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也侧着脸,努力从云衔的挤压中撕出一小块空隙,可这空隙很快便被云衔填满了,随之而来的是加重了些许力道的吮咬。
“嗯……”鹤也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浑身都在发烫。
他的双手抵在云衔的腹部,无力的推动尝试了一次又一次。
他真觉得自己就要站不住了,身子在发热、发涨,所有的感官周围都是云衔灼热的气息。
他迫切地想要呼吸,又好像从来都不需要,明明是口干舌燥的感觉,嘴角却已经流下许多晶莹的涎液。
他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或许是第一次,他竟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想要继续还是停止。
但,有人替他做出了决定。
在最后一次轻柔的吻后,云衔将鹤也揽到了自己怀里。
雨声渐小,听力也变得清晰,连带着呼吸后的颤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鹤也将脸深埋在云衔的胸前,两只手抓紧了云衔两边的衣袖,好像这辈子都不要再抬起头来了。
云衔的嘴角按耐不住地笑。
他有些兴奋。
他破戒了。
他居然就这么亲了鹤也。
当然,他有所谓的昏头的理由。
“鹤也,这是你刚刚那个回答的惩罚。”
云衔的余光扫到了桥另一边的船头,随着水波荡开,一位老翁撑着船划了过来。
老翁原本还悠闲地唱着歌,直到目光落在了两人身上,面色乍然红润起来。
随着小船慢慢漂近,老翁的那双眼睛就跟长在了鹤也的眼睛上一样,目不斜视。
鹤也的心跳很强烈,震得云衔的身子一抖一抖的,而后者扭了一下纤细的腰肢,身子一软,瘫向鹤也,让鹤也不得不伸手架住他的腰。
“哎呀,讨厌……”云衔晃着屁股,娇羞地把脸往鹤也的脖颈上埋,趁机哈了口气。
鹤也忽地颤栗,随后惊慌地抬起头,正好与那老翁对视,后者果然露出了不可置信、难以理解、匪夷所思的表情。
鹤也知道此时解释也于事无补,于是连忙低下头道:“快别闹了。”
老翁一看,光天化日之下,男男女女,卿卿我我,耳鬓厮磨,丝毫不在意旁边还有一个他,简直是有伤风化!
“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啊!”
老翁哏哏地念叨着,将身子一扭,背对过去,一双手奋力地撑着竹竿,那劲头儿比起年轻人都有过之无不及。
“现在的年轻人啊,道德败坏!道德败坏啊……”
云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转头,又恢复了男儿身的样子。
“鹤也,你看那老头儿,我感觉他去参加龙舟赛都能赢。”
鹤也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此刻的他完全没有心思开玩笑。
云衔轻轻挑眉,看着贴在鹤也额头和鬓边湿漉漉的头发,还有他仍然泛着潮红的脸颊,慢慢低头,抵在了他的额头上。
云衔的头发轻轻飘动着,金黄色的眸子如春日午后的阳光般的温和。
鹤也知道,心跳是不会说谎的。
他深陷于这种温柔。
云衔的手慢慢向上,捧起了鹤也的脸颊,明媚地笑了一下。
“真好。”
鹤也将头扭了过去,云衔便凑过去,在他耳边道:“真好看。”
鹤也身子一抖,迅速推开云衔往旁边走了几步,不停地整理着自己的袖子,挽起又放下,放下又挽起。
人在慌乱的时候,总是表现得很忙。
“你方才说的‘风水宝地’,指的就是这个?”
这句话说完鹤也就后悔了,他的脸果然又不争气地烫了起来。
“我的意思是,这里是避雨的风水宝地。”云衔微微压下身子,侧着脑袋看向鹤也,“啊呀呀,鹤老师,您今天怎么总是意会错我的意思,难道……”
“把……把衣服铺上面晾晾!”鹤也几乎是喊了出来。
现在摆在两人中间的,是九天灵器之一的灵绝,只不过变大了许多,跟一张桌子似的,正好够铺下两件外衣。
“你……你不是有火符吗?”鹤也将自己的外衣铺在了上面,又指了指道,“烤烤衣服……烤烤。”
云衔先是一愣,旋即便笑着将外衣脱了下来。
或许在别人眼里,鹤也温柔又极具威严,可在他眼里,鹤也有时候呆得可爱,又极易害羞,和小时候一样,没有变的。
毕竟,他居然在这个时候想起灵绝了。
“好,那就给它们烤烤火。”
云衔丢出五张火符,一个响指,火符便燃烧着在衣服上方转了起来。
鹤也望了望外面,桥洞之上还挂着珍珠串般的水帘,不过雨确实小了许多。
两人明明是为了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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