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阑被他们的视线打量得发毛,急着撇开和宁愿的关系,口不择言道:“我们住在一起,只是顺路而已。”
此话一出,犹如冷水下油锅,顿时油星四溅,阮陈陈紧紧地把宁愿拉近了一步,然后警惕地望着将阑。两个直男肖观和章隼顿时呆愣住,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出意料的异口同声:“住在一起?!”
“将哥,你不会也……”章隼视线从宁愿身上游移到将阑身上,又从将阑身上游移到肖观身上。
这年头同性恋已经不像以前那样饱受歧视了,但是章隼千算万算都没料想到自己的好兄弟、连恋爱都没谈过的好兄弟竟然是个同!
将阑显然有些招架不住了,只能避重就轻地讲了宁愿和自己家的故事,好一会才说服了这胡思乱想的几人。
将阑把宁愿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像搀扶伤员似的拖着他上了出租车。
窗外不断倒退的夜景在速度中变得有些动态的模糊感,车里很安静,宁愿正软趴趴地瘫在后座上一动不动,看起来很像一只午睡的橘猫。
明明自己一点都不想和他扯上关系,但是却总感觉怎么甩也甩不掉和他的千丝万缕。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感觉身上有点发热,大概是喝酒喝得有点上头了。
摇下车窗,寒风裹挟着湿意从车外叫嚣着涌入,大脑也清醒了几分。大抵是要下雨了,颇有几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在他没注意到的暗处,宁愿被寒风吹得突然打了个哆嗦,微微睁开眼看了他一眼。此时他心里想的是,这个将阑酒量这么好的吗,明明喝的是一样的酒!
再闭上眼,他又再度陷入了睡梦中,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被挪下了车,之后隐约听到了“咔哒”一声,屋内的暖意四面八方涌至全身,然后陷入了柔软的沙发中,像被包裹进了一个软和的梦境中。
但是梦境却并不美好,他的脸颊被轻轻地拍了两三下,差点把他从梦境中吵醒。
“宁愿、宁愿、起来!醒醒!”声音像是沉入了海水似的,模糊听不清晰。
但是那声音很耳熟,宁愿被吵得有点烦了,一把抓住那只手,没注意到那只手悬空僵了一瞬。
“很吵……”他的声音有点像自言自语,又有点类似于梦呓,但是将阑听得很清楚。
他本来想撒手不干了,但是一想到自己的母亲、宁愿的好苏姨下班要是回来发现宁愿瘫在沙发上,一身酒味,肯定拿他是问,只好耐下性子,声音带上了几分诱哄:“不洗澡也行,起码换个衣服好吗。”
宁愿突然猛地惊醒,扑腾一声坐起,眼睛里满是噩梦惊醒的恐惧与迷惘。
刚刚就感觉那声音不对劲,果然是仇人的声音!
将阑反倒松了口气,见宁愿应该是醒了,语气也变得冰冷起来:“醒了就自己去洗澡,别让我妈发现,不然到时候我们两个都逃不过一顿说教。”
宁愿现在已经从刚刚的恐惧中挣扎了出来,闻言只是慢慢地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将阑无奈,心知他一时半会还清醒不过来,声音又柔和下来:“那我帮你去拿衣服,你自己换,好吗。”
将阑真的感觉自己这辈子的耐心都耗在上面了,怎么这人从鬼门关回来之后就像心智倒退回了初中生,连自理能力都连带着退了几个台阶!
沉默了几秒,寂静得像是空气停止了流动,唯一听到的声音就是宁愿没控制住,又往沙发靠背上一倚的沉闷声响,似乎又睡着了。将阑意识到和这个醉鬼说话完全是对牛弹琴,只能自己上楼进了宁愿房间,随便在衣柜里拿了套换洗衣物,再下楼的时候却发现原本应该在沙发上靠着的那团东西踪迹消失了。
“宁愿?宁愿!”将阑音量不高,有点担心这个醉鬼乱跑到外面被车撞了,“宁愿,你在哪里?!”
走到浴室门口,听到里面淅沥的水声,这才安心下来。
“你没拿衣服吧,把门开一下,我递给你。”将阑手按在门把手上,不经意一扭,门竟然没锁。他秉持着都是男的没什么好看的观念,毅然决然地开了门。
氤氲的水汽中,湿重感和热气扑面而来,整个浴室被笼罩在了一片白色的雾气中,玻璃上也糊上了一层厚厚的模糊滤镜。
一个熟悉的身影没入浴缸中,只能看到他光滑的肩膀以上。脸色比刚喝醉酒时稍微好些,但是依旧是薄云似的红晕。
听到开门的的声响,他慢慢地抬起眼,一双眸子像是含满了潋滟的春水,眼圈微微泛红,扭头好奇地看着门口的将阑。
将阑的视线有点飘忽不定,最后落在了浴室模糊的玻璃上,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思绪,定了定神:“衣服给你放在这里了。”
他几乎是仓皇而逃,坐在沙发上脑子里都在不停地重现刚刚的场景。
水汽中,沐浴露淡淡的香气侵略性地凌掠这他的感官,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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