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西的声音听上去就不是很愉快。
布鲁斯已经猜到莱西的游戏身份会选择莱克斯·卢瑟了，她现在肯定和超人很不对付。
希望那个世界的超人不要欺负她，她没什么坏心思的，只是一个脑袋比较聪明的女孩。
“好吧，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听着，Bru，如果你记得你现在是在玩游戏，就应该知道你不能玩那么长时间，这会让你混淆现实和游戏的界限的。”
“很长吗？”
“你在游戏仓里躺了十多天了，现在是第十三天的中午。”那边年轻女人的声音不怎么开朗，“在系统给我发警报前，我认为我应该把你叫起来，现在暂停游戏，该下线了。”
“好吧。”
布鲁斯找到了游戏暂停键，按下按钮，飞快下线。
等布鲁斯睁开眼，撑着游戏仓坐起身，正好能看到莱西坐在离他不远的椅子上。
莱西有着一头浓密的红棕色长卷发，像铜锈和红酒混合在一起的颜色，松散的大波浪卷垂至腰际，在窗外阳光的斜射下泛着金属一样的光泽，面前的头发都被一丝不苟地拢到了耳后，露出了她锋利的下颌线。
她翠绿色的眼睛在苍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锐利，眼尾微微上挑，眉形修长而凌厉，刻意修剪出的棱角给她增添了几分攻击性，日常的神态仿佛时刻都在评估着眼前的一切。
在布鲁斯的角度正好能看到莱西的侧脸，她的面部轮廓兼具雕塑感的深邃与年轻女性的精致，她看着面前的电脑，紧绷的嘴角和微抬的下巴还是如往常一样一副傲慢的样子，但是布鲁斯还是能看出她现在的心情不是很美妙。
莱西的身材高挑瘦削，习惯性昂首的姿态让她的剪影都带着压迫感，仿佛连影子都比旁人更尖锐。
你第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她绝对不是一个好惹的人物，但是如果你顶住了她锋利的视线，仔细看她，会发现她有一双很漂亮的翠绿色眼睛。
她身上还穿着定制的西装，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极短，偶尔转动一支古董钢笔——这是她思考时的惯性动作。
当她微笑时，绿眼睛会突然亮得惊人，但笑意从不触及眼底；卷发垂落肩头时像某种危险的装饰，让人联想到盘踞的毒蛇，或者垂落在她肩头的鲜血。
当然布鲁斯通常是看不到那些的，在他眼里莱西永远是曾经那个眼睛像鹿一样圆鼓隆冬的小女孩。
“Bru.”
她转过头看向布鲁斯，声音如电话里一样沙哑。
“你真的没感冒吗，莱西，嗓子感觉难受吗？”
布鲁斯下意识想站起身，结果却差点直接滑出去。
“你躺了十二天，直接站起来可不是个好主意，先坐一会儿吧。”
“感觉没多长时间。”
莱西微垂下头，看着坐在游戏仓里的养父，她的傲慢消失了，只剩下对这个不知道能不能叫老顽固的男人的无奈。
“Bru，别忘了泡在游戏仓超过十天就会给家属发送警报，超过十五天自动报警。”
“而且《DC模拟器》是现实一天游戏两年，你现在还记得自己是谁吗？”莱西拿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我当然记得，我是布鲁斯·韦恩，你最好的朋友和最棒的养父。”
布鲁斯起身换上了干净衣服，坐在莱西旁边，他一米九二的大个子体型比一米七七的莱西大了两圈，把她衬得像只小猴子。
“停止你的想法。”
莱西突然皱眉看了他一眼，眼睛几乎瞪成了她小时候的小鹿眼。
“我还什么都没说。”
“你思考的声音冒犯到我了。”
她确实没再转她的那支古董钢笔。
“好吧，那我去看看有什么能吃的。”
布鲁斯一边在厨房转悠一边回忆过去。
他确实玩游戏有点久了，不过和莱西的相处依旧能被他轻松回忆起来。
其实之前发生了什么，布鲁斯早已经记不清了，他只知道睁开眼之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莱西——十二岁的莱西。
据莱西说，她当时看到他的时候，他浑浑噩噩的，摇摇晃晃地走在小巷子里，身上的衣服脏得看不清原来的样子，但是他一米九多的身形晚上看到还是很吓人的，而且他当时似乎本能地在惩恶扬善，正好救了意外落难的莱西。
布鲁斯当时傻了吧唧的，还只对“布鲁斯”这个名字有反应，而莱西正好看到了路边蝙蝠侠的海报，布鲁斯的名字就被定为了“布鲁斯·韦恩”。
有了名字之后，布鲁斯的记忆就清晰多了，莱西告诉他，她的父亲是个家暴的烂人，母亲因病去世，在父亲意外死亡后，她继承了遗产远离故乡。
她需要一个好拿捏的领养人，布鲁斯需要一个家，于是他们伪造了布鲁斯的年龄，在证件上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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