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两人是吃什么长大的,力气一个比一个大,举起的手臂被两只手同时抓着,感觉快要断了。
他连连求饶:“我不打了!不打了!松开,快松开!痛死我了!”
双儿率先抽回手,鄙夷地朝他看了一眼,“苏二郎君,你也太虚了,我都没使劲儿,平日里还是要多吃点饭的。”
阿铄看了余音儿一眼,随即也抽回手,道:“我也没使劲儿。”
再怎么说,苏怀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被这般欺负,自是委屈的。
于是他委屈地哭了起来,“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说着他起身就要走,却见自家阿兄还没走,便又坐了回来,“阿兄,你怎么不走?”
余音儿微微一笑:“我还有事请苏大郎君帮忙。”
少年人忘性大,不过几息便忘了双儿和阿铄合伙欺负他的事,问余音儿,“何事啊?我也能帮忙的。”
余音儿故意哼了一声,拉起双儿和阿铄起身,道:“不告诉你。”
几人从酒楼里出来,各自坐上了马车,在城里兜兜转转,最后在绣房门口停了下来。
珊瑚正转移余音儿的宝贝们,这会儿正不在,梁嬷嬷将众人引到了前院——绣娘刺绣的地方。
前院有一个很大的庭院,庭院中摆放着几十个染缸和各式各样的染架,这里是染色用的,穿过庭院,便是一排排精致明亮干燥通风的小隔间,隔间里,有绣娘在低头忙碌着。
梁嬷嬷带着几人穿过隔间,又走过一条回廊,最终在一个小庭院前停下。
原本这个小庭院是余音儿用来做染色试验的,如今却是被堆满过时锦衣的箱子给挤满了,箱子旁边坐了十几个绣娘,此刻她们正在徒手拆解那些锦衣。
苏怀一眼便看出余音儿想要做什么,正要夸一夸,可转念一想,道:“阿音,你不会是想用从锦衣上拆下来的旧丝去抵那些订单吧?都已经旧了,拆了重新再织,成色未必如新啊。”
余音儿笑而不语,只是近前几步,将拆下来的一小团丝线放进一旁的一口水缸里,几息之后再拿出来,那团丝线仿佛被甘霖眷顾,竟是如新的一般。
“你!你这是怎么做到的?”苏怀惊诧地走近前来,上下左右查看了一番,甚至摸了好几遍,“还真是如新的一般,也不知晒干后会不会也如此。”
他问:“阿音,你在水缸里放了什么?”
余音儿勾唇一笑,“秘密!”
随后她转身拿了块新织出来的布,递给苏礼,“苏大郎君,这个好处如何?”
苏礼接过布料,透气、绵软、吸水性也不错,抛去是否新丝不谈,倒是块质量上成的好布!
他抿唇一笑,“不错。”
前些日子余音儿找到他,说要与他做一门生意,当时他只当她想找自己帮忙,却碍于面子不敢明说,所以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兴茂商行是扬州四大商行之一,与其他商行一样,和知州府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合作与交易,给知州府屯兵提供衣食住行,便是合作条件之一。
原本他们只需要给些银两便可,只是这些年不知怎么了,知州府除了索要银两之外,还有他们提供衣裳食物。
食物倒是可以解决,用银两买便是,但是衣裳的数目却是有限的,而且宝应县每年都有固定的单子,数量庞大,再免费供知州屯兵,丝怕是不够。
所以这些日子,不仅仅余音儿在到处找丝,苏家也在到处找丝。
眼前这个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既将旧布用起来以免浪费,成本还不高,倒也算得上是一本万利。
苏怀又不懂了,他总觉得自家阿兄和阿音私下里达成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阿兄,你要做什么?”
苏礼道:“没什么,上个月宁王殿下新娶了一位侧妃,江南大大小小很多官员、商行都巴巴的要给王爷送礼。我们家也备了礼。”
苏怀恍悟:“阿兄,你不会想给王爷送这个吧?”
苏礼又敲了他一记。
“阿兄你为何又打我?!”
“要你平日里多跟着为兄出去走动走动,就是不听!”苏礼恨铁不成钢,“以后出去别说你是我阿弟!”
双儿补刀:“别说以后了,我从来没觉着你俩是兄弟来着,一点我不像。”
苏怀咬牙:“双儿!我看你是不想吃京城一品斋的梨花酥了!”
双儿眸光一亮:“京城的?一品斋的?梨花酥?我要吃!”
苏怀哼了一声:“不给!”
说着,转身气冲冲地走了。
苏礼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同余音儿告辞:“静候佳音!”
余音儿也回道:“静候佳音!”
苏家兄弟走后,双儿才问:“娘子,你和苏郎君方才在打什么哑谜呢?”
余音儿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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