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现场已然恢复平稳,那些今日煽风点火妄图引发乱局的小人早就消失无踪,或许隐蔽在人群,或许趁乱已离开。
萧景琮没能顺势将人捉住砍头,十分不爽,启动手下鹰犬,去查遗留的任何蛛丝马迹。
就算他答应苏颜妍,不暴力对待这些在场的珍宝,他也有的是手段,用其他法子找出那些鬼影,一个个拖出来杀鸡儆猴。
能在皇帝身边跟着的,个顶个都是人才。
仅仅半日,暗卫就呈上调查分明的宗卷。
萧景琮的严查指令一出,整个暗卫营瞬时启动,如同一张无形的网,网罗住每个今日在场的人。暗中监视、观察,记录说出的每一句话、摸清见过的每一个人。
没有任何人能在这种天罗地网式清查下藏的住秘密。
现在只待萧景琮一声令下,无形的网就会收紧。
这张网,就是皇权。
苏颜妍结束忙碌又惊心动魄的一天,绷了许久的紧张疲惫爬满躯壳。
她还不能休息,屋里还有一位随时要暴走的大魔王级别的人物还在等着呢。
她给自己打气:“苏颜妍,你行的!”
让她康康是哪些不长眼的,来喷火龙跟前蹦跳搞事。太不知死活了。
竞争,多么正常;用点手段,可以理解。但,倘若这手段涉及人命,那可真是踩着她的底线摩擦。
对不住了,去大牢里忏悔去吧。
她深吸口气,推开萧景琮的房门。
出乎意料,没有想象中冷肃凝霜的压抑感,反而茶香清暖,有种说不上来的悠远平和。
萧景琮松弛靠坐,见她进来后,眉目舒展,冲她粲然一笑。
怪哉。
苏颜妍问:“真稀奇,你这样高兴。是找到做坏事的人啦?问没问他们,为什么这样做?”
萧景琮点点头,示意她坐过去,长手一伸,揽着她纤细的腰身靠在自己身边。
“一个你想象不到的人物。”他面上带着点奇异的神情,咧开的嘴里露出一点尖牙,狼一样。
苏颜妍恍惚幻视他是一头狩猎的野兽,正把咬断喉咙的猎物,拖曳到她面前,炫耀般展示。
她听他用平静到漠然的语气报出一个人名:“…白延琅。”
“这条漏网之鱼,转眼又给我潜藏回京。他是这次医馆暴乱事件的主谋,买通几个贪财之辈,想利用话术挑起争端,趁乱伤害你。”
苏颜妍望着他海一样的眼睛:“他现在在哪里?”
萧景琮一直对她有种病态般的关注与保护欲,他上次在岐黄谷就将白延琅打得不轻。
得知今日的事有白延琅掺和,苏颜妍就释然了。她自穿越就和白延琅争权,每一次,白延琅都没赢。
一个旧冤家的针对,比她预想的新对头的算计,给她的心理压力要小得多。
她也舒出一口气,问:“那你送他进大牢了吗?这种情况可以直接关他,不用提供证据去告他了吧?”
恶意竞争,挑唆寻衅,放到现代也能板上钉钉进局子。
在这里有萧景琮,打一顿让他吃牢饭,关了十年八年,也算是狠狠报复他了。
萧景琮还是那副轻缓舒展的样子,显得心情很好:“关?没有必要。抓到他,拷问完,我让暗卫直接处理了。”
苏颜妍眉心一跳,为他的用词:“处理?”
怎么处理?这话说的和处理鸡鸭似的,人也能用处理这种词?
“拷问完就杀了。”萧景琮轻快地说道:“他有心伤你,我容他不得。我让人把他扔乱葬岗了,是不是很解气?”
他说完笑弯了眼,满脸都是欢喜与讨好,似乎对这个结果做礼物很是得意。
苏颜妍如坠冰窟。
白延琅在她看来,是一个标准的恶人,小人。他忘恩负义,面对恩师一朝有难,不思回报,先一步落井下石。他多次与苏颜妍发生明面冲突,利益争抢,甚至动手伤人。
他如果被关进牢狱,吃一辈子牢饭,苏颜妍都不觉得过分。或者他又做尽了坏事,触犯了律法,被判死刑,她也不会为他说一句可惜。
偏偏他死在萧景琮手里。
原因是他再次试图冒犯她,而她的男朋友,景朝的天子,恰好拥有高于法的权利。
苏颜妍无法接受。
事实上白延琅也没能接受,他只觉得自己在设法获取应有的一切,报复心中的仇人。
他被苏颜妍身边的男人报官搜捕,藏头蒙面如同阴沟里的老鼠,躲躲闪闪,好不容易重新获取林有仁的信任,利用回春堂改革的漏洞给苏颜妍找点茬。
一点点推波助澜,鼓动病人家属长时间等待的焦躁爆发,出点乱子,最好让这些人受点伤。
负面舆情会马上传出,回春堂发展的势头自然也就停滞,他就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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