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塔给了他们一个归宿,又给了他们最重要的武器。
可以说,因为明塔,他们中的极大部分人才有了活下去的理由。
在这个无依无靠的世界里,被驱逐出明塔,还有哪里能接纳他们?
巴须低着声调对白末二人说出这条处罚时,二人脸上的神情也是微微一变。
接着便是一阵无言。
……
月儿被一层层云雾遮住,又一点点露出来,这是一个静谧的夜晚。
在风最后一次把高空的云雾吹散时,天色便微亮了。
巴须顶着困顿到几乎睁不开的眼皮,说话如同在梦游。
“一共找到,六百四十六条,偷钥匙的记录。”
“其中,最严重的处罚是,打扫训练室,二十年。是由于,同时犯下多个过错。”
“他在,偷了管理室,的钥匙后,在历代管理者,画像上涂鸦,还打翻了,当时管理者最,心爱的花瓶,还……”
白末硬撑着站起来,感到自己脚步虚浮,如同踩在一团不成形的泥沙上。
她用最后的理智说道。
“既然只是打扫训练室,那就不用担心了。天是不是都要亮了?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
她去晃动已经在矮窗下蜷缩成一团的苏形芝,苏形芝浑身一颤,整个人还停留在睡梦里。
“不要!不要抓我!走开!!走开啊!!”
是做噩梦了吗?白末猜测着,轻轻拍了拍她。
“没事的,只是个噩梦……”
苏形芝这才迷迷糊糊睁开眼,“……咦?白末,怎么是你?你怎么来我梦里了?”
刚睡醒的苏形芝就像个小孩。
一夜无眠,三人顶着巨大的黑眼圈,跟风中摇摆的荒草似的,强撑着朝升降器走去。
他们实在是没精神再爬楼梯回去了。
升降器那边,却是已经站立了一个人影。
虽然绷带还缠在他的手腕上,那种消沉感已经荡然无存。
白末看着昂首的安鸷——他已经恢复了平日那副讨厌的样子。
安鸷看着朝他走来的三人,懒懒地一撩眼皮,“你们又偷了钥匙干坏事去了?”
他在“又”上着重加了重音。
“咦……”苏形芝懵懵地说,“你怎么也在我梦里?”
白末无奈地朝一旁看了一眼——苏形芝,虽然醒了,又似乎还没醒。
“我们做什么,并不关你的事。”她绕开挡在前面的男孩,眼看就要把器扣上去。
“不怕被查出来你们只有上去的记录,没有下来的记录?”
安鸷哼了一声,抢先一步贴上凹槽。
“还你们一个人情。”
……
白末在嗡嗡声中睁开了眼。
墙上的钟表依然不停歇地走动着,与往常所不同的是,一道优美的女声紧接着嗡嗡声传来。
“中午十二时,管理室,管理者安洁要见您。”
声音在重复三遍后戛然而止。
白末盯着洁白的天花板眨了眨眼,心里多少有了猜测。
她正要起身,优美的女声又响起来。
虽然语调依然没有起伏,但明显能感觉到这次其后的人的紧张。
“白末?你醒了吗?管理者大人说要我十二时去见她,你说会不会是鹰魇的事?”
“啊啊,会不会要被处罚了?你有收到信息吗?来自苏形芝。”
白末走到钟表旁,犹豫再三,最后简单回了一句“见面说。”
这算是明塔最为方便的交流方式,通过将器放置在钟表最底部的凹陷处,接着集中精力去想要传递的信息与对方的房间位置,就能进行简短的交流。
白末却并不喜欢这种方式。
现在是早上七时。
她在惯常的简单洗漱后,带上上理论课需要的书册,就朝隔壁的苏形芝住所走去。
一打开门,还穿着睡衣的苏形芝出现在她面前,对着她露出欲哭无泪的表情。
“我也收到了。”白末说,“应该是鹰魇的事。”
“我昨天。”苏形芝捏了捏睡衣衣角,“好像睡着了,你们有查到什么吗?”
说到后半截时,她小心地望四周扫了扫,确认没有人注意她们后才放下心来。
白末弯了弯眼角,“倒是只有一些打扫训练室的记录。”
苏形芝眼睛亮了亮。
白末又接着说道,“……虽然最严重的被罚了二十年。”
苏形芝一下子瘫到了门板上,满是不可置信,“二十年!天哪,我的余生都要做明塔的免费清洁工了!!”
白末被她的话逗得笑出了声,她揉了揉眼角,“不过不用太担心,乐观一些想,也许我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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