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义务,也有责任,保证最高的行动成功率。”
盛归深深的看着她,记忆中的她就是这样,从来不谈自己愿不愿意,只说自己应不应该。
“你没变。”
她永远都能力强,所以她永远承担得多。
本来还想问问她是不是自己选择调到这里的,现在看来也是不用问了。无论答案如何,都不可能是因为她想。
“真的吗?”战纾收起情绪,后仰着身子上下观察盛归,“你倒是变了不少。”
“你是指头发变少了吗?”盛归捏起一绺刘海笑。
“你头发多或少都不影响你的帅。”战纾安慰他,又认真的点头,“真的。”
还不如不安慰,盛归笑容僵住。
“我是说整体气质上。”战纾急忙找补,她说得是发自肺腑的真话,但盛归笑得怎么有些勉强。
自己还是很不擅长聊天,她连忙甩开话题,“好啦,那你呢?你为什么学医?”
“......”
盛归眼神幽深的看着她,拿不准她的意思。
与他对视的是战纾眼神清朗,好像当真不记得曾经是自己先信誓旦旦的说要学医的。
直视了两秒,盛归偏开头,摊开手,“工作稳定,受人尊敬。”
“确实。”战纾说。
“这家医院不好进,你挺牛的。”战纾语气平淡。
盛归吸了吸鼻子,偏开眼神也看向窗外,“还行,我老师总夸我有天赋,是他的得意弟子。”
城市的天黑压压的,什么都看不到,连个星星都没有,像个黑罩笼盖在这个世界。
看着仰头望天的盛归,战纾没了聊天的欲望,错过的时间太久,两个人都经历了很多,那么长的缺席,不是靠一晚上的三言两语就能挽回的。
“夜深了,回去吧。”
说着,她拿起立在旁边的拐杖,一步一步的蹭到楼梯上,左手使劲压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向台阶上迈。
盛归跟在战纾后边看她费劲的上了两级台阶,一手抽走她左手拎着的装着刀和餐盒的袋子,另一手在战纾腰后微微托住。
“我扶你。”
话音刚落,二人都是一愣,到底也是有着许多回忆,一句话都能勾起过往的记忆。
盛归连忙故作轻松的批评,“你以后不能让何樱先给你切好再走啊?腿不好大晚上的瞎折腾什么。还拿着刀,你知不知道我刚刚看见你举着刀还以为你想不开呢,吓个半死。医院要是闹出人命,会影响我工资水平的。”
战纾垂眸不语,任由他扶着。
距离不远,盛归妥善的将战纾送到床边。
这件病房里面只有四个病人,战纾在右侧靠窗的那个位置,她没有陪护,这夜里在其他被陪护人员围着的病床的对比下显得有点孤单。
盛归退出病房,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从兜里掏出那张每天被他锁在柜子里的相片抚摸着。
相片皱得发白,上面没有战纾的正脸,但是仔细看依稀能发现她带着些婴儿肥,不像现在下巴尖尖的,一点肉都没有。
指尖划过相片上人的侧脸,他忽然抬起头,颓废的将头抵在墙上。
她到底是明知故问还是真的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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