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厚衣裳还起了点作用,不至于把她冻出风寒来。
才睁开眼,就瞧见阿铄睁着眼睛认真地看着她,余音儿朝他微微一笑,“醒了?”
阿铄点点头,随后从被窝里钻出来,张开双臂,站在昨日余音儿替她穿衣裳的地方。
余音儿这才发现,阿铄昨晚没换衣裳,他是穿着锦袍入睡的。
看着这浑身的褶皱,这件锦袍算是废了。
还好,她给他做了好几件锦袍。
刚替他换好锦袍,双儿就拎着一只食盒,高高兴兴地跑了过来。
“未来姑爷!我来给你送早食了!秦嬷嬷今早做了饵饼呢,可好吃了!”
才说完,她就看到余音儿从屋子里走出来,她微微一愣,不解又惊奇道:“娘子,你怎么每回都比我早过来呀!”
余音儿自然不能说她昨晚就在这儿睡的,于是开始打马虎眼:“来给阿铄换衣裳,你今儿好像比昨日早些呢。”
双儿骄傲道,“那是自然!要是迟了饵饼就凉了!”
余音儿:……
这馋嘴丫头。
三人正在藤椅旁开心地吃着,小庄跑了过来:“娘子,二夫人和四娘过来了。”
余音儿拿了一块饵饼吃了一口,道:“把主院的会客厅收拾出来,让二婶和四娘在那里等我。”
小庄应了声,转身去做安排了。
双儿不解,“娘子,二夫人昨儿不是刚来过吗?怎地又来了?”
余音儿抿唇一笑,“昨儿咱们在东街搞了这么大的阵仗,他们还能坐得住才怪。快些吃,一会儿可没得吃了哦。”
一听到没得吃,双儿也不再问,连忙三下五除二地将自己的那一份吃完了。
余音儿给阿铄夹了一块饵饼,柔声道:“我二婶是个短视的人,什么心思全都写在脸上,四娘却是个机灵的,二叔是个喜欢暗地里拱火的,三叔则是个暴脾气,一言不合就爱动手爆粗,不过,三叔能屈能伸,脸皮很厚,这一点倒是比二叔强些。”
她顿了顿,道:“一会儿见着他们,切记,莫要多说,若真要说话,只嗯嗯几声便可,莫要给好脸色。”
阿铄认真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双儿却有些慌,“娘子,就这么把未来姑爷带过去,会不会太急了些?要不要缓一缓?”
余音儿正色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双儿,此事只能这么快。”
商量好后,三人便起身朝主院会客厅走去。
会客厅中,杨氏捧着一碗热茶轻轻地啜了一口,啧了一声,“果然是主院的东西,就是比我二房的好。”
她看向一旁正襟危坐的余灵儿,掩嘴一笑,“四娘今年也十四了吧?也该是说亲的年纪了,可曾看上什么心上人?要不要伯母替你去相看相看?”
“有劳伯母费心了。”余灵儿轻声细语,却字正腔圆,“我阿姐还未出阁呢,再者,我的婚事我阿爹阿娘会为我做主的。”
杨氏神色一凝,随即又满脸堆笑了起来,“话是这般说的没错,可天底下哪有小娘子不想嫁一个可心之人呢,你瞧瞧你三姊姊,不就为自己寻了个男人么?听说那模样可俊了呢!”
“二婶婶说的在理,夫婿是将来要与我共度一生之人,自然自己寻的才最好。”
余音儿拉着阿铄走进来,径自坐了下来,“现在想想,若当年大姊姊也自己寻夫婿,这日子会不会还过得这般苦。”
杨氏脸上的笑容倏地收了回去,眼底隐隐显出些自豪来,“三娘,也不知你是从何处听来的闲言碎语,自从嫁入林家,我们家嫋儿三年就给林家添了三个儿子,这会儿林家都不知如何感谢她为他们家传承香火呢!”
“哦?是吗?”余音儿似笑非笑,“看来二婶婶应该还不知道,大姊姊为了给林家生儿子,身子亏空地厉害,去年的一场风寒,便险些要了她的命。”
“胡说!”杨氏道:“我家嫋儿身子骨好着呢!大夫说,她就是生儿子的命!”
余音儿端起茶盏,笑而不语。
杨氏顿觉自己失态了,她此番是来看三娘的那个未婚夫婿的,不是来逞口舌的。
于是,她脸上又堆满了笑,“三娘啊,这位就是那个秦郎君吧?哎哟,这人品样貌,一看就是个贵郎君!”
她朝阿铄笑道:“敢问郎君家住哪里啊?父母做的什么营生?家中可有什么兄弟姊妹?”
原本阿铄想乖乖听余音儿的话,只默默坐着不说话,可他们才刚进来,面前这妇人就言语欺负余音儿。
这让他很不高兴!
明明方才她吃朝饭时还很高兴的。
于是,他丝毫没给杨氏面子,只冷冷瞥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
阿铄不做表情的模样,本就有些深不可测,如今这明显的厌恶神情,更是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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