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盛归从未喝过的洋酒,只一口,从喉咙到胃,火辣辣的烧。
“你上次的伤还没好全,要忌酒,不能喝太多。”盛归平时并不常喝酒,刚刚这一口清杯,直接哑了嗓。
“好。”战纾说,声音如常。
盛归偏过脑袋,嗅了嗅味道,周围是一片酒气,他不确定战纾喝没喝,喝了多少。
“喝了多少?”盛归问。
“一点点。”战纾答。
盛归本来还想接着追问“一点点是多少”,感受到周围其他人目光中的打量,临时换了话。
“我送你回家吧。这里太吵。”
盛归从沙发一侧取来战纾的大衣,搭在自己的臂弯。
“你谁啊,干嘛听你的说走就走。”战纾身边某个不知名男生试图拦住战纾。
盛归坐在战纾身边,没有反驳,侧头冷漠的睨了一眼那红发小伙。
其他几人也都看向战纾。
“嗯,确实吵。”扛着周围一圈目光,战纾从盛归手里拿过大衣,站起身。
盛归紧跟其后。
见俩女生都有要走的意思,卡座里的喧闹逐渐散去。随后围着的几人摆摆手,端着何樱送的酒纷纷离场,只剩下她们四人。
等人散尽,盛归朝何樱看了一眼,何樱正看着战纾,段疆眼神垂落在她身上。
随后,何樱和段疆先移开步子,临走时,何樱开口喊了一次战纾的名字。
战纾将目光从空空的酒杯移到何樱脸上,点了点头,穿好大衣系紧扣子,跟着盛归走出舞动的人流。
一出门,一股寒风扑在脸上,盛归抬手帮战纾把帽子戴好。
南方的冬夜,萧冷潮湿。明明天气预报上的温度不低,寒意却扎到骨子里。
盛归叫的车来得很快,两人迅速钻进后座,沉默着。盛归扭头看了战纾一样,见她似乎想着什么,也没开口。
战纾脑子只转了一会儿就停止了思考。
这一带是酒吧街,晚上热闹非凡,车一路开开停停,颠得战纾有些晕,思路都变得混乱,只能食指压在太阳穴上使劲儿揉着。
因为工作原因,战纾从不喝酒,不善酒力。今天算是第一次她喝那么多,虽然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她确实有点小醉。
酒的后劲直到爬楼梯时才慢慢显现,她的身体开始摇摇晃晃,走路有些歪歪斜斜的。
到了家门口,战纾扶着门眼睛凑到门锁上试了好几次才成功把钥匙插到孔里,直起身的时候又差点趴在大门上。
盛归只好扶着她进了屋。
战胜饿了一晚,这会儿正窝在门口迎接战纾。
战纾一眼没瞧见,险些踩到战胜,战胜也不计较,蹦蹦跳跳的跟在战纾身后。
她没坐在沙发上,而是在沙发侧面席地而坐,对着落地窗。
屋里黑漆漆的,盛归倒了杯水塞到她手里,自己也喝了一冰水提神,问:“何樱呢?”
战纾撸了一把战胜,“她最近都在段疆那边住。”
战胜饿极,毛茸茸的脑袋在战纾腰间拱了拱。
酒精夺取了小脑的控制权,战纾大脑虽然清醒,却控制不了身体,平衡失调,脚步虚浮,光是单手撑地站起来都险些给自己绊倒。
见她这样还逞能,盛归走到靠坐在沙发扶手缓神的战纾身边,压了下她肩膀,“你坐着吧。狗粮放在哪了?我来给它添粮。”
“在我屋。左侧的卧室。进门右手边柜子里。”战纾不再逞强,老实回答。
盛归拍了拍战纾手背,进了战纾的卧室。
构造和高中的那间屋子如出一辙。
按着战纾给的指示,盛归顺利找到一袋狗粮,转身刚要出去,一抬眼,注意到书架上正中间的摆件。
是那只机械蝴蝶。
只是不再振翅。
鬼使神差的,盛归走到那个他唯一亲手做出的礼物前。
这只永恒的蝴蝶上面没有一丝灰尘,一排电池被人贴心的套在透明袋子里摆在一旁。
盛归又向书架里看去,才发现那一排摆的都不是书,而是不同类型的音乐专辑。
其中林俊杰的专辑最全。从第一张到最新的一张,一个不差,整齐的摆放在正中间的柜子里。
在专辑的最后,塞了两个透明盒子。
盛归伸手小心的取出略窄一点的那个盒子,里面是一条红绳手链。
是他编的那条。
连红绳尾部乱七八糟的烧痕都一模一样。
她竟然没扔。
他看了一会儿,小心的将盒子塞回原处,后退了几步,眼神不离这个格子。
这么小小的一个格子,竟然就几乎涵盖了他们的全部曾经。
他心底泛酸。
如果她和他一样不曾忘,那他们错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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