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救了一个人，这等好事，还是很开心的。
吴释乐得都能看到牙花子，他又去洗了个澡，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之下传来他胡乱现编的不成调歌声：“今天救人啦！今天又救一个人哟！今天今天，就是今天……”
小纸人站在浴室外也高高翘起了唇角。
哗啦一声，忽然浴室们打开了，吴释肩膀水迹顺着胸前的沟壑往下落，渗进了松松系在腰间的浴巾里，再往下是细长有力的小腿。
小纸人正睁眼瞧着，下一秒就被吴释顺手一捞，然后浴室门一关，就一道进了浴室里。
小纸人：？
吴释嘿嘿一笑，跟个反派似地，顺手就恶作剧似地将小纸人丢已经一个脸盆里，食指对着漂浮在盆里的小纸人就是一按，直接将小纸人按到水里，等小纸人因为浮力冒头，脑袋上就顶满了洗浴泡泡。
“哈哈哈哈哈。”吴释笑得欢快。
小纸人还满脸懵懵的，小小一只，显得更可爱了。
吴释坐地上，顺势抬手架到浴缸边缘，小纸人的洗浴盆就放在浴缸里，他像是上瘾一般，时不时就按小纸人一下，但没再跟最开始一样整张都按下了去，而是将小纸人按得就剩半个脑袋在泡泡上方，可可爱爱的。
戳那么几下，吴释都有些爱不释手了。
在泡泡中起起伏伏的，小纸人脑袋上脸上都满是泡泡。它摇了摇头，伴随着摇头发出嗯嗯嗯的声音，奶奶的。
甩完泡泡，小纸人望向吴释询问：“为什么要我一起泡澡？”
吴释说：“没有啊，我冲的澡，你自己泡澡而已。”看小纸人还望着自己，他笑说，“刚干了活，还出门了，肯定是要洗澡的。要做一个爱干净的小纸人！”
“我很爱干净。”会说话的小纸人都能顶嘴了。
稀奇！
吴释才不管小纸人的反抗，而是满眼期待地说起别的：“小江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小纸人：？
它一脸茫然抬手捞起泡泡，示意对方问的是这泡泡？
吴释伸手将它的小手按回盆里：“我是说你有想变人的感觉吗？契机有了没？上次赶集不是那个女生事情解决了，你就找到了说话的契机，这回救了一个小孩，是不是已经有变成人的契机了？要不我们连夜进山？”
小纸人明白了，然后摇了摇头。
吴释立马笑着安慰说：“没事，没事，我们再等等。”
事实上一点都不着急的小纸人还是听话点了点头。
虽然遗憾不能变成人，但想了想小纸人可以说话了，而且吴释特意观察过它说话的时候跟人也没什么区别，也是嘴巴一张一张的。
于是问说：“小江妄，你都能说话了，是不是可以吃饭了？明天我们杀一只母鸡炖汤喝好不好？上山可太辛苦了，正好补一补。”
小纸人说：“不行。”
吴释啊了一声，满是遗憾。小纸人总为自己做饭，做完饭之后又坐到桌子对面看着自己吃，要是能一起吃饭多好啊。
小纸人正色说：“人能食五谷、尝百味是天地的恩赐，不是其他能轻易拥有的。”
所以人要珍惜，好好吃饭！
“好了，泡澡时间结束。”吴释一把捞起小纸人，把他放到洗漱台上，打开小小的水给它前前后后冲洗了一遍，一张洗脸巾就当成是浴巾了给小纸人兜头抱住，把水擦干，又给小纸人送出了浴室。
等吴释洗漱完从浴室出来，小纸人已经铺好了床铺，自己乖乖坐在了吴释隔壁的枕头上等着他了。
“快睡觉快睡觉。”吴释一个小跳就上了床，“再不睡觉就该天亮了。”
被子一掀，盖上身，吴释闭眼就睡。却是下一秒又睁开了眼，“小江妄啊，要是我说以后不治病了能行吗？”
小纸人说：“可以。”
吴释沉默了好一会儿：“……我一点都不懂，这种情况我真的很怕治错了，救错了！万一他们本来能去医院的好好治病很快就能好起来，听说了我能治病，都不去医院来找我怎么办呢？今天还能趁着黑夜，让你出手，可总有你不能出手或者不方便出手的时候，那又该怎么办？”
“嗯，不行医。要证件，很危险，你会坐牢。”小纸人盘腿正对着吴释的脸。
吴释闭着眼一边酝酿睡意一边笑说：“可是我大伯把你留给我，你不能做一个玄学救人小纸人了，你怎么办呢？你变成人的契机怎么办？”
他已经预感小纸人不是吴大伯留下的，但是既然小纸人顶了这个名头，那就当是吧。也许某一天小纸人会愿意解释。不过不管是否愿意，他心态很好——不强求。
何况小纸人是直接用玄学治病救人。而以前吴爷爷最多也就卖卖草药，吴大伯也是如此，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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