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不耐烦了:“行了行了,我给你打掩护,你趁机溜进去。这之后的事我都不管了,你还记得妈妈说明天早上要带你去医院的事吧。如果还是鸟,让酒吧老板带你幻影移形,变回人了就自己回家,记得把那一个银西克从老板那讨回来。”
“啾!”
门口只有两个侍者左右站着,乔治等了一会儿,直到看到有对手上拿着票的情侣刚好往这个方向走。
他看准时机凑上去,被左边的侍者拦下,此时右边的侍者已经确认好要带那对情侣入座。乔治装作问路,悄悄把鸟从口袋里转移到背后丢在地上。
弗雷德在掉地前一刻飞了起来,鸟鸟祟祟地跟在情侣身后,趁着侍者按电梯的工夫躲进了视线死角。
等到所有人都走出去,弗雷德迅速飞到电梯门口的大盆龟背竹叶片下。这里到处都摆放着植物,对小鸟非常友好。他一边寻找一边不断变换落脚点,躲避着来往的侍者和客人的视线。
鸟头顶起叶子,脑袋左右移动,头顶上飘来的玫瑰花香浓得他想打个喷嚏。
终于,弗雷德在众多的客人里找到了那张脸——
薇罗妮克罕见地穿了一条黑色连衣裙,明显打理过的黑色长发柔顺地披在身后,首饰只有脖子上挂着的一串珍珠。她笑着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裙子是无袖的,她整条手臂都露在灯光下,动作间像是倒出的牛奶。
是从来没有见过的薇罗妮克。
弗雷德有点被震住了。
梅林的裤衩子啊,她的裙子还是贴身的。
他不敢再看,只能忿忿不平地转头观察她对面的男人。
为了跟这样一个人约会就把被逼着吃猫头鹰粮的表弟丢下不管了?拜托,能不能公平点儿,有的人到现在都说不了一句人话呢。我讲笑话的时候怎么不见她笑这么开心。
弗雷德愤怒着愤怒着,发觉这男人的脸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这时,薇罗妮克突然站了起来,还拿起了包,紧接着那个男人也站了起来,看样子要送她回家。
弗雷德顾不得再回忆,当即横冲直撞地飞了过去。
-
好吧,弗雷德承认自己是存心要撞约瑟夫的。
小鸟带着火弩箭般的气势冲向约瑟夫被西装包裹的胸膛——有点像投怀送抱了——紧接着“嘎”一下在空中晕乎乎转了两圈轻飘飘落到了薇罗妮克的手掌心。
她主动接住了他。
像之前一样。
-
“……这餐厅怎么会有鸟?”约瑟夫蹙眉就要叫服务员。
我立马阻止他:“没事。这是我的鸟。”
“你的鸟?”约瑟夫挑眉,“不是说要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学业上不会靠近任何可能分散你注意力的活物吗?”
我无语:“乱七八糟的话你倒是记得很牢。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况且,就算分心也不影响我成绩好。”
“好吧女王。”约瑟夫耸耸肩,“你的鸟怎么会在这儿,它不会是自己找过来的吧?”
“……”
我斜了他一眼,眼神一转落在手心正在装死的鸟上。
你的鸟怎么会在这儿?
好问题。我也想知道......弗雷德为什么会在这儿。
弗雷德被颠了一下,依旧不敢动弹,也不敢睁眼,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只能拼命装作自己是一具尸体企图萌混过关——这可是连金妮都忍不住想摸的可爱小鸟!——接着他就听到一声轻笑,那只手轻柔地抚摸下来,然后——
……然后?
然后他就被塞进了又黑又挤的女士手提包。
就在弗雷德忍不住活过来挣扎时,透过没被彻底关上的拉链缺口,听到外面有人边走边说——
“好了,我要带他回家了,其他的写信说吧……不能写的那部分,改天你来我家再细谈……算了,我不想坐你的车……”
他不安分地闹了点动静想打断他们没完没了的话,然后就被隔着皮包捏了一下。
我微笑:“没什么。我的车到了,先走了。”
-
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塔桥。
回家的全程我都没有把弗雷德从包里放出来,他也一直安安静静。要不是拉链缺口那伸出来呼吸的鸟喙,我还真以为他死里面了。
到家跟爸爸妈妈打了个招呼,走之前我有在桌子上留便签,所以他们对突然出现的女儿并不感到奇怪。爸爸还问我在陋居这段时间魔法掌握得怎么样。
简单交谈后我便回房了。
把门锁好后,我拉开拉链,把巴着包包不肯出来的鸟抖落到床上,随手把包放在桌边,垂眸看着羽毛凌乱把头埋在翅膀里的弗雷德。
“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弗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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