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悔,出生在二十世纪末的棠氏公主,外祖母创办的棠氏集团是曼市经济的发动机。
而棠悔本人,是棠家第三代接班人中唯一一位公主,从出生起就备受瞩目,还曾被外祖母棠厉抱在膝盖上参与财经杂志封面拍摄。
甚至因为棠悔在婴儿时期样貌就精致可爱,使得当期杂志销量夺得当年最高。
而二十五岁那年,棠悔回国,承接母亲手中的出租车公司,正式进入集团。
也是在同一年,外祖母和母亲在同场车祸中去世,棠悔本人也因为那场车祸生出眼疾。
按理说——
她既然眼盲,生活已经有诸多不便,被彻底剔出继任者之列也不奇怪,可没人想到,因为律师当年公布的一纸遗书,处于第三任继任者末列的棠悔竟成为棠氏集团的继任者,引起舆论哗然。
到现在,棠悔花费七年时间站稳脚跟,也在上个月刚刚将两个舅舅和两个表哥以经济犯罪的名义送进监狱。而其他不成器的表哥表弟们……
要么花天酒地当个纨绔子弟,要么便识趣地在集团内守着一亩三分地。
以至于业内八卦都大肆宣扬,这次棠氏集团五十五周年庆典成功举行——
既是这位盲眼女王的登基仪式,也是其他战败者的缅怀仪式。
“所以你真的是棠悔的保镖?”想到这里,记者抽出思绪,又忍不住看向面前的保镖,“替棠悔挡了六刀那个?”
保镖睫毛轻微垂下,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便传来一声呼唤——
“秋天。”
隋秋天回了头,发现是棠悔的秘书从休息间走出来。
隋秋天侧眼注意着休息间的动静,这个角度看不见棠悔,也不知道棠悔现在有没有好一点。但秘书很快走了过来,于是她又侧身,“苏秘书。”
苏秘书微笑着点头。
旁边的记者却趁这会时间昂起下巴,很艰难地往那边望去——
二楼廊道很黑,休息室敞开的门缝里,金色的光溜了一点出来。
她趁机会瞥见敞开的门缝里露出一小片垂地裙袂,匆匆一眼,却看得出来没有一丝褶皱,像最高级别的绸缎,又像湖泊泛起的柔软波纹。
是棠悔在里面?
但没等她看清,很快,门就被关严,金光也严丝合缝地收了回去。
记者有些不舍地收回目光,又是保镖,又是秘书的。看来里头那人真是棠悔了。
只是可惜。
好不容易上来一趟,却只能窥见女王的裙摆一角。
不过这裙摆颜色?
记者稀里糊涂地——再去看向隋秋天白衬衫袖口一角,似乎有条丝帕垂落在腕下,正隐隐约约地晃动。
不过,这怎么有点像棠悔礼裙的颜色?
隋秋天注意到她的视线,静了一会,沉默着将手背在了身后。
“林记者。”
苏秘书挡住记者的视线,“棠总为你们安排的休息场所在楼下,你可以先去等候,有需要的话,可以在发布会结束后参与之后的记者问答环节。”
“我明白。”林记者点头,知道今天应该是没机会。
又看了眼在旁边站姿笔挺的隋秋天,眼珠子转了转,语气友好,
“我就是和这位保镖小姐一见如故,想多和她聊聊天,不是想打扰棠总。”
隋秋天皱了皱眉。
她什么时候和这人一见如故了?
她刚想开口否认。下一秒苏秘书却率先出口,
“林记者。”
她看向记者,“棠总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什么话?”林记者眉开眼笑。
隋秋天有些奇怪地抿了抿唇,难道棠悔认识这记者?
结果下一秒,苏秘书开了口,“棠总说——”
面带微笑,语气颇为礼貌,
“她的保镖小姐不大喜欢与人接触,请你不要一直缠着她问各种问题。”
隋秋天怔住。
记者先是愣了半晌,接着便眼神古怪地看了眼隋秋天,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这句被传达的话里貌似还加了重音——
“她的”保镖小姐。
哦,她的。
棠悔的。
她是听闻棠悔掌权多年喜怒无常,但怎么还对个保镖占有欲这么强?
记者摸了摸鼻子,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咳了声,想要再开口。
苏秘书微微颔首,再次提醒,“林记者,适可而止。”
林记者眨了眨眼。
话没说完。
这时候接到了通电话,只好匆匆忙忙地下了楼。
脚步声离去。
二楼廊前只剩下两道细长的影子。
隋秋天收了收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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