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试图落在颈间,从未经历过的事带来陌生而巨大的侵略感,再加上身体因为药物反应控制不住战栗,无力反抗的绝望太强烈,吓得一下子哭出来。
拼命推拒,可坏人不会怜惜,手腕疼的要断裂。
“你为什么……那么恨他?”她压住哭腔,质问,“一次又一次要置他于死地?”
戚镰微微直起身,脸上沾着她的血:“他?崔寒烟?我恨他,自然是因为云曲,和公主你,你选了他,他就该死。”
“只不过,我倒是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原来也会哭!为他哭?还是先哭你自己吧!”他再度俯下身,落在她颈间的话语意味深长:“你给我吃的真是断肠草吗?公主殿下,对敌人的仁慈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夜还长,不急,慢慢哭!”
萧蕴浑身瘫软,手指头连抓都抓不住他的衣袖,更别提推开,脑筋却是醒的,咬紧牙关用软面条似的手臂牢牢护着自己,在戚镰的脸上挠出几道白印。
阿狸,阿狸哥哥,你在哪儿!你快来救救我好不好!
“陆狸……”萧蕴唇齿之间艰难蹦出几个破碎的字。
戚镰眼眸发暗,动手撕扯她的衣衫,听见萧蕴撕心裂肺的惨叫,下一刻眼睛一眯,砸在她颈窝,他晕了。
萧蕴望向床顶,身体动弹不得,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忍着身体上连绵翻滚的不舒服,她抬起虚弱的手把沉重的人推开,下床找水,脚像踩在一团棉花上,几乎要摔倒。清水入喉,缓解了几分不适,焦躁得以稍稍平复。
今夜已经闹成这样了,他敢给她吃药,她不会再幻想他明日会放过她,之后的处境只会越来越难。
泡在冰凉的水里散去药效,萧蕴知道,陆狸不会来了,她必须要自己想办法……
第二日戚镰还未醒来,就先听见了凄凄惨惨的低泣声,自迷蒙中睁开眼睛,看见地上扔着一堆衣服碎片,有些眼熟。
他坐起来,萧蕴在床边坐着,拿着条丝绢擦眼泪,她换了身衣服,却挡不住颈上斑斑点点的红,瞥见他醒了,不再哭,愤怒地骂了句“畜生”,把沾满眼泪的手绢甩给他,直接跑出了门。
戚镰脑袋还未清醒,莫名其妙间想起昨夜的事也跟着怒从心头起,小丫头还挺厉害,果然不能是小瞧!起床时发现床上有一抹红,像是血。
血?畜生?
有什么东西被迫迅速连起来,可他根本就没有印象昨夜到底干了什么,记忆里最后一幕是在剥她的衣服,就是地上的一堆破布。
这种事有没有他作为男人自然不可能不知道,但有一个意外,是她给他吃了药,打乱了他的计划。
披了件外衣走出屋,萧蕴正在院子里,一看见他直接跑了,分明是怕他,怕得不行,看都不敢看一眼。传了下人过来问,下人们神色暧昧,支支吾吾说昨夜动静很大,小公主哭得很惨,听起来怪可怜的。
想来是真的了。
一整天她都避而不见,饭也不吃躲在屋里,听说在屋里沐浴,一直哭。下人来报眼睛都给哭红了,戚镰居然生出了心疼。
看来他是她铁板钉钉的第一个男人,如果有这样的事,她必须回去退云曲的亲,再重新嫁到东郡,而大晏的力量也尽在掌握。至于崔寒烟,没了大晏没了萧蕴,他死定了。
花一样的小公主会盛开在东郡的土地上。
女子的第一次很重要,她往日就算再厌恶他,有了这层抹不去的关系,也不得不喜欢上他,只是个时间问题。
想到这里,戚镰决定对萧蕴再体贴些,她对第一夜的事恐惧得很,怕他,怎么也不要他靠近,他也识趣地没再凑过来,让她安心休养。
萧蕴好好养了几日,也没别的,主要是把自己脖子上掐出来的红点点和手上划破的伤养好,为了让他更相信,当时可没留情面,疼死了!
与活命相比,清白又算什么?
她跟着婶婶学医,熟悉人体,成婚前又有嬷嬷秘授,自然知道第一夜该发生些什么,只是没想到的是,戚镰看似对男女之事非常熟悉,居然真信了!
但她也发现戚镰看她的眼神越发不对,他在等,等什么不言而喻,但她不能再等了,一旦他发现她在骗他,她就真的完蛋了!
秋日的花架下,落下一片黄叶。
萧蕴听见背后有人来,回过身果然看见戚镰,他走了几步,跟她保持距离不再过来,对她行大晏的礼节:“公主殿下,既然木已成舟,还望公主大度,嫁我为妻,我愿对公主负责。”
萧蕴沉默,他也不急。
良久后,她说:“本公主不会接受与其他人共事一夫,若有如此,我会亲手杀了你。”
如此便是松了口了,戚镰高兴地过来想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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