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处理……”
强烈的刺痛从掌心传来,安鸷整个人一晃,脸色顿时就变了。
……
一路上,三人在前,安鸷在后,四人诡异地沉默着。
巫所和管理室同在明塔的第一层,一个在东北侧,一个在西南侧,刚好成对角关系。
“小姑娘,怎么又来了?哪儿受伤了?”正在织着毛衣的姬婆婆抬头一看到白末,立马放下手中的针线。
“不是我。”白末笑笑,闪过身,露出最后面的安鸷。
“婆婆,他手上受了伤,您给他看看吧。”
安鸷极别扭地走上前来,在姬婆婆的要求下张开了手心。
姬婆婆一呼,说话声调立刻急促起来,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发问,“你这是被什么伤到的?伤多久了?!”
做事总是不急不忙的老太太,此刻却像是烧开了水的热水壶。
她一拍大腿,也不管什么原因了,“快快,跟我去里面。”
在安鸷接受治疗的时候,白末三人就在外面等着。
“为什么姬婆婆会那么慌张?”白末不解。
“我也不知道。”苏形芝皱眉,“我从没见过姬婆婆这样。我先前在这里打过杂,无论来的人受了多重的伤,她似乎都没这么紧张过。”
“说起来,你们不觉得……安鸷的伤口,很奇怪吗?”巴须吞吞吐吐地开口,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乍见到那条蜈蚣样游走的血痕时的感受。
这一路上,那条伤口如同鬼影般一直在他脑海里闪过。
白末咬住下嘴唇。
是了,她也很在意。
如果说青紫色的手心能被“攥得过紧”解释,那红到几乎发黑的血液呢?
虽然看起来几乎已经止血了,但她总有种伤口还在不断扩大的感觉。
这也是她主动发问的原因。
“今天实在是太多乱糟糟的事了。”苏形芝轻吐一口气,朝后靠去。
从鹰魇,到二人的比斗,短短一天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对了白末,你有听说那个谣言吗?”
“什么谣言?”
苏形芝犹豫着开口,“那个,说,失控的靶台是安鸷搞的谣言。”
“哦。”白末想起来了,当时刺猬头似乎就是这个意思。
说是由于安鸷搞鬼,才造成那样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失控的靶台,吴大锤才会站出来充大头直接和安鸷比斗。
才会有这么一连串的事情。
那边苏形芝见她反应不冷不淡的,心里也惴惴不安地往下说了下去。
“白末,他一开始那样对你,确实是他的问题,他的精神状态……”
“但是最开始的时候,安鸷他并不是那样的。”
不是那样的?白末抬头看向苏形芝。
“最开始的时候,安鸷很开朗,他总是会挺身而出保护每一个人。那时候我们三个常常一起练习。”
“虽然我们是被多出来的三个人,但是因为安鸷很强,我们在训练场上从不会输给其他人。”
“后来,因为安鸷太强了,他在个人赛里的名次遥遥领先,破格可以提前出去猎杀魇。他从小队里被剥出去,和其他三个年龄更大的人组成一队。那时候他特别意气风发,每次回来都会给我和巴须看他的战利品,还会讲在外面发生了什么。”
讲到这里时,苏形芝的眉眼是温柔的。
她在很小的时候就来到了明塔,然后在极短的时间内认识到她的天赋并不算出众。
这令她感到挫败。
但她却有着一个极具天赋的同伴。
对于曾经的她和巴须来说,安鸷就像是夜空中亮眼的孔明灯,他带着他们在训练场上获得傲人的名次,为他们讲述那些他们久未触及的外面的事。
年幼的他们在心里憧憬着他,把同龄的他当作未来的自己。
似乎,他能走多远,他们有朝一日便也能走那么远。
可是。
往事轻如尘土,堆叠着却能掩人鼻目。
她没想到,那夜空中可媲美群星的孔明灯,会在某一天——
突然熄灭。
……
“就这样过了两年,安鸷小队里的人,除安鸷,在一次猎杀行动中,全都死掉了……”
苏形芝的声音越来越低。“安鸷的精神也出了异常,他似乎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安鸷了。”
“我和巴须去找管理者,拜托她让安鸷重新和我们组队,管理者答应了我们的请求,但安鸷却变了……他说着会被拖后腿的话,不愿意再和我们接触。”
白末安安静静地听着,苏形芝的讲述里并没有多少起伏,但一种蜿蜒如流水的情感却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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