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们的研究人员在过往的研究中也曾遇到过个别案例。某天醒来发现多了一段不属于自己的未来记忆,目前还没有明确的理由。”
宁愿闭上眼,慢慢地靠着床头坐下。
发生的事情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他感到迷茫和不可置信。未来的事情?
他不敢去想未来的事情,以前是因为不想去想,现在是因为不敢去想。
未来,一个多没有实感的词语,轻飘飘的两个字,概括了往后那么多年的人生。我的未来在哪里?是回到原本的生活,还是顶着现在这条线上的人生继续往下走?
要是自己以前能回忆起未来的记忆,是不是就能躲过上条线的惨痛与鲜血,是不是就不用被卷入这条世界线的洪流?
他现在有种错觉,感觉自己像是被拉进了碎纸机里,无处可逃;又像是迷路的旅人,在时间和空间里反复横跳。
这条世界线上的人分明是自己,好像又有那些不同;原来的那条世界线上的自己和现在又好像有些出入。
短短两个多月,他已经被这条世界线所浸染了。他被这条世界线上的点点滴滴潜移默化地改变了,那他是否还能称得上是原来的自己呢?
我的路在哪里?我该往哪里去?
他有些疲倦地揉了揉额头,光是思考就让他有些吃不消,掀开被子,沉沉地陷入了睡眠。
“宁愿,你在发什么呆呢?”阮陈陈敲了敲宁愿的额头,“怎么总是心不在焉的?昨晚没睡好吗?”
宁愿回过神来,有些没精打采地答道:“没发呆呢。想事呢。”
“想事,那就对了,今天你有什么苦恼的都可以告诉我,我都可以帮你,”前座的李舒欣突然回过头来,悄悄把手上的几张牌转过来展示给宁愿看,“仅限今天哦,明天我就不带过来了。经常带被抓的频率太高了。”
李舒欣手上拈着的正是塔罗牌,她身边还围着好一圈人,大概都是因好奇而来的。她今天扎了个松散的双马尾,垮垮地垂在肩膀上,马尾的末端还夹着两个精致的蝴蝶发卡,显得俏皮又活泼。
宁愿对这种占卜已经有了些本能性的抗拒了,这都是因为前几天那个水晶球事件。他下意识地摆摆手:“不用了。我不太信这些东西。”
“信不信是另外一回事嘛,这也只是给你个参考,你看你现在这么苦恼,多个想法多个选择嘛。”李舒欣熟练地开始洗牌,旁边有刚来的女孩好奇地询问塔罗牌的规则,李舒欣也不厌其烦地讲解。
宁愿听得一知半解,然后只见李舒欣已经洗好牌了,然后逆时针把牌旋转到宁愿面前,把塔罗牌一溜平铺开来。
“这个是最简单的牌阵,你现在静下心来,提出你最想问的问题,然后从这里选出三张牌,这三张牌分别代表着过去、现在和未来。”李舒欣双手交叠在下巴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桌上的塔罗牌,后面跟着凑热闹的同学们也都大气不敢出,眼睛像是黏在了桌上。
宁愿想了想,说道:“那我想问的问题就是:我未来的变化。”
然后他按照指示随意抽了三张牌,李舒欣慢慢地按照一定方向掀开了三张牌。一看到这三张牌,她心里就咯噔了一下——这三张牌都是逆位,但她还是尽量平静下来了,心说这玩意儿也没多准,然后慢慢开口讲解。
“代表过去的是一张逆位的魔法师,这张牌代表的含义是欺骗和无能,中间这张代表现在的牌是逆位的死神,代表沉溺与倒霉,”李舒欣眨了眨眼,盯着那张让无数人避之不及的死神,继续说道,“你现在可能运气不佳,稍微有点放任自己享受现状,故步自封;最后的这张牌是一张逆位的圣杯二,寓意误解和失散,说明你在未来可能会被误解,也可能会和珍视之人失散。”
宁愿感觉浑身头重脚轻的,他原本是不相信这种捕风捉影的东西的,但是此时又觉得这东西好像真的又挺准的。
自己现在不是正是运气不佳之时吗?而且自己最近确实很满足现状,对于这条世界线的依恋远超自己的想象。
过去的欺骗?是在说自己瞒着所有人占据了不属于自己的位置吗?
无能?如果不是自己无能,又怎么会草草失去自己的生命,又毫无反手之力来到这条世界线?就连弄清真相都做不到。
他感觉就像冥冥之中有双眼睛在盯着看,令人毛骨悚然,明明已是初冬的季节,额角却渗出些薄汗,脸色也苍白得像白纸。
内心深处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叫嚣着去死吧去死吧,以死赎罪,以死偿债。死了一切就结束了,下地狱来作伴吧。
可是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又犯下了什么罪过。他只是想要活下去,虽然平时总是大大咧咧不把自己当回事,但是他从来没想过要轻易抛弃自己的生命。
还有那么多真相不得而知?记忆中模糊不清的女人,临死前支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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