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听说了,我出过很严重的车祸,当时老头动用了所有的人脉,把科学的和不科学的都用上后才把我这条命给捡回来的。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也或许是因为一只脚进过鬼门关,在icu醒来以后,我发现我竟然能看到‘它们’了。阴阳眼你总听过吧?我觉得我的眼睛应该是产生了类似的变化了。”
院中正巧刮起一阵微风,魏常盈沾着冷汗的后背凉飕飕的:“它们?……它们是谁?”
“嘘——”张嘉鸣把食指贴上嘴唇让她噤声,故弄玄虚地说,“‘它们’就是‘它们’,现在你的脚边就有一只,小心别踩到它了。”
魏常盈忍着跳开的冲动,只见地上空空如也,树影在淡金色的阳光中徐徐晃动。
她下意识捏着拳头瞪了过去:“你不要胡说八道!”
明明紧张得身体僵直,偏偏还要假装沉着来掩饰,张嘉鸣忍俊不禁道:“不过是一只无害的小树妖,你用得着那么害怕吗?放心吧,在我眼中你不是异类,我们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不会出卖你,更不会伤害你。”
“荷娘子你过来。”
荷塘上,一朵伞状荷叶忽地抖动了几下,滑落一滴晶亮的水珠,发出“咚”一声脆响。挤挤挨挨的荷叶往两边分拨又合拢,似有人穿行其中缓步至岸上。
莲香浮动中,张嘉鸣肩膀的衣服生出了几道微不可察的褶皱:“这是荷娘子,张家的几代人她都认识。”他手心朝上,像是托起了什么东西,“这是小松子,年纪还小,所以有些调皮,真身是你旁边的那棵松柏。它们都是香火供奉下化型的精灵,与这座祠堂共生,性情特别温顺纯良。你不相信我的话,可以亲自问问它们。”
魏常盈的视线在他的肩膀和手上来回移动,眨也不眨地直望得眼睛发涩泛出泪光。那里只有空气,两团透明的空气,但在语言的暗示下,又似乎真的有不一样的地方。这更接近于一种被窥视的感觉,明明什么都没有看到,身体已本能作出反应。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摩挲着臂上激起的细小颗粒,她坦诚道:“我……相信你,但是我看不到。”
“什么?”张嘉鸣以为自己听错了,错愕地挠挠头,不可置信地说:“你竟然看不到?你身边天天都围着几只小妖,我以为你知道的。”
“有吗?”魏常盈原地打量了两圈,同样感到震惊。
“现在没有,这里有门神守着,一般妖怪是进不来的。”
妖怪由天地间的灵气凝聚而成,它们或是山川之精,或是草木之灵,或是动物修炼成型,或是由意念催化而成。它们有的爱凑热闹,多与人类为邻,有的则一心求道,好藏于大山大河,当中亦不乏有逞凶作恶之徒,好勇斗狠,做尽祸乱众生之事。
“我原本只是想让火鼠把你吓跑,再通过广告吸引你来我家住的,没想到歪打正着引出了那条会喷火的黑狗。当我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巷子很快就被浓雾锁住,好在火鼠在空间发生偏移的最后一刻冲了进去,好歹也算是发挥点作用了。”
张嘉鸣低头揉着眼睛,原本放在椅上的墨镜忽然抖动了两下,然后晃晃悠悠地飘了起来。魏常盈把这神奇的一幕看在眼里,脸上虽尽量表现得不动声色,但微睁的双眸还是出卖了她的情绪。她暗自揣度着,这是荷娘子还是小松子,抑或是还有其它祠堂精灵在作怪呢?
墨镜很快便移到张嘉鸣身边,他默契十足地接过戴上,才继续说道:“大学城里居住的大多是人畜无害的小妖精,荷娘子在这生活了两百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凶狠的妖物,现在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它的底细,你们能活着出来已是万幸。”
对比起黑狗,魏常盈其实更在意那神出鬼没的黑袍人:“那个穿着黑色汉服的男人呢?他也是妖怪吗?”
诡异的召唤,神秘的指诀,未知的力量都在梦境和现实中重叠,这绝对不是巧合,当中一定有着什么重要的关联。
张嘉鸣摇摇头,又重新地躺回到竹椅上,:“我不知道,除了这几只小妖我还能知道什么。倒是日后你还能遇到他的话,不妨探听一下他的来路,这样强的外挂可遇不可求,把他变成自己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心想想法很丰满,现实却是骨感的,当初没死就已经不错了,还指望她收拢人心,真是高看她的能耐了。
这样的腹诽他当然听不到,只见他抬手遮住大半张脸,手背上皮肤薄得像一层半透明的白纸,能清楚看到青色的血管蜿蜒分布在上头。他的动作有些奇怪,一停一顿地,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显得迟缓且僵硬,胸膛起起伏伏,呼吸略显急促。
魏常盈尚且站在阴凉处,仍热得浑身黏黏腻腻的,张嘉鸣不仅躺在大太阳底下,全身上下还穿得严严实实的,看着就闷得透不过气来。
觉察到他的不对劲,魏常盈犹豫着向前一步,探身问道:“张嘉鸣,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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