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不值钱。这是法治社会,杀人要偿命的。”魏常盈颤着嗓音,试图用最平缓的语气跟他讲道理,“我和你无冤无仇,没必要为此搭上你的后半生。”
听罢,男人似是被激怒,突然暴喝一声,椅子也因为他站起的动作而哀鸣,随之而来的是一串咯噔咯噔的奇怪声响。
他大叫道:“愚蠢的人类,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被吓到的魏常盈也尖叫出声:“你别过来!”
以为他要发动攻击,出于求生的欲望,她下意识用尽全力把武器朝男人的方向掷了出去。
她一心只想着往门的方向逃跑,也不知道有没有砸中,反正是听到了男人惨烈地“哎哟”一声,然后怒吼道:“我去,谁偷袭我?!”
他的身手十分敏捷,还来不及感受疼痛就从椅子处跳了出来,一把抓住落荒而逃的魏常盈。
房灯同时亮起,所有的阴暗无所遁形。
她看到,他少年感十足的清秀脸庞,白皙的手捂着后脑勺,半掩在半长刘海下的眼睛是妖异的红。
他看到,她血色尽失,瘦削脸蛋上镶嵌的黑珍珠似的眼眸里,写满了害怕和故作坚强。
滚落在地上的手机屏幕闪烁不定,里面的小人热战正酣,还应景地讽刺了句:“呦吼,火烧屁屁咯。”
还没等魏常盈开口,张嘉鸣就甩开掉了插头的耳机,捂着双眼无比凄厉地惨叫:“啊!我的眼睛!”他迅速抓起桌上的墨镜戴上,然后先发制人地控诉,“魏常盈!你是想谋杀我吗?!”
“我……我……”被镇住的魏常盈我了半天,才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在打游戏啊?”
难怪听到各种打仗的声音,原来是现实映射进梦里了。
由于十分尴尬,她故意清了清嗓子,眼神闪烁地继续问道:“你是……张嘉鸣吗?你的眼睛怎么了?”
“红眼病啊,没见过吗?要不要脱下眼镜再给你见识见识?”他凑了半个身子过来,作势就要脱下墨镜。
“不用了不用了。”魏常盈后退两步,合理怀疑他是在报复自己,这是传染性疾病,她身子骨已经够差了,不想再沾染上其它的病菌。
她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力量衰竭,又因伤了人,心存愧疚,最后只嗫嚅着道歉:“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张嘉鸣隔着墨镜,气鼓鼓地瞪了她几眼,才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和相架。幸好只是砸中后脑勺,也没有被边角磕伤,如果是正面袭击,这张从小被人夸赞长大的脸蛋就岌岌可危了。
“你无端端晕倒在我门口,亏我好心好意捡她进来,你就是这样报答恩人的?”不嫌她一身臭汗污了他的床,还特地戴上耳机怕吵到她睡觉,张嘉鸣越想越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是经历过九死一生才从阎王手上抢回来的人,魏常盈担心把他砸出后遗症,出了什么事她可承担不起,因此提议:“你的头痛不痛?要不我们去医院做个检查?”
张嘉鸣听到医院二字明显产生了抵触情绪,忙不迭拒绝道:“不不不不不,才多大点事,你去拿瓶药油给我涂一下就行。”
“好,但是如果你真的不舒服,可别忍着。”
魏常盈转身走向客厅,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路过镜子的时候,眼角余光忽然撇到里头黑漆漆的身影。她低头打量起自己,早上穿的白色短袖,不知何时竟变成了不合身的宽大黑T。
脑袋顿时嗡嗡作响,她深吸了一口气,捏紧拳头,尽量委婉地问:“张嘉鸣,我的衣服呢?”
张嘉鸣揉着后脑勺的肿包,不甚在意地回答:“你的衣服?哦,你的衣服在那。”他往床头一指,像个想要得到夸赞的小孩一样炫耀,“我还帮你叠整齐了!”
不知道他是在装疯卖傻,还是司空见惯而毫不在意,她破罐子破摔,咬着牙干脆直接发问:“你为什么要脱我的衣服?”
“你出了很多汗啊,衣服都湿透了,不换下难道是想继续发烧吗?”似乎没有觉察到对面的低气压,理所当然的他还“好心”地建议:“你现在也湿了大半了,要不要再换一件?衣柜里多的是衣服,你可以随便挑一件自己喜欢的。”
看在魏常盈眼里,这无疑是火上添油的挑衅行为:“我衣服湿了你也不能擅自脱我衣服!”
张嘉鸣没料到她会生气,无端端被吼了,眉头一皱,音量也跟着提高:“哎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这不是关心你吗?要不是你住我家,别人求我我还不乐意帮他换呢。”
魏常盈想起他在外的花名,更觉羞愤难当:“无耻!你懂不懂什么叫男女有别,懂不懂什么叫授受不亲!”
“哎你什么意思?不感谢我就算了,还恶人先告状,信不信我——”
他的声音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副带着恐吓性质的中年男声:“信不信什么?”
财叔拿着藤条缓步走了进来,连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压低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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