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该顺应天命，该亡便亡吧。”桐生淡定地说出这句话。
“唉，”天道再一次叹息，“二十年的人类生活都没能改变器灵的冷血冷情。”
桐生反驳，“我虽冷血冷情，但，我贵在自知之明，超出能力的事情不会做。”
天道如同当年一般，无法说服桐生，但，这也祂想起当初桐生转世成为桐蕴乐的容器的条件。
“吾差点忘了。”天道的心情突然好起来了，“当年，你欠吾一个条件。”
桐生想起来了，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
“说吧，要我做什么，在我能力范围内。”
天道变得淡定起来，“替吾成为新天道。”
桐生发现天道绕来绕去就是想要让自己成为新的天道。
“我说，天道，我是冷情冷血，不是傻！”桐生无语中带有愤怒，“恕我做不到。”
就在桐生说完这句话，原本白茫茫的一片虚空，突然有一处变得透明起来，似乎在不同意他的话。
“虚空都不同意你的话，你先试试吧，反正现在世界比较安定，你在这里折腾，也影响不了外界。”
桐生没办法，就这样被迫成为实习天道。
身为实习天道的桐生被天道安排满满当当的学习。
时间一天天过去，每天被知识塞满的桐生，没有意识到人妖界的桐蕴乐和君之珂已经找到虚空的入口了。
“好了，有人来找你。”
原本什么都没有的虚空，被桐生放置了很多书籍，还有书桌、床、沙发等家具。
天道的身影也渐渐透明了。
“谁？”桐生头也不抬，看着手中的书。
他现在看的书，是上古留下的残卷，记录着神界的事情。
“桐蕴乐和君之珂。”
桐生抬头，放下残卷，“哦，我不想出去，你让他们进来吧。”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桐生知道天道的性格很古板，其他方面还不错，至少虚空已经被自己掌握了，可以随意布置了。
“吾去？”
“嗯，不然我去，离开了，说不定我就不回来了。”
桐生心情还不错，也学会调侃祂了。
“行，我去。”天道现在有些奈何不了桐生，只能答应他。
没几分钟，天道带着桐蕴乐和君之珂进来了。
“桐生，你还活着啊！”桐蕴乐开心地跑到桐生旁边，坐下来。
“活着，找我做什么？”桐生头不抬，看着书问。
君之珂走到桐蕴乐旁边坐下，“救你出去。”
桐生停下看书，抬头看他，摇头，“不用，我与天道交易，就要承担交易所带来的结果。”
桐蕴乐还想说什么，没等他张嘴。
桐生接着说：“救你，因为你曾经是判官笔的主人，也让我产生灵识，成为器灵。我和你之间就有了因。
复活你，就还了这个因，了结了果。”
“就算是用你的命来换？！”桐蕴乐不解。
桐生点头，“成为人时，爷爷确实教会我对万物都要抱有善心，对他人遭遇要抱有同理心，推己及人。”
“我也只能懂皮毛，即使情魄归位，我亦不懂这些，只能凭借爷爷带给我的感受来处理。”
桐蕴乐对这样冷情冷血的桐生很陌生，但也知道，这就是桐生的本质。
“所以，不必救我。”
桐生没有告诉桐蕴乐，他曾有过对抗之心，虽然存在时间很短，但也算是对自己命运的对抗。
“七枚铜币推算时，你应该想过对抗，不然，判官笔也不会被激活。”
天道插上一嘴，“不是被激活了，而是恰好时间到了。”
桐蕴乐不肯接受这样的结果，“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只要推算的内容足够丰富，推算的结果就越不可能改变。”天道淡淡地说。
“我不管佛教的因果轮回，我只知道，你，桐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只想把这条命还给你。”桐蕴乐拉住桐生的衣服说。
“是的。”君之珂站在桐蕴乐旁边说。
桐生轻轻推开桐蕴乐的手，“你怎么知道，不是我把命还给你呢。”
桐生的手一挥，划过桐蕴乐的眼睛，他闭着眼，晕了过去。
“带他回去吧，不要再来找我了。”桐生淡淡地笑着说，“他醒了，就和他说，照顾好自己，保护好人妖界。我们会再见的。”
桐蕴乐被君之珂带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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