛着凉意。
马车深陷在泥地里动弹不得,长鸢解开缰绳掸落马背上的水珠,那马儿亲昵蹭蹭她手心。
既然如此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听岳珂说的去前面镇子碰碰运气。
好在借着明灭的火光很快就走出了雾气,不然真是要在这片奇怪林子中兜转个没完。
可走出来之后还没来得及欣喜,长鸢脚步停滞,彻底呆在了原地。
烈日当头,天空晴朗洁净如洗。明晃晃的日光刺得她眼睛都快睁不开。
刚才是黑夜,这会怎么又成了白天!?
“我是不是还没睡醒啊……不然回去重睡吧。”岳珂见此也懵了,晕乎乎不知所云。
眼前真实的场景,让长鸢一度怀疑刚才的大雨和雾气都是幻觉,可给闻玉擦过雨的帕子还在她手中,脚下的松软的草地也是如此真实。
她想转身回到刚才的林子中,不曾想来时的路却凭空消失了。
是鬼打墙?还是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长鸢捏紧衣袖,不敢放松警惕。
她脚边灌木中立了个石碑,上面歪歪扭扭刻了几个大字:凫峰镇。
碑边的溪水潺潺,过了木桥就是镇子的入口。这桥像长久不曾打理过,杂草横生,边缘生满黏腻青苔,破败不堪。
远处岗哨站了个身形低矮的男子,见来了人正要往长鸢他们这边赶。
长鸢想起在酒楼吃饭时,邻桌控诉凫峰镇的人极其排外的情况,她心里思量该如何跟他解释情况。
到了嘴边的话还没说出去,那男子一路小跑过来,见了他们几个人却欣喜若狂,活像见了什么菩萨眼神放光。
“稀客啊!稀客!”他眼神热切,不顾形象就要过来抓长鸢,枯槁扭曲的手直直伸着,被闻玉拔剑挡在了空中。
闻玉面色不善,眯眼啧了一声。
举剑从那男子手臂一路向上滑到咽喉,只要他再往前走近一步便会落得个鲜血如注的惨状。
“离她远点。”
他面露惊恐,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匍匐着不敢起身。咣咣磕着响头嘴里求饶,“少侠饶命,少侠饶命!我就是,就是见到你们太高兴了!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啊,小的不敢了,求少侠饶命!”
长鸢按下闻玉的手,给他使了个眼色,然后蹲下身扶起那男子。
“这位小哥,我们刚在大雾中迷路不得已才闯入这里,请问镇上有无能留宿的客栈?”
她言笑晏晏,温柔知心道。
酒楼食客的话还回荡在耳边,于是长鸢吹了股粉烟,香甜惑人,那男子自然也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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