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儿又是嘿嘿一笑,“那娘子,你可输定了!我真还有一件事!也是大事!”
余音儿:“说。”
双儿倾身靠近,神秘兮兮地说道:“姑娘子给娘子定制的喜服做好了!我去偷偷看了一眼,可好看了!”
这几日忙得昏了头,余音儿竟没想到还有婚礼这么一茬,眼见着婚期将近,她再次愧疚地看了阿铄一眼。
却见阿铄依旧是淡淡地立在那里,一如往常一般,乖巧地不说话,余音儿嘴角扯出一丝有些苦涩的笑容,“有多好看啊?”
“可好看了!”双儿道:“届时娘子见了,定会惊叹的!”
双儿自小就在漂亮衣裳堆里长大,若是能令她也如此夸赞好看,那许是真的好看。
“好。”余音儿道:“那到时我便等着看。”
“哦,还有一件事!”双儿忽然想起什么,顿时严肃了起来,“二婶婶闹到族里去了,表兄说这会儿族老们应该在来主院的路上了,让娘子准备准备。”
余音儿诧异:“族老们都来了?”
双儿道:“三叔祖还病着呢,来的是七叔祖,还有另外几个长辈。”
余音儿瞬间明白了,“双儿,快帮我更衣,一会儿咱们有一场硬仗要打。”
“好嘞!”双儿一口应下,随即挠头,问:“娘子,咱们不是后宅妇人吗?怎地也要打仗?”
余音儿在她脑袋上敲了一记,“只要想要争,到处都是战场。”
双儿的脑回路终于正常了一回:“那娘子你想争什么?”
余音儿眯了眯眼,道:“自然是我阿爹阿娘的心血啊。”
这边厢余音儿才刚更衣完毕,族老们便已经在小庄的带领下,坐进了主院的会客厅中。
客厅原本就不大,今次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更显得客厅拥挤了起来。
众人坐下喝了半杯茶,却不见余音儿,杨氏等不及了,便问小庄,“快叫你们家娘子出来,没见着我们这么一大群人等着么!”
同样坐在角落里喝茶的余怜儿忽然开口:“二伯母,三娘可不是什么闲人,这些日子忙累得很,方才小厮不是说了吗,她才刚醒,忽闻诸位长辈莅临,未免失礼,需梳洗一番才能过来,二伯母不会连这点时间都不肯给三娘吧?”
杨氏忽然诧异,她实在没想到平日里娇娇弱弱,被狗咬了都不敢吭声的大侄女儿,今日竟敢同她这么说话,一时晃神,竟不知如何答她。
也正是这么晃神的功夫,余音儿姗姗来迟。
余音儿虽然是换了一身衣裳,但也是一身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素服,可她天生俏丽可爱,再加上来时走了急了些,白皙的脸蛋上显出了一丝红晕,更显得她可爱了些许。
余音儿一进来,就朝诸位行礼,“三娘来迟,劳烦诸位长辈久等。”
“无妨。”坐在主位上的七叔祖放下杯盏,将她喊起来,“今日是我们来得急了些。”
杨氏方才吃了瘪,瞧见余音儿一人前来,就连一直贴身跟着的双儿也带来,酸道:“哟,三娘,你那忠心护主的侍婢,和那形影不离的未婚夫婿呢?往日他们可粘你的很,今次怎地不跟来了?”
方才余音儿正准备出门,跟在她身后的阿铄突然栽倒在地,晕了过去。由于他人高马大,晕倒的地方又实在逼仄,即便有双儿在,也用了许久才将他扶上了床榻。
他浑身滚烫,体内的毒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又一次在体内胡乱游走,余音儿等了好一会儿才找准时机,将那东西定住。
也正因此,才耽搁了一些时间。
阿铄身边不能无人照料,余音儿就把双儿留了下来。
天天被阿铄粘着,余音儿原本也很不习惯,可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一旦养成,他突然不在,总觉着心里空落落的。
她抿唇一笑,朝诸位长辈福了福身,又向杨氏微微颔首,“二婶婶教训得是,只是三娘心想着,族中长辈都来了,想必有大事要商议,秦郎充其量只算得上是半个余家人,若是被他听到些见不得人的秘辛,即便婶婶不顾脸面,族老们也是要脸的。”
杨氏再一次被瘪住,她有些纳闷,今儿日头莫不是从西边出来的,一大早听闻噩耗不说,这一个两个的都有胆子顶撞她这个长辈了?!
她越想越气,越气越委屈,竟是哭了起来,“我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这辈子要来你们余家!叫你们一个两个的,总逮着我这个弱女子欺负!夫君被冤害,儿子还弱小,只剩下我这么一个无用妇孺,我……我……我索性死了算了!”
正说着,她就要去撞柱子。
杨氏这撒泼模样客厅众人都见过,于是都面面相觑,非常有默契地谁都没动身劝,并纷纷将希望寄托于余音儿,希望她有法子将杨氏摆平。
谁想余音儿也是一动不动,眼见着杨氏就要装柱子上了,她甚至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并端起杯盏,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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