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阑不解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为什么一定要回去?”
“为什么不回去?”
“我在我自己家住和你有什么关系,”将阑顿了顿,继续说道,“在家里明显方便一点。”
宁愿偏头看了他一眼,还没说出口的话就被将阑堵了回去:“你别想多了,你不会影响到我,你,可有可无。”
“而且你存在感不高,在家里就像养了一团空气。”将阑想了想,继续补充。
“你……!”宁愿有点气急败坏,伸手想拍一下将阑,但是被将阑轻松躲开了,手腕还被反手抓住了。
宁愿没挣脱开来,没好气地瞪了将阑一眼:“我可没担心影响到你,主要还是你这人太烦了,看到你一整天的心情都不好。”
将阑闷声笑了一声,却被宁愿狠狠用肩膀撞了一下:“有什么好笑的!”
心里被又气又恼的情绪所填满,宁愿早已把害怕抛到后脑勺去了。
到了校门口,苏姨已经在学校门口等着了,手上提着一个蛋糕,纸盒子包着的,看不起蛋糕的细节。
苏姨看到将阑抓着宁愿的手从校门口出来,在看到自己的那一瞬间又迅速甩开,不由得莞尔一笑。
看到儿子和宁宁相处得不错自己也就放心了,不过儿子还真是不够坦率,松开手之后自己一个人小跑过来,把宁宁一个人撂在那里。
“考试辛苦啦,”苏姨笑着拉过宁愿和将阑的胳膊,“考试考得怎么样?”
“嗯。”将阑没表情地应了声。
“感觉考得不是很好。”宁愿想了想,决定先给苏姨先打个预防针。
“没考好没事啊,阿姨相信咱们宁宁。”苏姨笑眯眯地摸了摸宁愿的头,像摸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一样,头发都被摸得有些凌乱,“宁宁身体好了之后肯定会更好的,这些天咱们宁宁的努力,阿姨都看在眼里的。”
像哄小孩一样。
宁愿控制着心里的不自在,感觉心底又酸又涩,胀胀的。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在无尽漂流中找到短暂归宿的小舟。他曾经刚来这条世界线,茫然与无所适从麻痹了他的感知,他曾经觉得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自己,可是这些话、这些事情,分明都是苏姨为自己做的,现在又有什么必要把两个自己区分开来呢。
每个都是自己,宁愿安慰着自己。
他想心安理得地接受。
哪怕最后还是要离开。
但是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嗤笑:“定语从句和表语从句都分不清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回炉重造了。”
“将阑!”苏姨厉声制止,屈起手指在将阑头上敲了俩下,看来这两下还是挺重的,将阑不满地抬头瞥了宁愿一眼。
苏姨回瞪了将阑一眼,催促着两人快点上车。
车内比较昏暗,一坐上车做,连日复习来的劳累潮水般涌来,宁愿支着身子靠在车窗边,强打着精神。
将阑本来也有些倦意,靠在靠枕上闭眼小憩。突然,一团软绵绵的东西左摇右晃地靠了过来,最后靠着他的肩膀,均匀的呼吸微微起伏。
将阑皱眉,眼神微动,刚准备推开,就看到苏姨瞪了儿子一眼,轻声道:“别欺负宁宁,宁宁这些天复习累着了。让他靠一下你又不会掉块肉。”
宁愿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已经到了家门口。他揉了揉眼角,跟着一起下车。
苏姨把包挂在门口的衣帽架上,然后从冰箱里拿了盘水果放在茶几上让他们先吃着,菜马上就做好了。
她干净利落地进了厨房,洗了个手开始准备炒菜。菜在出门接孩子的时候已经提前切好洗好了,所以花的时间并不长。
他一转头,就看到宁愿站在厨房的门口:“阿姨,我来帮你吧。”
苏姨心里一软:“那你帮我把炒好的菜端出去吧。”
菜全部出锅的时候天色也愈发黑沉,时钟不知不觉转到了晚上十一点了。
宁愿帮忙拿好了筷子和碗,正在盛饭。幸好今天没出什么事,中间手滑了一次,但是被他及时抓住了。
桌上中间放着那个蛋糕,蛋糕大概是八英寸的,装饰也很简单,裱好的奶油花边团团围簇着中间鲜艳欲滴的草莓,上面还撒了不少糖霜。其他的菜也很出色,能看出苏姨的厨艺绝非凡辈:酸汤鱼爽口嫩滑,奶白色的鱼汤上点缀着被切得细碎的葱花;红烧肉色泽鲜亮,肥瘦相间;无论哪一个菜都令人垂涎欲滴。
“宁宁来咱们家也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把这里当自己家就好了,不用见怪,”苏姨端起盛了橙汁的玻璃杯,示意大家碰杯,“干杯!”
吃完饭之后还没切蛋糕,将阑就上楼了,苏姨说他不爱吃甜的。于是宁愿就陪着苏姨靠在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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