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打算做什么很精致的菜肴,堪堪完成任务就行了。
但是这个世界仿佛就在和他对着干,事事不顺,“欲语泪先流”。
不是打碎了盘子就是弄翻了调料,宁愿现在对自己身上的这个倒霉buff更加信服了。
“炒菜?”阮陈陈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宁愿,“你是说你每天在学校累死累活耗掉了半条命,拖着疲惫的身体排练完艺术节的舞蹈,奄奄一息地回到家还想学炒菜,结果没炒出来不说,还把自己手指头切到了?”
宁愿点点头,像展示勋章一样伸出手给阮陈陈看。手指上贴满了云南白药创口贴,只有左手手指上贴满了。
“怎么,你打算做居家好男人啊?”阮陈陈抓着宁愿的手,皱着眉头从正面翻看到背面。
宁愿闷哼一声,不置可否,被阮陈陈看得烦了,哼哼唧唧地说道:“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
阮陈陈神情肃然起来,看着宁愿都带上了几分崇敬:“像你这样的没女朋友就对了。”
“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你听我分析,圆圆,我这可不是危言耸听。一来呢,是因为你笨手笨脚,容易惹女朋友生气,二来呢,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出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男生,你看……”
宁愿被他吵得头昏,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视线看向不远处墙角站着的向欲:“你不管管吗?”
“圆圆,你就这么薄情吗?”阮陈陈欲哭无泪,“我和向欲到底是什么时候被绑定在一起的啊!……”
已经是十一月下旬了,距离艺术节不到五天了。在文娱委员李舒欣和班长赵婉有条不紊的组织下,排练进行的很顺利,宁愿虽然之前没学过,但是在同学们的“友爱”的格外关照下,动作也勉勉强强到位了。
这也让宁愿有了紧迫感——要是这五天没能抓紧完成艺术节任务前的全部任务,就只能等下次艺术节了!
他现在其实已经慢慢开始接受这条世界线上的一切了,回去也只是纯粹因为那条世界线上被隐藏的真相。
于是手脚麻利地换上围裙、站在锅前的宁愿,再一次思考着今天要做什么菜。
今天苏姨提前发了消息说晚上要加班,要晚回来两个小时左右。要是苏姨回来,尝到这么美味的佳肴,一定会赞不绝口吧,说不定还会激动得无以言表。
宁愿收起心里想象了一百遍的场景,嘴角勾起一丝恰到好处的弧度,挽起袖子开始洗番茄。这些番茄都是他精心挑选的,个大饱满,表皮光滑鲜亮,他的手指在上面摩挲,洗的干干净净之后放到砧板上小心翼翼地切成一块一块的,汁水顺着切口流了一片。
他的心情好到不行,没切到手让他感觉今天是个好日子。悠闲地夹起一块刚切好的西红柿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冰凉刺激着感官,然后气定神闲地去拿鸡蛋,打碎,充分搅拌,一碗带着金黄光泽的鸡蛋液就诞生了。
苏姨没来接的日子里,宁愿和将阑默契地达成了共识,彼此各走各的路。今天宁愿比将阑早到家,房子里静悄悄的只剩下厨房的锅碗瓢盆声。
起锅、烧油、倒入鸡蛋液,他担心烧糊了,把火扭到最小,然后细条慢缕地翻炒着鸡蛋,待到鸡蛋成型,倒入切好的西红柿丁,锅里瞬间散发出诱人的香味,馋的分不清主谓宾定状补。
宁愿抹了把额头上渗出的薄汗,松了口气,倒入些盐之后认真翻炒着。今天太过顺利反而让他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像是一脚踩在棉花上没有安全感。
他盛好西红柿炒鸡蛋,白瓷盘子里面称得愈发诱人。刚刚已经尝过了,盐放得刚刚好,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
他把西红柿炒鸡蛋端到餐桌上,然后转身去厨房收拾残局。仔细擦干净了料理台上的汁水和残渣,正准备把所有的工具都归位之时,脚下突然一滑,他身体控制不住地后倾,歪斜到一个危险的程度之后毫无遮拦地后脑勺着地,一声闷响后脑子里顿时金星直冒。
一瞬间,他似乎都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自己是不是又要死了?
后脑勺上黏黏腻腻的触感传到大脑皮层,他想伸手去摸一把,但是手脚却不听使唤,只能猜测到出血量还不少。
幸好菜没被糟蹋,宁愿心里稍微有点慰藉,脑子里走马灯一样闪过帧帧画面。
苏姨尝了之后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呢?
如果自己没有这么扫兴就好了,这样的话应该会很欣慰吧。
他身上也没什么能留下来的东西,之前父母留下来的遗产也好好地收着没乱花。早知道应该提前和苏姨说清楚的,死了之后苏姨能找到吗?
是不是写封遗书会比较好?可是自己现在以后没有力气了。
将阑怎么也出现了?难道死了他也要来看热闹吗?
“炒个菜都能整出这么大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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